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論的極為歡唱,有些事情一旦說開了,也就沒那么難以啟齒,畢竟誰心里沒有些秘密,不是?
他們談論的中心皆圍繞一個主題,神女現世之人,到底是不是舞傾城。
這時,舞浩清插嘴回憶說道:“那一日,咱們府邸上空神女現圣,百姓們都說是天啟國神女現世,天佑天啟,大家奔走相告,皆歡欣鼓舞。三哥記得遠遠地望著那神女,她身著鵝黃色衣裙,輕紗曼妙,飄渺如仙。停滯在半空中,四周金光四溢,美艷不可方物。”
舞浩澤和舞浩明沒有出聲,細細的觀察舞傾城的表情,當看到她略微吃驚的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時,當下不約而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難道真是她?
“啊?那日的黃衫神女?不會吧?暈哪!”舞傾城詫異過后,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略微沉思了一會兒,看著舞浩澤他們三人,說道:“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看到的或聽到的是不是這個樣子?”
舞傾城在心中默默地暗念懸浮術的口訣,凝神聚氣于體內丹田處,后運轉一周天,一股氣流迅速流向她額間泣血的印記。
隨即,一陣光芒閃過,五色光暈將她團團包圍,身體漸漸騰空而起,飄到浩淼軒的上方才緩緩停了下來。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舞傾城兩頰垂下的些許發絲,隨風輕輕揚起,連同衣群的飄帶肆意張揚,飄渺似云霧一般。
五色的光芒交織著將她籠罩在其中,與烈日的卓輝交織著,一絲絲,一簇簇,相互映襯著,不停變換著各種不同的色澤。顯得無比奪目,飄飄欲仙,乘風歸去似的,美輪美奐!
舞浩澤兄弟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難以置信似的往后退了幾步。
雖然,之前三人心中都有猜想,但卻仍然不確定,那日府中空中突現的神女,會是他們的小妹。
如今,舞傾城當著他們的面乘風飄到半空,想不相信都難!
一時間,舞浩澤兄弟三人彼此眼神交流,誰也沒有先開口,各個都難以形容內心復雜的情緒。
猜測是一回事,當現實擺在眼前時,他們又怯步了。
當初,神女顯圣一幕再次展現在舞浩澤他們眼前,與上一回有所不同的是,舞傾城只高懸在浩淼軒的上空,在他們頭頂上方空懸而已,肉眼可見的距離。
此次,他們所見到的場景,與上一回不同的是……衣著。
那日,身著衣衫為黃色,而這回卻是一襲紫衣。
舞傾城一手置于身前,另一手輕輕抬起挽做蓮花狀,手臂兩側衣衫處兩條長長的飄帶,隨風上下翻飛不停。腰間系的環佩叮當作響,空靈清脆奏著不知名的曲調。胸前的發絲相互纏繞,隨風飄逸,似畫卷里的墨跡,一絲絲,一縷縷。
她露出清甜的笑容,目光柔柔的看著下方的舞浩澤三人。不多時,額間印記不斷透露出奪目的五色光彩,將她周身映得絢爛無比。四周靈氣皆爭先恐后的匯集到光圈里,自內而外涌出些許薄霧,將她襯托的更加飄渺如神邸般,那么的高不可攀。
五行之力的匯集,恍若萬物衍生般,簇擁著她的降世。
首先回過神的是舞浩澤,他眸色深深的看著舞傾城,微微嘆了口氣,招招手,示意她趕緊下去,他有話想要對她說。
懸空在上方的舞傾城見舞浩澤喚她,趕忙收起懸浮術,緩緩地自空中飄落下來。
腳剛一沾地,她笑嘻嘻的跑道舞浩澤身前,拉起他的手,焦急的問道:“大哥、大哥,那日你們瞧見的那什么神女,不會就是這般模樣的吧?”
