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話落,戴宗就冷哼了一聲:“胡說八道!”
林霜霜立刻反問他:“我說這三個人,中間就有你了嗎?你便這么心虛的先認為我是胡說八道?”
戴宗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林霜霜冷冷的睨他一眼,又說:
“大家知道嗎?蛇的嗅覺非常發達,它與其它動物不同,它的嗅覺接收器官,是舌頭,而不是大家普遍以為的鼻子。我們看見蛇吐著信子挺可怕的樣子,其實它是在用舌頭分辨不同的氣味,探測不同的食物。”
“這些,都是這條蛇告訴我的,它說,它能聞到好遠好遠地方的物體,越下雨,空氣里的味道,傳播給它的,越快。所以,凌晨,它在前方草里,能聞到我們站的這個山石處,有三個人的味道!這三個人,他們從哪兒過來的,到哪兒去的,他們分別是誰,它都知道!”
四周一片嘩然。
所有的異能者都大聲的議論起來,笑話的有之,相信的有之。
而林霜霜,只關注夜舞和戴宗,兩人的神色倒是維持著不變,但是他們身上散發的緊張,卻增強了好幾分。
明欽大力拍了拍手:
“安靜!既然大家都是異能者,便不要認為別人說的是一派胡言。錦鯉同志,拿出實際行動來。”
明欽鼓勵的看著林霜霜。
林霜霜點點頭,蹲下身,用意識叮囑了大青蛇幾句。
青蛇開始游動起來。
林霜霜說:“大家可以看一看,它現在游的路線,就是瞿堂主來到這兒的路線。”
夜舞和戴宗,不斷的相互遞眼色。
有兩個男異能者,好奇的跟著蛇走動。
蛇在稀疏的樹和草里面游走,眾人看不清,但兩個男異能者一直跟著,很顯眼的就看到了路線。
最終,他們停在了一處大石塊邊,有一個男異能者閃身消失了一下,再出現便往這邊喊:“報告門主,有火堆的痕跡,有腳印,還有一張爛掉的紙。”
明欽大聲喊:“拿過來!”聲音難掩激動。
兩個男異能者開始回來,草簌簌響,大青蛇漸漸的也游了回來。
男異能者把爛紙交給明欽。
明欽看了看,便抬頭問夜舞:
“是招待所的紙,火痕……也是夜舞你用的異能的火。那邊,是你們昨晚避雨的地方?”
夜舞咬了咬唇:“是。”
明欽轉向林霜霜:“繼續。”
林霜霜又集中精神力,和蛇交代了一番,蛇開始游動。
這次,大家都凝神屏氣的看著,不再議論了。
林霜霜說:“它會游向凌晨時候、在剛才那條路徑上走過的人。絕不會錯。”
蛇吐著信子,游動的很快。
夜舞腳步輕晃,走去戴宗身后,拽住他衣服的躲躲藏藏,嘴里抱怨著:“我最怕蛇了,我最怕蛇了,搞這個東西……”
蛇快速的,先到達躺在擔架上的瞿堂主身邊,盤好。
林霜霜還解說了一下:“這是它的確定方式,所以,瞿堂主是三個人中間的一個。”
蛇停了一下下,再開始游,便直直的游向戴宗和夜舞。
戴宗不斷的拉著自己的衣服:
“那個,夜舞你別拉我,你別拉我,我要被你扯翻了……該死的!錦鯉你故意嚇人,根本沒有你說的事,我們剛才也是從那兒走來的!該死的!”
戴宗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忽然動了。
林霜霜只看見眼前一個影子一晃,再定睛,戴宗已經拽著蛇尾在狂甩:
“該死的!有病!神經病!搞這種東西!怎么可能!”
而蛇,已經像一條繩子,軟塌塌的垂直在戴宗的手里,不動了。
眾人錯愕。
明欽的臉鐵青,盛怒的情緒翻涌。
戴宗卻抽著臉,和眾人笑了一下:“那個,不能拿蛇嚇人啊,是不是?”
而夜舞,從戴宗身后跳出來,指著林霜霜說:
“哦,我明白了!你,你的異能,是馭獸!你!那么,前一天我們房間里突然有老鼠啊跳蚤這些,是你干的?”
林霜霜的眼睛,還盯著蛇呢!氣憤得臉扭動著。
你爺爺的!她和一條蛇交流到能幫著認人的程度,她容易嗎?
如今她越是明白自己的能力,就越是在使用精神力的時候倍加珍惜,她深深的明白,如果真的需要和異能者斗,真是很消耗自己能力的。
她可還想著找到證據,快點讓夜舞和戴宗招認,好讓葉銘陽的下落也清晰點的;
她不敢把葉銘陽的下落往壞處想,但真的是越來越擔心,而現在,戴宗莫名其妙的,就把她馴化好的蛇給弄死了,其心可誅!
林霜霜從沒這么生氣過。
她重重的呼吸著,慢慢的靠近戴宗,同時,運用著巨大的精神力,召喚著周邊所有的蛇。
“戴宗,你心虛了是不是?所以,瞿堂主真的是你們害的是不是?蛇已經告訴我了,凌晨,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它聞到了三種味道!蛇靠近過瞿堂主了,又向你們游,也就是說,瞿堂主是和你們在一起的!而你們卻說從來不知道瞿堂主的下落,你分明是心虛!說!魔星呢?他在哪兒?你們把他怎么了?”
林霜霜憤怒的盯著戴宗。
戴宗掂了掂手里的死蛇,說:
“哼!錦鯉,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用蛇來聞味道的,倒是聽說過,音度人驅使蛇跳舞的!所以,你這蛇是你養著、專門哄人的吧?可你哄不了我們!”
“你倒是說說看,就算蛇游向了我們,你又怎么能證明,你說的是對的呢?不要鬧了!異能者,可不是耍雜技,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不是你這種養條蛇便冒充異能者來濫竽充數的!”
戴宗說完,把死蛇往林霜霜身上拋。
林霜霜暗自用上精神力,蛇在拋向她的半空中,忽然折返回去。
戴宗驚訝的身體一讓,死蛇立刻就掉到了他身后的夜舞身上。
蛇軟軟的掛在夜舞脖子里,夜舞嚇得尖聲大叫,“啊啊啊”,狀如瘋癲。
林霜霜看著戴宗,手往四周指了指,冷冷的說:
“戴宗,你說這蛇是我養的?是哄人的?是騙人的?那你現在看看,這周圍的蛇,可都是我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