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表達。
又或者說，當下腦子里閃過的一些詞匯，都不太合適。
趙牧陽死死的盯著她，好半天沒說話。
謝謝？
呵呵噠。
去他媽的謝謝。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謝謝”嗎？
雖然有一句“謝謝”總比沒有好。
“不是，許煙，你聽我說，你可能誤會了……”
“是，我是誤會了。”
在以前，許煙是一個會等到別人把話說完再發表意見的人，可面對趙牧陽，不知怎么的，她居然害怕他把話說完，所以幾次三番的打斷他的話。
尤其是聽到那一句“誤會”的時候。
因為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誤會”了。
幸好，清醒的早。
“所以你好好想想，等節目播出之后，該如何向你的粉絲公布我們分手的事情。”
“我……會盡量配合你。”
公布什么公布！
配合你大爺的配合！
趙牧陽心底已經把此時此刻的許煙從頭發絲埋怨到腳指頭了。
“不是，你能仔仔細細聽我把話說完嗎？”
看來有些話，不能不說清楚了。
許煙忽的抬起眼來，鏗鏘有力的丟下兩個字：“不能。”
趙牧陽：……
真是草了！
視線繞過他，許煙看到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向他們這邊走來。
“收拾收拾東西吧，該回去了。”
這是那一天，許煙對趙牧陽說的最后一句話。
因為節目還有些花絮要拍，許煙回到S市的家里，已經是兩天以后了。
她以為在進家門的那一刻會渾身舒暢，誰知道在放下行李之后，目光掃到次臥緊閉著的門，莫名其妙的，那股心煩意亂的感覺又來了。
丟開行李箱，許煙脫了鞋，本想這么赤著腳踩在地板上。
可就在腳尖接觸到冰涼地板的瞬間，她頓住了。
“你覺得自己這個謊撒得很高明嗎？”
“還不穿鞋。”
“家里不是地暖，現在這個天氣，光著腳會著涼的。”
她的耳邊似乎響起了趙牧陽的聲音。
許煙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似的，后背忽的僵住了。
真是見鬼了。
她手捂住心臟，感受著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好不容易，耳邊清凈了，她穿上鞋，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了沙發邊。
才一坐下，腦子里不知怎么的，又浮現出一個場景。
“雖然臉有點紅，不過體溫還行，沒發燒。”
“臉紅是不是因為剛才看我看的？”
“我好看嗎？”
“嘁，有病的不是我，是你。”
“老實說吧，怎么回事，臉色這么差勁？”
“我跟你說，身體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不能強撐著，小病不治，大病難醫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些真實發生過的場景，像是電影回放那樣在許煙腦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復著。
回過神以后，她扭頭看了一眼沙發，愣了兩秒，身子像彈簧似的，一下站了起來。
天啊！
她剛剛在想些什么？
雙手捂住臉，許煙不斷的說要冷靜，要冷靜。
可越是這么強迫自己，腦子里的畫面就越清晰。
“誒，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也是猜的。”
趙牧陽的聲音再度襲來。
許煙克制不住的吼了一聲：“別猜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