“嗯!正是!如今日所見這般!只不過,那日你穿的可是黃色的衣衫,而今日你卻身著紫色的,看上去平添幾分神秘之感!”
舞浩澤說完用手點點她的鼻尖,隨手將她耳邊吹亂的幾縷發絲挽到耳后,細細的看著她額間剛剛大放異彩的傷痕印記,上面隱隱還流竄著絲絲金色的光芒,眨眼之間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印記的痕跡,舞浩澤是知道的,那是舞傾城跳舞不小心磕到留下來的疤痕。
巧的是那傷痕卻如同一枚泣血的花蕾,為她的額鬢間平添幾分異樣的色彩。想不到舞傾城的機緣卻是因由這枚印記引起的,這太出乎他的預料,顯得如此不可思議!
城兒的這個能力希望是福不是禍!
她既然一直瞞著他們,肯定也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這妹子的性子,還算是較為了解的,生性最討厭麻煩了!
好在剛剛他們兄弟三人在浩淼軒談天之時,稟退了伺候的所有下人,包括后來城兒的貼身婢女席娟也一并讓她退了下去,不然今天,指不定會讓多少人發現她天賦異稟的本事,到時候傳到全國,甚至其他兩個國家,引起征戰就不好了!
畢竟,坊間流傳的那句“天佑天啟”這四個字,便足矣讓人浮想聯篇。
其實舞浩澤不知道的是,舞傾城為了萬無一失,將一眾丫鬟小廝全都用乾坤定給定住了,畢竟有些事情若是在解釋起來頗為一番周章。
“神秘之感?呵呵!”舞傾城呵呵一笑,隨后似乎想到什么,她又說道:“的確!那日我記得我確實是穿那件淺黃色的衣衫,說起來我特別喜歡那件衣服上的刺繡圖案。當然這件衣服也不錯,穿著很舒服。”
舞浩澤拉著舞傾城走進浩淼軒,兩人找了椅子坐下來,拿起前不久他喝過的那杯茶,呡了一口,心道:茶都涼透了!
他看著舞傾城一本正經的問:“跟大哥說說,你那天怎么就跑到咱們府上空去了?”
舞傾城撅著嘴,鼓著腮幫子,不滿的橫了舞浩澤一眼,說:“大哥!你怎么說話的呢?什么叫跑到咱們府上空去的?”見舞浩澤無奈的對著她陪著笑,才又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啊?我自己也嚇了好大一跳,差一點從上面摔下來,好不好!”
“撲哧!”
“呵呵呵……”
“哈哈哈……”
舞家三兄弟反應不一,眼中含笑的都看著舞傾城,想像著她說的情景,不約而同樂開了花!
什么嘛!
聽到人家出丑竟然樂成這樣?還東倒西歪的相互撐扶著?
一個一個沒心沒肺的,不知道當時人家嚇得半死,急得差點從上面掉下去,嚇出一身冷汗!
那個時候她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運起并不熟悉的靈氣,使用瞬移術將自己個挪到深山老林里頭。不然,說不準她還真會啪嗒一聲,從空中摔下去的!
“好了!好了!你們別笑了,聽城兒繼續說下去。”
舞浩澤適時的制止舞浩明和舞浩清的舉止,示意他們接著聽舞傾城把話說完,可是,他卻悄悄地將手握成拳,假裝掩飾嘴邊的笑容。
“咳咳!我們不笑了,城兒你說!”
“是啊!城兒,三哥一定不打岔!你說!你說!”
舞浩明和舞浩清一先一后將話說完,立刻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即刻收得干干凈凈。
“……”舞傾城默,忍不住在心里肺腑。
裝模作樣!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取笑她呢!
雖然舞傾城心有不悅,但還是滿聽舞浩澤的話,娓娓道來:“那日也如剛才那般,城兒正在凝神聚氣不知不覺,身子變得格外輕,飄飄忽忽的自己個飄到咱們府上。待我睜開眼睛時,著實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三魂丟了二魄,不知如何是好。”
“等城兒終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可以看見大半個京都的景致,正看得如癡如醉之時,聽到許多人祈求上蒼保佑的聲音。低頭細看之下,不由晃神好一會,他們全都跪在地上,抬頭朝我處虔誠的不斷叩拜!”
