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了一個照面。”
秦天點頭，“還沒來得及動手，就錯開了。”
“你覺得那人的實力怎么樣？”
林程問道。
“可以一戰。”
秦天開口。
林程的呼吸有些不穩，他知道秦天口中的可以一戰是什么意思，就是勉強可以和他打一個平手。
畢竟在這之前，秦天可是經常把垃圾這類詞匯掛在口中的人。
不過往好的地方想，不就證明了他們有了一個可靠的戰力？
正在林程心情復雜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只不過這次出現在林程眼簾的是一頭火紅色的長發。
“李若曦。”
林程剛喊出這個名字，就看到面前的紅發女子猛地栽倒在地，林程猛地跨步接住她，把他抱進了房間之中。
“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林程說著就要下意識的召喚出治愈小精靈，誰知道一雙纖長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握住了他。
“我沒事。”
李若曦搖搖頭，“只是對于新力量的些許不適應而已，那些人很強。”
“我知道，我就說你跑哪里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你的影子。”
林程說著就想去摸摸李若曦的脈搏，可是觸手的時候卻發現一片冰涼，他的表情空茫了一瞬，手猛地按上胸口。
“沒心跳？”
林程抬頭看著李若曦，他覺得他可能在做夢。
“是沒心跳，我是改造人。”
李若曦拉下林程的手淡然開口道。
“改造人？！”
林程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原來你在車上跟我說的話，你那天提出的要求，都只是為了和我告別？不然你有所遺憾對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怎樣？”
“你不是還沒喜歡我嗎？”
李若曦側頭，不想看到林程如今的這幅模樣。
“我……我……”
林程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如今這個狀況他說什么，都只能是徒增煩躁。
“我說了，如今的官方勢微，需要別的東西來立威，也需要絕對的武力在維護這表面的和平。”
李若曦輕輕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道：“而且這也沒什么不好的，我變得更強了，在也不用拖誰的后腿，不需要等待誰來救援了。”
“但你沒有心跳了。”
林程開口堵住了李若曦的話。
“不，我的心還在這里。”
李若曦微微搖頭，拉著林程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所以我還記得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一切。”
林程覺得手掌之中有些微燙，他沒有想到李若曦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
“這是官方的計劃嗎？”
林程收回了手，沉默良久，這才開口找著話題。
“嗯，戰斗天使計劃。”
李若曦說著慢慢直起身開口道：“除了我還有一位白頭發的女人。”
“白頭發的女人？”
林程微微側目，聽著特征他似乎好像在哪里看到過，但記憶卻并不是很深刻。
“嗯。”
李若曦嗯了一聲，慢慢閉上眼睛：“我慢慢恢復就可以了，畢竟我現在這幅身體，并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軀。”
“你是不是總有一天會喪失意識？”
在這房間之中，林程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空寂。
“是。”
李若曦睜開眼睛，那雙眼眸沒有了作為人時候的光彩，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林程覺得自己的心酸澀起來，他聽到自己問：“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
李若曦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如果沒有這個計劃，現在的局勢會比之前還要亂，而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為了自己，也為了我的家，更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你很好。”
林程不知道說什么，好像所有的話語都被藏在唇齒之中，久久不肯出來，他們分開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這樣相見，會談論這樣的話題。
比起李若曦，他就更要膽小，更要怯弱，更想茍且的活下去，他已經漸漸的喪失了剛開始的那種英雄情結，變得自私起來。
但他覺得，這并沒有不好，只是每個人的選擇和生活方式不同罷了。
房間之中又是一陣沉默，林程看到李若曦周身有點點火苗在修復著她的身軀，他為這樣的力量而驚嘆，也為這樣的力量而覺得心口苦澀。
“你傷好之后，就不要在出去了，我比你更為了解他們，也更為知道他們的弱點，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上去吧。”
林程看著李若曦的模樣，微微給她理了理旁邊的耳發，開口道。
“好。”
李若曦點頭。
房間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林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他更像是逃一樣的，退出了這里，關上了房門。
“你認識火天使？”
一行人站在門口，各自做著不同的姿勢，只有蕭右站在門邊，神色有些復雜。
“嗯。”
林程對上他們看八卦一樣的表情，懨懨點頭。
“哇靠，我現在相信你之前的話了，一向高傲喜歡獨來獨往的火天使居然會聽你的話，而且說話的語氣還這么柔軟有人氣，你簡直！你簡直牛逼了！”
趙飛看著林程，眼眸之中滿是敬佩。
“順便我可以向你請教一下，怎么泡妞嗎？”
趙飛說完之后，頓了一下，眼眸閃爍起來。
林程：“……”
這什么跟什么？
“首先……”
林程看著面前的趙飛開口道：“你得長得跟我一樣帥。”
趙飛：“……”
這不跟沒說一樣？
站在門口聽了八卦的人也十分負責，在這里的人誰不知道火天使，也都知道官方的火天使強勢的程度，但現在一個秦天欠著林程的人情，一個火天使居然是老情人般的存在。
許多人甚至開始慶幸，自己雖然剛開始對林程有所不滿，但好歹沒有做出什么傻逼事情，不然現在可能被秦天和火天使二輪摩擦。
不不不，可能在這之前，林程就把他們凍成冰雕了。
“聽八卦也聽完了，現在去吃飯，等會開會研究松山雪林的線路。”
林程看了這群人一眼，微皺眉頭開口道。
“是。”
一群人立馬散開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