沒等溫顏把話說完，容以突然打斷道：“她去見過您那個朋友？”
溫顏瞬間就被帶偏了：“你說張潔？”
容以點了點頭。
溫顏“嘖”了一聲：“具體的情況，我也沒問，聽張潔說是一個朋友介紹給她的新人，那會兒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怎么想的，所以就沒插話。”
容以：“幸好您沒插話。”
溫顏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了過去。
容以退出了游戲，點進微信后，翻到了陳艾青朋友圈里為數不多的一張照片。
應該是朋友替她拍的。
照片上的小姑娘，手里捏著翅根往嘴里送，撅起的嘴角邊沾著油，模樣可愛到不行。
看著看著，他眼神越發的溫柔：“小家伙性格倔的很，不喜歡旁人管她的事。”
溫顏被那句“小家伙”給酸到了：“得了吧你，說的自己這么了解她，當初還不是把人給放跑了？”
“還旁人，我是旁人不都因為你，如果你爭點氣的話，今天那個小姑娘就是我半個女兒了，我疼我家的女兒，天經地義，怎么樣都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指點點的……”
替溫顏涂完指甲油的容錦昌，忍不住插了句嘴：“其實你媽挺想生個女兒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你出來……”
容以：……
合著我是被你們不知道怎么回事生出來的？
溫顏越想越生氣：“行了行了，你快點滾吧，本來我還想教你什么鮮花啊，燭光晚餐啊，把人給追回來的，現在……呵，你自己整去吧，反正等你老了窩在養老院時候孤孤單單的模樣，我跟你爸也已經看不到了。”
容以：……
鮮花？
燭光晚餐？
老掉牙了好嗎。
更何況這些招，就算他使出來，以小鬼頭的性子，搞不好會直接甩上門，然后罵一句“狗日的你真是神經病”的。
他沒這么變態趕著上門去找罵。
從父母那里出來，容以上了車。
當開到十字路口遇到紅燈時，他踩下了剎車。
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馬路中央拉走陳艾青的畫面。
剛開始過馬路的時候，她還和正常走路那樣，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停了下來，并且過了馬路之后，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
當時他著急了，擔心了，生怕她受傷了，所以才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現在想起來，那樣的表情太反常了。
就好像……在害怕著什么。
也不全是害怕，那種眼神，總之挺復雜。
在家的時候，老媽那句“說的自己這么了解她”，其實在他聽起來，蠻心虛的。
要說起來，他對她的了解，也僅限于基本的個人資料以及表現出來的部分性格。
其實四年前，他問過她的，只是……
沒等展開思緒，容以聽到了后方車輛催促的鳴笛聲。
抬頭看了一眼前方，已經跳了綠燈，容以松開了剎車，換了油門，原本打算回公司，可想了想還是調轉方向開往自己家。
見過張潔之后，陳艾青在家窩了兩天。
這兩天，只要她安靜下來，腦子里便會想起張潔反問的那句“那你準備怎么向我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