“那時我茫然的往左右看看,并無其他人,也無任何異狀,隨后意識到他們是在看我。更令我吃驚的是,不知是誰先下跪,然后那些百姓全都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嚇得我目瞪口呆,緩過勁之后只得馬上開溜!”
“哈哈哈……城兒,你這小丫頭也有怕的時候?”舞浩清打趣道。
“廢話!能不怕嗎?”
舞傾城瞪他一眼,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可知道,外面現在早傳瘋了。說那日天降神女,顯圣天啟。這事還傳到皇宮里邊,引得皇上令著皇后,及皇室宗親一起到皇陵那邊去叩謝神恩!”舞浩澤認真的看著她說。
“啊?不會吧!”
連皇宮之中的帝后都驚動啦?
“怎么不會?我和大哥上朝的時候,聽欽天鑒的官員說的,那還會假?”舞浩清似乎嫌事情還不夠似的,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我的天!”
娘咧!
真的不關她的事,全是些百姓的妄自揣測,真的與她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好不好?
話說皇上,皇后你們湊什么熱鬧?
對了!
還有那什么欽天鑒的誰,真是吃飽了撐的,不要將事情導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否?
如此這般不是讓天下人認定神女現世一事,千真萬確的事實了嗎?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城兒,你可知道,如今外面早已傳翻天了,許多老百姓還嚷嚷著要給你建神女廟供奉呢!”
舞浩明走近舞傾城,看著滿臉郁悶得快想要撞墻的她,暗笑于心拍拍她的肩頭,將獲悉坊間百姓的商議告之。
舞傾城痛苦的捂著臉蛋,不斷地從指間處傳來她細小的呻吟,挫敗的靠在椅子上。
二哥,你真壞!你這不是誠心給城兒心中添堵么?
建廟供奉?
她可不是無上天尊,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沒那個閑工夫管塵世間的凡塵俗事,她還得去尋回神魂及體內的五行靈珠,將神尊如墨的神魂和神魄一一拼湊齊全,再回神界討公道去,誰還有那個些功夫,不是?
“也許,珈藍國和順元國也會有所聞吧!”舞浩澤像是想到了什么,下定論道。
“興許吧!”舞浩明淡淡的附和。
“我看答案是肯定的,他們兩國絕對知道了,咱們國中老百姓鬧這么大動靜,他們豈能不警覺?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如何?”
舞浩清不同于舞浩明的樂觀,他想的是會不會因此引起三國之間失去以往的平靜。
舞浩澤和舞浩明彼此之間交換眼神,他們清楚舞浩清話里的含義。
一但三國之間其中一國,若得上天庇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會令其他兩國感到恐慌。
如果他們兩國之間結盟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勢必戰火連年,生靈涂炭!
舞傾城聽出三位哥哥的擔憂,弱弱的說道:“人家哪知道會變成如今的局面,我不常出府,外邊的這些事情自是不清楚,哪里知道那些百姓盡瞎傳?”
“呃……大哥,他們都說些什么啊?”
舞傾城實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坊間流言,會讓舞浩清心生擔憂。
“城兒,你的這一練功,好不自知的飄飄悠悠停在那半空中,老百姓們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神女顯圣,天佑天啟;有的說丞相府福澤深厚,神女才會在他府上空顯露真身;有的說若是誰得神女相助,必定飛黃騰達;有的還說,神女親臨天啟國,是為了指點皇族江山,以確保千秋萬代;還有很多很多,諸如此類的猜測與想象。”
人總在無盡的想象中,蹉跎歲月!
原來是這樣,難怪三哥會擔心珈藍國與順元國的異動!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