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在那樣的戰斗中還能顧得上觀察敵人的情報,你真是個可怕的家伙,”像曲蕓一樣四體不勤的戴子書老先生果不其然選擇了異曲同工的做法,踏著一件回力鏢形狀的飛行器懸浮在半空中輕松地飛在隊伍中段:
“小丫頭說的沒錯,我的儀器得到了同樣的能量檢定。那個雷無疑是他們中最強的一個,但即便是被輕松斬殺的那幾個家伙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放到我們這邊來一個個都是足夠登堂入室獨領一團的厲害貨色。
有趣的是,在經歷類似于悖影造成的回檔或者說脫離時間的循環這種現象之后,我的機器居然保存在剛才那場戰斗留下的全部資料……
嗯,我們每個人似乎也都完全記得經過的事情,這就有些意思了,如果從這一點出發假設這個音樂家小姐口中有所古怪的世界,那么我們可以得出的假設……”
見戴子書逐漸岔開了話題,龍女姐姐忙打斷道:“戴老,這不是我們現在能夠馬上解決的問題。科學在經過實證檢驗之前沒有任何價值,不是嗎?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蕓兒似乎認為有一個非要除掉不可的敵人呢……”
“哈!對對對……這人老了,廢話也就多了。雖然我同意小丫頭的判斷,也認為雷是最強的一個,不過我想音樂家小姐說的人應該還是那個奧德爾吧?”戴子書似乎對于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那個老家伙的能量并不輸給雷太多,是所有人中第二強的,而且一樣是小丫頭與子衿這樣同等級別的怪物,和剩下的所有人都明顯拉開一個檔次。
最關鍵的是,那個雷將生物電流控制極限化的力量雖然很強,但一目了然可以簡單地正面對抗,甚至通過取巧的辦法進行針對性壓制。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實力很強的敵人罷了。
但是哪個叫奧德爾的老家伙給人感覺很不一般。在他之前,我只見過一個人能給我同樣的乖離感,那便是諾查丹馬斯先生了。
而且他雖
然沒能擁有雷那么強的能量場,境界卻恐怕要高于前者。那種對暗物質的熟練運用可不是接觸第五維度三年五載能摸索出來的。誰知道他是否還隱藏有更危險的秘密?
而且就算他將全部的時間都投入到控制暗物質的膜法則上,單是這種力量就已經足夠棘手和詭異。我只能嘗試通過比較萬用的法則恒定穩固儀進行勉強的壓制,想必諸位針對這種能力也沒有什么有效克制的手段吧?”
戴子書不愧見多識廣,這種一眼看穿別人進化本質的能力除了他這種將一生都投入到科學實驗中的研究者,恐怕也只有諾查丹馬斯那種老不死的才可以憑借比常人多出幾倍的經驗做到。然而未等曲蕓答復,李宗卻是搶先否定道:
“體內能量最充沛的人未必就是最強的,實戰中的實力還得看經驗招式以及對自己能量運用的方法和進化特點間的相互克制等很多種情況。
小戴啊,與其說推測奧德爾是音樂家指定的攻擊目標,不如說是你自己覺得這個人太過棘手想要先除掉吧?”[、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他并非修士中的劍修,卻為了及時應對游戲場景中不知何時會從何方而來的襲擊正踏在一柄飛劍上懸空飛掠,唯有神色一如既往地嚴肅:“在我看來,實力可以隱藏,但是地位卻很少被應選者刻意掩飾。
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名叫瓦西里的酒糟鼻壯漢才是他們所有人中有最高權限下命令的那個。音樂家的意思應當是擒賊擒王,先拿下他吧?
敵營中不少孤高驕傲的家伙互相不服,匪首伏誅群狼無首后必先自亂。但時候我們是渾水摸魚還是螳螂捕蟬,就都有了很大的操作余地。”
說罷,李宗像周圍所有人一樣將目光投在了曲蕓的身上。
既然已經推舉出總指揮,他們自然最終都會無條件按曲蕓的意思執行。之所以互相小小爭執一番,無非是為了強迫自己的腦子動起來,盡快從剛才被虐殺到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懼里振作起來。
大家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半空中的曲蕓淡淡一笑:“你們說得都有道理,這些麻煩的家伙我們也確實都得殺,一個都跑不了。不過最最優先的,卻是必須要殺死一個被你們全部都忽略的小角色。
那個人便是圖騰,那個滿身紋身的野人。依子要他死,盡快就死。他會是我們脫離閉合以及最終通關游戲的關鍵。”
此話一出,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在所有人又轉過一條岔路后,梅嫻詩才試探著問道:“是因為他通靈者的身份吧?這個世界存在著古怪,躍維程度比較高的人會有特別的感覺。
蕓蕓是如此,龍女姐姐亦然。看敵營中的反應,似乎只有這個圖騰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如果把此人剪除,那么縱使敵人實力再強,卻會被困在世界規則的迷宮中不得出路。而我們就可以像上一次在亂神鎮那樣,利用自己破解的法則輕松贏得勝利?”
看著并沒有十分自信的梅嫻詩,曲蕓微笑著點點頭。存在感并不強烈的她果然還是最敏銳最聰慧的那個。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曲蕓可以確定她至今尚且沒有像龍女姐姐和自己這樣真正洞悉世界的異常之處。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通過推理分析第一個察覺到了曲蕓的真正意圖。
雖然沒有給出具體的緣由,但是曲蕓的解釋卻足夠讓大家信服了。只是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
“如果想要贏得游戲就必須殺死那個圖騰,那么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我們沒有正面戰勝敵人實力,又如何從敵陣中誅殺特定的目標再全身而退呢?這樣做的難度,比正面擊潰敵人又能輕松多少?”
任姐十分悲觀地嘆息道,卻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和無奈。畢竟一條大航海時代的木制海船上又不存在二十一世紀那種遍布每個艙室的監控系統。
“哈,這怎么會一樣呢?”曲蕓笑道:“我們到現在已經跑過多少路了?你們就沒有意識到……這條船,有些太過龐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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