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開始……
陳艾青記得，自己牙疼到迷迷糊糊的時候，聽過類似的話。
但那時候真的不確定是現實還是做夢。
“四年前你說過，這段關系，從你開始，由我結束，很公平。”
“既然如此，四年后，能不能給個機會，從我開始，不要結束。”
陳艾青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而后動了動唇：“你……”
她有點糊涂了。
容以將她攥在右手里的那幾張紙片拿出來，接著掌心貼著掌心：“我意思是，想你做我的女朋友，不帶前字的那種。”
陳艾青倏地一下瞪大了眼。
他……這是，在告白？
可是不對啊，他們不是分手了嗎，而且還分了四年……
她有些消化不來，所以本能的抗拒：“我……你別……”
覺察到小姑娘的眼神在逃避，容以也沒逼她：“沒關系，反正日久天長，我總會等到你點頭答應的那天。”
“不過前提是，你得給我機會等。”
“陳艾青，別再拒絕我了，好嗎？”
說完，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拉下了外套的拉鏈，露出內里的白色襯衫。
陳艾青：……
這，這，這，他想干嘛？
語言誘惑不成，莫非想用……用身來……來……
男人漂亮的手，移動到了襯衫的領口，解開了第一顆紐扣。
陳艾青：……
剛才他是不是說了“日久天長”呀……
日久天長……
不是吧，來真的？
可是外婆，外婆還在臥室里睡覺呢！
想著，她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的小聲阻止：“那，你……你……別激動啊，我，我……其實我……”
容以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又解開了第二顆紐扣。
陳艾青急了，眼看著用說的沒用，干脆上手。
她拽住了他的手，讓他解扣子的動作不再繼續。
陳艾青穩了穩心神：“你聽我說，其實我知道你……”
容以盯著她緊貼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看了兩秒：“你知道？那……上次，你看到了？”
上次……看到？
看到什么？
那個？
距離上次看到已經過了四年吧。
陳艾青剛想說“你哪兒我沒看過”，只是到了嘴邊，就被容以的一句話給說得愣住了。
“所以戒指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戒指？
什么戒指？
陳艾青被他說得有點懵，眨了眨眼，在覺察到手還捂在他胸前位置的時候，立馬像是燙到了什么似的，將手撤了回來。
她看著他，從襯衫里拉出一根紅繩。
紅繩上垂著兩枚戒指。
其中的一枚，她認得，是媽媽留下來的那個。
他真的戴在身上。
容以：“從你把它交給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解下來過。”
說著，他放下了手，讓紅繩自然的垂在身前。
并且手指點著戒指懸掛的位置。
他的心口。
“你不在的四年里，也是一樣，這個戒指一直在這里，就像你一直在我心里。”
“我知道這個戒指對你的意義，而你也曾經想要回這個戒指，可是對不起，我不想還給你，也不能還給你。”
“因為還你了，我就徹底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