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她吐槽啥好呢?
既然斷龍石已下,外頭的人進不去,進去的人出不來,那么問題又來了。
“戚叔,那我爹他們在里面吃喝問題?”。
額……
這個問題有點嚴肅,身為將軍,搶了皇帝陪葬的宮女太監魂,指揮他們去偷人家皇帝的祭品這事吧,說出來還怪讓人講究的,雖然那昏君并不值得同情。
不過既然主人好奇的問起,戚威也沒有隱瞞,不自在的笑笑,指了指地宮一偶道。
“那不是昏君在還在地宮里么,我搶了那慫貨的手下,利用你使用過的五鬼搬運術,從上頭正殿順了貢品,從我好不容易打通的小洞里,日日搬進去給你爹他們……呵呵,那個……”。
戚威越說表情越不自在,肖雨棲見狀,想著戚叔的為人,哦不,是為鬼的鬼品,嘆息一聲,踮起腳尖,努力的抬手拍了拍對方高大的肩膀,“戚叔,苦了您了。”,這是發自內心的安慰。
別的先都不多說了,眼前的要事是,自己得趕緊進到地宮里去。
“戚叔,您弄出來的小洞在哪?大不大,我能爬的進去嗎?”。
說起這個,戚威又是一囧,“不,不大。”。
說來慚愧,自己還是一個鬼王呢,打洞的本事甚至還不如素云跟十娘。
而且這南黔元帝別看人孬種,對于自己的身后事看的倒是重。
才到南黔立都,就下令建造自己的陵寢,搞的他好像是預料到了自己要早死一樣,海量一般的銀子人力砸進去,有那些金銀與人力,全用在當初抵抗北鑫聯盟大軍,指不定北地還不一定丟的那么凄慘。
地宮用人用料都是好的,那區區一個小小的,只能供一碟子吃食排隊通過的小小洞口,那還是自己幾乎耗盡陰氣,才在那厚實的,一層層的石壁與夯實的土層中,勉勉強強打出來的。
要不是這樣,自己何須去欺負一昏君,搶他手下的太監宮女?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至于主人在意的洞,呵呵噠,除了鬼鬼與盤盞能通過,主人除非會縮骨功,不然怎么進得去?
畢竟那可是連主人小舅家里,那七歲的小娃娃都爬不出來的小洞洞……
果然,等戚威領著肖雨棲看了那小洞洞后,肖雨棲也是一臉的抽嘴。
可要是讓她就此放棄,自家老爹他們餓不死,活人待在死人墓里,日子久了不死估計不死也要瘋吧?
不能再坐以待斃,不然她來干啥呀?
戚叔是為了恢復陰氣,又為了寸步不離的護著老爹,還得給他們找食物,還得看著不讓地宮里的蠢皇帝傷了他們,所以根本不敢離開太遠。
而他身為鬼王,困在一地,再多的手段爺使不出來,抓不來外鬼,身邊使喚的太監宮女魂又不頂用,想要擴寬地洞讓爹他們出來也不成。
肖雨棲想了想便道,“戚叔,您趕緊的回陵建城,去個地方把胖胖拿小妮子喊來,她肚子里幫手多,挖坑打洞的事情沒少干,喊她來幫忙,這邊有我。”。
為何不是自己去,反而讓戚叔去跑一趟?好吧,那是因為,自己來時就用了不短時間,回去跑一趟可不得用相同的功夫。
可戚叔不一樣,他是鬼,還是鬼王,來無影去無蹤的,速度還賊快,不說眨眼功夫就能打來回吧,那速度也不知道比自己十一路飛快多少倍。
這不,戚威聽了主人的吩咐,也是很放心自家小主人的,二話不說,立刻就馬力全開的回到了陵建城中,錢校尉剛剛買下的院子里,招來了先前被肖雨棲吩咐守護在此的胖胖,兩鬼迅速的回歸。
肖雨棲也不多耽擱,在戚威離開的這點時間,她已經拿出小機溝通好了。
從小機的嘴里,居然還知道了有盜墓,打盜洞的這門高深學問后,已經跟小機研究出了如何打盜洞的肖雨棲,看到胖胖一來,忙就指揮著胖胖,讓她把肚子里的小鬼鬼們全部放出來,開始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開挖[fo]起來。
不得不說,有經驗就是好;
不得不說,胖胖肚子比海還量,小鬼鬼何止成千上萬;
對戚威來說是千難萬難的事情,在胖胖跟一群小姐妹手里,那是小菜一碟。
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在元帝陵一個隱蔽的角落,在守靈人陸陸續續清醒過來時,這條溝通內外的生命通道被打通了。
肖雨棲招呼著胖胖,看著她收了海量的小鬼鬼們回肚子里,主仆刺溜一下就鉆了進去。
至于戚叔?好吧,在先前打洞的時候,人家已經被自己的小主人安排進去守著臭爹去了。
從僅供一個成年男人爬行的盜洞緩緩一路爬下,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撞了幾次頭,肖雨棲才終于從狹小的盜洞里爬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洞口的戚威。
拍拍身上的塵土,肖雨棲松口氣,來不及感慨自己總算是進來了,轉頭看著戚威就急忙道,“戚叔,快快帶我去見我爹。”。
南黔元帝好享受,不僅愛美人,猝死在美人山上,這地宮他都勞民傷財的修的極好。
哪怕是因為死的太早,地宮沒有完全完工,可該有的主體建筑,地宮都是有的。
內外墓室,左右耳室,配套的很齊全。
因為戚威看不慣又蠢又毒又自私又好色的狗皇帝,見對方身上龍氣又弱的不行,能動手的時候絕不瞎逼逼。
本來只準備把狗皇帝跟他陪葬的妃子魂,趕到邊上的耳室,自己占據后頭最大的主墓室給大家休養生息的,只可笑狗皇帝還認不清現實。
當時還擺著皇帝的譜,叉腰怒瞪自己,說什么區區一個將軍,不識抬舉。
想想那個畫面,戚威不僅覺得眼睛疼,心里也是好笑不已。
天大的笑話,他一個前朝的將軍,為毛要害怕他一個后朝的皇帝?還是個連龍氣都弱的可有可無的昏君?
如此,氣笑了的戚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連耳室也不給狗皇帝住了,干脆的,連帶著他那些死忠粉,還有他的陪葬妃子們,一并趕到前頭墓道里去窩著得了,連前殿都不樂意給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