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只，有，你”，趙牧陽很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而這三個字就像是有一把錘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許煙的心臟。
只有你？
什么意思？
趙牧陽知道她懵了。
于是他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可另一只抓住她手腕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
他凝視著她透出迷離的雙眼，一字一句道：“許煙，抓住你了，我就不會輕易松開。”
“分手？哪有什么分手？”
“我好不容易騙你當了我的女朋友，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跟你分手？”
“所以未來，這兩個字，不要再說了好嗎？”
“我知道你現在一時之間可能接受不了，但是許煙……”
趙牧陽唇角抿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天空。
“我趙牧陽，站在這里，當著你的面，對天發誓，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誠意的，如果有一個字是假的，我立馬從這里跳下去不帶一絲猶豫的！”
跳下去……
聽到這樣的字眼，許煙腦中晃過的，是當年新聞里播出的那一瞬間的血肉模糊。
“不要！”想也不想的，她脫口而出。
趙牧陽驚了一下，而后露出喜悅的表情。
他以為她在意了。
“許煙，你……你舍不得我發誓？”
許煙沒回答。
她眼神迷離，直愣愣的盯著天臺水泥地的其中一個點發呆。
“煙煙，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不在你身邊了。”
“對不起，媽媽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以后好好生活，不要找我，聽話。”
當年媽媽留下來的那封信……
“許煙，你媽媽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在她情緒崩潰的時候，親戚扶住她說的那句話……
“我……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媽媽，但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沒辦法，如果不走，債主上門，我……”
不久之前，從許文博嘴里說出的那句不值錢的“對不起”……
許煙的腦子一團亂。
“許煙！”
趙牧陽的聲音，驚得她身子一顫。
渙散的目光漸漸清晰，許煙做了個深呼吸，當覺得情緒平靜下來以后，仰頭看向趙牧陽。
她表情還是懵懵的狀態。
“你……你剛剛……說什么？”
趙牧陽：……
合著剛才他說了那么久的告白，她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罷了罷了，既然走溫情路線不行，干脆簡單粗暴點來吧。
“許煙！”趙牧陽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握緊她的手腕，“我喜歡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空劃過一道驚雷，發出“轟隆”一陣巨響。
趙牧陽：……
媽的！
他選擇今天告白是不是一個錯誤啊，說完“我喜歡你”之后就打雷，這不就是暗示著他在說謊嗎！
眼見許煙遲遲的沒有反應，趙牧陽有點慌了。
什么情況？
沒聽到，還是接受不了？
想了想，他打算再重復一次。
“許煙，我……”
話沒說完，又是“轟隆”的一記雷聲。
趙牧陽：……
老天爺什么意思？
誠心的是不是？
不過看她的樣子，雖然沒有答應，可也沒有拒絕，按照她以往的狀態來說，這樣已經很好了，還要啥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