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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陽忽的收起了笑，放低了聲音說道：“對我來說，并不是廢話。”
兩人雖然距離很近，可非拍攝期間，片場吵吵鬧鬧的，許煙看著他問道：“你說什么？”
實力派演員不愧是實力派演員，趙牧陽瞬間恢復到了玩世不恭的狀態，仿佛先前剎那間的憂傷，只不過是許煙的錯覺。
他揚起唇角：“你想知道我說了什么？”
顧忌到有工作人員在場，許煙雖然克制住了行為，卻也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干嘛？
趙牧陽抬起手肘撐著道具桌的臺面，身子湊近許煙：“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來猜呀。”
許煙：！！！！！
這個人真的……欠揍！
他以為他是誰，還猜，她可沒這個閑功夫來猜他說了什么！
忍住怒氣，許煙冷著表情道：“算了，你愛說就說，不說就算，沒必要弄這么神秘。”
趙牧陽見她面露冷淡，起身彎腰，沖她作揖：“夫人莫生氣，為夫錯了，其實剛剛……”
或許是在片場久了，戲中，趙牧陽飾演的道光皇帝會稱呼她是“皇后”或者劇里的閨名，而戲外，為了培養默契，他會喊她“夫人”，“娘子”，同時自稱“為夫”。
一開始，許煙不怎么喜歡，甚至還有些反感。
可漸漸的，倒也聽習慣了，盡管在戲外她是喊不出什么“夫君”，“官人”之類的稱呼，可趙牧陽要這么叫她，也就隨便了。
他抿唇一笑，唇邊淺淺的弧度，使得他的容顏更為顛倒眾生。
“剛剛我是在說，我家夫人真好看，不管珠光寶氣，還是輕妝淡抹，一樣明艷動人。”
是女人，聽到這種夸獎的話，心里自然是高興的。
許煙也不例外。
只是她并沒有表現出那么明顯的高興。
“怎么，顯擺你成語學的好嗎？”
趙牧陽盯著她已經舒展開的眉心，故意道：“你看你看，就連生氣都這么好看，我可真是太有福氣了，能配上這么一位傾國傾城的夫人。”
許煙：……
這個人不止欠，還皮，油嘴滑舌的。
不過……
聽到此時趙牧陽正在和導演說話，許煙借著這個他注意不到的機會偷偷瞄了他一眼。
從她的角度，正好能觀察到趙牧陽的側臉。
他似乎……與她印象中的他，不太一樣啊。
原本印象中的他，還挺冷漠的，不怎么愛說話，就算跟人交談，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始終是那副官方的笑容，不多一分，不少一點。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
想到“在一起”這三個字，許煙驚了一下。
換做過去的自己，肯定不會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產生什么印象啊，看法之類的，除非……
她又再抬起頭，看了趙牧陽一眼。
冷靜，許煙。
在劇組久了，所以入戲深了。
當時，她是這么解釋的。
可如今看來，這樣的解釋，似乎站不住腳。
都已經殺青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
心煩意亂之際，許煙倏地從沙發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