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訴我,程蕓死后,她的創作靈感跑到你腦子里去了,所以才會畫出和她一模一樣的作品,甚至那份畢業論文……”
“沈黎,你大概不知道吧,程蕓在寫完畢業論文的時候跟我探討過,所以當中寫了什么內容,除了她以外,我是最清楚的人。”
“而你交上去的那份論文,就是她當初與我一起討論的那份,連標點符號都不帶差的。”
“來啊,你告訴我啊,如果這樣都不算抄襲,那什么是抄襲?”
面對這樣的質問,沈黎沉默了。
但沉默不過半分鐘,她又說話了:“陳艾青,程蕓是什么樣的人,你真的清楚嗎?”
她的反問,讓陳艾青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沈黎:“我是問,當初你在學校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好朋友程蕓,你真的了解她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嗎?”
陳艾青“呵”了一聲:“我跟程蕓相處四年,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
“沈黎,你不要道理上站不住腳就東拉西扯的,現在是在說你抄襲的事。”
沈黎聳了聳肩:“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抄襲,不過有一點呢,你說對了,作品和論文,原本的創作者的確是程蕓。”
自己都承認原本的創作者是程蕓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沒有抄襲?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陳艾青不可思議的看著沈黎,實在不明白她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沒等她開口,沈黎繼續道:“當年,是程蕓自己來求我,說要把作品和論文都送給我的。”
“陳艾青,你給我聽清楚了,是送給我,送!”
“她已經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又怎么能說是抄襲?”
“不可能!”陳艾青想也沒想,直接否定,“程蕓不可能把作品和論文送給你的。”
沈黎翹著二郎腿,套著香檳色高跟鞋的腳微微晃動著:“所以啊,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好朋友,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
陳艾青:“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沈黎一臉悠閑:“本來人死這么多年了,再把過去的事情扒出來說也沒什么意思,不過你想知道,告訴你也沒關系。”
“程蕓曾經流產過,你知道嗎?”
陳艾青倏地一下瞪大了眼。
沈黎“呵”了一聲:“還說是你最好的朋友呢,她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不過那會兒知道這事的,除了程蕓本人,應該就只有我了吧,畢竟答應了她保守秘密,我這個人,是很講誠信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陳艾青目光渙散,嘴里小聲呢喃著,“不可能,你撒謊!”
沈黎抬了抬下巴:“我沒撒謊,當年在教學樓的女廁所里,是我發現了血跡,送她去的醫院,醫生白紙黑字的診斷書會有錯?”
陳艾青手握成拳,用力的捶了一下沙發扶手:“你胡說!”
“大晚上的撒死人的謊,難道我不怕她半夜里來找我嗎,”沈黎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樣子,“總之事實如此,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