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平日里她們的地位就比較低,面對貴人,哪個不是裝的跟孫子樣的俯首做小?就只差沒有匍匐在貴人腳下學狗叫了。
如今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貴人們,終于落到了她們的手里,這還有個好?
不使勁的報復回去,不紓解下她們被欺壓的心,怎么可能?
那個看著就是幾人頭頭的張四娘,在聽到肖雨芳張口就來的呵斥聲響起時,張四娘暮的就想起了,曾經自己被貴女呵斥欺辱的情景,一時間,張四娘紅了眼。
曾幾何時,她也是好人家的閨女,就因為惹怒了高高在上的貴女,自己被膽小怕事的家人賣身給了鰥夫還不算,鰥夫后來還上了戰場不幸丟了性命。
可憐她二十來歲就開始守寡,說來要不是自己爭氣,為了養活兒子舍得一身剮,又遇到了貴人相助,得以在大理寺尋得了個看守女牢的活計,她張四娘的日子都不知道過的有多苦,她的孩兒都不知道會有多可憐!
這么些年下來,她也從一個柔弱的婦人,變成了如今五大三粗的丑陋模樣,為的不也是能更好的保住工作,為了更好的養活庇護兒女?
人善被人欺啊,哪里都有江湖!
自己要是沒本事,要是不狠辣,她能被其他女獄卒給活吃了。
所以,當她張四娘好惹?
不好惹的張四娘,唇邊溢出的笑容顯得格外殘酷。
“放肆?”,兩個字冷冷的在口腔轉了一圈,張四娘笑的更加險惡,“很好,乾國公府的貴女是吧?馬上,我就讓你深刻的體會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放肆!”。
趙四娘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說完,隨即抬手向身后的五名手下揮了揮手,直接指著肖雨芳發話,“來呀姐妹們,我們就從這位公府貴女開始吧!”。
“哎哎,好嘞,張姐,我們就等你這句話啦!”。
“頭啊,我可是聽說了,乾國公府富的流油,都說破船還有三斤釘呢,你說這群糟心娘們已經被錦衣衛刮過一層了,我們還有沒有的撈?”。
得令的女獄卒紛紛行動,兩人說著話朝著肖雨芳走來,其他兩個則是在一邊甩著手里的鞭子,控制著場面。
李玉蓉抱著女兒往人堆里擠的時候,就聽到那位張四娘發話,“有沒有得撈,那還不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
此話一出,高顴骨的女獄卒大笑一聲,粗糲的大手死死的拽住肖雨芳的手腕,她笑著回頭跟張四娘回話。
“頭啊您放心,我的手藝你還不知道么?
甭說是藏在衣裳里的東西,就是她們把金銀珠寶藏屁股眼里頭,我也能給您掏出來!
再說了,頭,我都聽您的指派,把先前那波死刑犯身上的囚衣都拿過來了,就算錦衣衛真厲害到收刮的很干凈,咱們也不怕!
真收不到金銀,我們把她們身上的衣裳都拿走,到時候也能換得不少錢。
頭,這些女眷們身上的料子值錢著呢!”。
想到上一波,她拿著衣服到成衣鋪里換得的銀錢,高顴骨心里就直癢癢。
人家成衣鋪的掌柜的可是說了,一般貴女貴夫人們身上的的衣裳都是沒穿幾回的,有的甚至都只穿一次,都不帶不下水的,她要是運氣好,遇到了料子好,刺繡好的,哪怕是最里頭貼身穿的肚兜,都能拿去換個好價錢。
一想到這些,高顴骨就在心里暗暗叮囑自己,待會下手得謹慎點,輕一點,沒得弄壞了這些好料子,畢竟這些可都是銀子啊!
高顴骨的這番話,惹得張四娘投以她一個表揚的表情,而被她死死拽住的肖雨芳卻有些傻眼了,甚至說是不敢置信。
然而讓她更不敢置信,讓整個監牢中的女眷,除了李玉蓉以外,都感到不敢置信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
兩個五大三粗的獄卒齊齊上手,哪里是肖雨芳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家姑娘可以抵抗的?
三兩下就被制服,然后她眼睜睜的,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高顴骨跟另外一個女獄卒一道,從肖雨芳的頭上開始。
在肖雨芳看來,兩手粗糙黝黑的臭手,從她的頭頂往下摸,大手穿過她保養得當的烏發,在里頭寸寸翻檢,找不到東西后,臭手沿著她用高級珍珠粉保養的細嫩臉龐下滑,摸上她的耳朵還不算,她不知道對方是從哪里掏出一個小鉗子,居然還伸到了她的耳洞里去掏。
動作很粗魯,一點都不留情,肖雨芳只覺得自己耳朵好痛,好痛。
然而,這還不算完,更讓她崩潰的折磨還在后頭。
該死的糙婆子,那臭手掏完她的耳朵,又強勢的扒開她的嘴巴,讓人惡心至極的手,居然還把她細嫩的舌頭往外拉,直到查看完她的嘴巴,臭手又沿著她的脖頸繼續往下……
這一刻,肖雨芳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惡心惡毒的存在。
那兩雙臭手摸過自己的脖子,開始拉扯她的衣裳,一件一件扒,一件一件脫。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肖雨芳努力的掙扎著,憤力的叫喊著。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嘶啞;從一開始的激烈掙扎,到后來的絕望無助;
可惜,任憑她如何掙扎抵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眼睜睜的,任人宰割……
那一刻,自傲清高慣了的肖雨芳想死!
悲傷、委屈、憤怒、羞惱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滴到地上,砸在了眾人的心里。
在場的所有女眷,哪里看過這樣的場面?
看著身邊守著的揚鞭的獄卒,看著站在一邊是笑非笑盯著她們的獄卒頭頭,看著她們曾經高高在上的嫡出大姑娘,被兩個曾經連她們家粗使婆子都抵不上的低賤女獄卒扒了個精光,一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愣住了,都失去了言語……
然而這還不算完,衣裳被扒光后,高顴骨還伸手把肖雨芳上下摸了個遍,就是連屁股眼,她都生怕這位貴女會藏金銀一般,也狠辣不留情的伸手去扣了扣.
確認真的無法再找出錢財后,她才冷笑著,從那堆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囚服堆里,隨意的撿了一套囚服,施舍般的丟到了肖雨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