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聽趙牧陽說完一句，許煙的眼睛就睜大一點。
沒等他把話全部說完，她忍不住打斷了：“怎么會……這些事你怎么會知道的？”
趙牧陽唇角抿了一下，沒說話。
許煙回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愣了好一會兒，明白了：“難道你……你就是那年在舞蹈教室外給我送東西的Z……”
趙牧陽“嗯”了一聲：“趙的首字母不就是Z么，所以Z先生就是趙先生嘍。”
“包括那些紙條，到現在我還保存在家里。”
“老實說今天向你告白真的是臨時想起來的，要按我之前的計劃，應該帶上那些紙條，然后布置個什么玫瑰花海，百合花海的浪漫場……”
“誒，喂……”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趙牧陽便感覺手腕上一股力道把他整個人往前拽。
他腦子一懵，大腦還沒做出反應呢，腳下就很配合的往前跨了好幾步。
“嘭”的一聲，他聽到了身后的大門被人用力的甩上。
緊接著便是又快又準卻不是很痛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胸口。
“原來是你！”
“你就是那個壞蛋！”
壞，壞蛋？
趙牧陽徹底懵了。
什么情況？
過去為了保持身材，許煙在健身教室請專業的拳擊教練指導過。
技術稱不上高明，但基本的動作以及控制力道什么還是會的。
她知道自己沒打痛趙牧陽，而當下這么揍他，完全是為了發泄情緒。吧
“你這個壞蛋！”
“你太過分了！”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時候，你突然不見了？”
“我等了好幾天，真的好幾天！”
“可是你沒出現，為什么不出現！”
“你到底去哪兒了你！”
她一邊揍一邊哭，仿佛要將過去的遺憾全都傾瀉出來似的。
趙牧陽就這么任由她揍，直到許煙住了手，這才一把將她抱住，攬入懷中后輕拍她的后背。
“那個時候我很難啊。”
“所有的行程都是公司和經紀人安排，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更何況我是選秀出道的，成團以后也得顧及到隊友，我本來想抽個時間去舞蹈教室告訴你的，可是那次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趕一趟，所以……”
他感覺到自己脖頸的位置有明顯的濕潤感，于是抱得她更緊了。
“好嘛，是我不對，是我不好。”
“可是許煙，后來的幾年里，我嘗試去接觸你的。”
許煙抬起手，抹掉了眼角的淚，嗚咽著說道：“你騙人，根本就沒有！”
“怎么沒有？”趙牧陽說道，“有好幾次，我的助理聯系你經紀人，想跟你談合作，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聽到這句話，許煙唇角抿了一下。
所以在很久之前，周嬋就開始動心思了吧。
趙牧陽繼續道：“還有幾次商演活動，我在后臺看到你了，本來想上前打個招呼的，可是你經紀人每次都護著你，根本不讓旁人靠近你，而你又從頭到尾低著頭，就是我跟你招手，你也看不見。”
“真的是好不容易等到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