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的路面有些滑,陳艾青重心不穩,后退了兩步,一下坐在了蓄有積水的小水坑里。
屁股都濕了。
陳艾青:……
容以:……
“靠靠靠,什么玩意啊,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正在陳艾青嘴里罵罵咧咧抱怨的當下,容以上前兩步到她跟前,不有分手的拽起她的手臂,將坐在地上的她,以熊抱的姿勢一把抱了起來。
陳艾青雙手勾著容以的脖子,在身體騰空的當下,驚得瞪大了眼:“誒,喂,喂,你……你干嘛?”
容以站直了身子,抱著像無尾熊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陳艾青,邁開步子往前走:“屁股上濕淋淋一片,就這么回酒店,被人看到了,多丟人。”
陳艾青晃動著雙腿,掙扎著想要下來:“可是你……你,我,就這副樣子,也很丟人啊!”
“這有什么丟人的,”容以理直氣壯的,“等會兒我送你回去的時候,萬一有人問起來,我就說你喝醉了,不就行了?”
喝醉了?
狗日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這種一看就能被戳穿的謊話他怎么有臉說出口的?
“不是,我……”
“好了,別說話,”容以溫柔的聲音盤旋在她耳邊,“忙了一天,你不累嗎?”
不止忙了一天,心里還揣著事情好幾天。
陳艾青沒再掙扎,安靜了一會兒后,點頭:“累。”
容以:“既然累,就別亂動,不然我手一松把你摔下去,屁股又得再濕一次。”
“屁股”這兩個字,成功的讓小家伙紅了臉。
她不愿讓他發現自己在害羞,只好微微偏過頭去,小聲嘟囔一句:“真是不知羞恥。”
容以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反正再不知羞恥的……”
他是想說,再不知羞恥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說嘛?
然而話音未落就察覺到不太合適,于是說完這幾個字后,就沒了聲音。
陳艾青以為他是要反駁,骨子里那股抬杠的本能就出來了:“怎么,我說錯了嗎,你這個人就是不知羞恥,不光不知羞恥,還摳門,騷包,斤斤計較……”
算了,能哄得小家伙高興就行。
容以稍稍調整了下姿勢,讓她能舒服些:“行,我摳門,騷包,斤斤計較,你陳小姐大方,得體,寬宏大量。”
小姑娘被夸的飄飄然上了天:“還用你說啊,本姑娘一直都這么高風亮節的。”
容以附和著:“嗯,高風亮節,你最高風亮節了,你就是那社會主義進步好青年……”
話還沒說完,肩膀上突然沉了一下。
他倏地停住了腳步,微微偏過頭,看向被抱在身前的小姑娘。
她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應該是撐不住困意睡過去了。
容以彎起唇角,生怕擾到她,腳步放緩放輕,一步又一步的穩穩的往前走去……
陳艾青的確是很累了。
這幾天為了趕進度,劇組經常是忙到凌晨三四點才收工,然后回酒店梳洗爬上床,睡不到兩小時又得起床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