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嬋拿下置于耳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緊接著又對準聽筒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關于你的黑料，我手頭上多得是，隨便放一個出來，都是占據熱搜第一位的份量。”
“許煙，也許你覺得不在娛樂圈里混，自己也能活得下去，可你想過沒有，曾經做為公眾人物的你，一旦退圈，想要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捧了你這么多年，你這張臉也不算路人甲的存在，能認得出你的人還是很多的。”
“或許你要說，你不用找工作，可以自己開店生存。”
“呵呵呵，許煙，我不是看不起你，從我發掘你開始到現在，你學過經營嗎，你懂投資嗎，除了演戲上通告以外，你什么都不會。”
“更何況解約之后，你還要背上一身的債，開店？當老板？別讓人笑話了！”
“還有，一旦我放出你那些黑料，你以為你還可以在這個社會上繼續生存下去嗎？”
“黑粉，路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了！”
“當然了，我說這么多，不是嚇唬你，是在給你機會，畢竟相處了這么些年，我也不忍心把事情做得太絕。”
“所以如果你想通了的話……”
周嬋不愧是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聽她說話的同時，許煙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緊接著嘆了口氣。
啰啰嗦嗦的，真是麻煩。
“我很感激你的用心，”許煙語氣淡淡的打斷了她，“不過我決定的事情，無論你說得再多，也不會改變的。”
“至于黑料，你要放就放，我許煙如果是在意這么多的人，今天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那……趙牧陽呢？”周嬋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許煙愣了一下。
“趙牧陽，你也不在意嗎？”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一片安靜。
許煙唇角抿了一下，好半天沒說話。云南
趙牧陽？
在意嗎？
不在意嗎？
這兩個問題在她心底盤旋著，與此同時，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顫抖起來。
見她好半天沒反應，周嬋知道，剛才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于是她乘勝追擊：“許煙，咱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許煙沒說話。
周嬋清楚這是在等她的下文。
“你那些黑料，我可以不放出來，但你必須跟趙牧陽分手，并且向我保證，解約的事情，從此不會再提，哪怕合同到期，你也不可以轉投另一家經紀公司。”
要不怎么說經紀人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生意人呢，周嬋這一筆交易，談得著實漂亮。
許煙覺得這會兒自己需要些緩沖的時間。
“這樣吧，電話里一時半刻的說不清楚，你挑個時間，我們見面聊。”
聽語氣，八成是會同意的。
周嬋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行，等會我這邊工作結束了，在平時去的那家咖啡廳見。”
許煙答應：“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她做了個深呼吸。
忽然覺得家里有點悶，于是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逛逛。
然而開門的瞬間，她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