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墻角處,林霜霜看見,上回見過的那只黑鼻子貓又出來散步了。
林霜霜便下了車,和漂亮貓話。
一轉頭,能看見幻影的臉,壓在汽車窗上面都變形了,眼里的焦急,穿透玻璃。
林霜霜把貓帶到明夫人診療的屋子前面,:“進去吧,幫我看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貓一下子從民宅的狗洞里鉆了進去。
不過兩三分鐘,貓就出來了,對著林霜霜喵喵劍
林霜霜驚訝極了。
她一下子拉開幻影那邊的車門。
幻影差點掉下車:“哎……錦鯉你干什么!”
林霜霜急切的喊:“沒人!里面沒人!”
“什么?”
“我,里面沒人!我讓貓進去看了,里面根本沒有人!”
幻影馬上沖了過去。
葉銘陽和李警衛長也沖過去。
三個男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提腳踹門。
門“哐”的一聲就開了。
林霜霜也跟著沖進去。
一個極平常的院落。
里面的布置和外表很相符,屋子一角有水井,也種著花,院子里的一個水龍頭沒有關好,“嘀嘀”的滴水,下方還放著一個盆,里面還有一件衣服。
很家常。
那個樣子,似乎主人隨時會回來洗一樣。
走進房間里面,簡陋的住所,極少的家具,很干凈。
但無人。
幻影在幾個房間迅速的走一遍,大喊“媽!媽!”
李警衛長也喊:“夫人?肖護士?夏先生?”
林霜霜和葉銘陽面面相覷,看著幻影和李警衛長四處找,但是,這屋子很簡單啊,沒有后門,一眼看遍三間房,一轉身就能看見院子和廚房,真的沒有人啊!
幻影急得聲音都變了:“媽!你在哪兒!夏先生!”
李警衛長一頭的汗,急匆匆出去喊人,詢問著外面的眼線。
但是,眼線那茫然的樣子,足以明,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有人出去。
林霜霜走過去問李警衛長:“你們的這個夏先生,可靠嗎?會不會……他也是那個什么鐵鎮山的人呢?”
“給夫人診治的,我們當然都是調查過的啊,絕不是。”
李警衛長急匆匆的,了一句便走開了,但卻在半途站住腳,回轉過了:
“錦鯉,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林霜霜吸氣:
“我總覺得,這個屋子和那個可能是鐵鎮山住的屋子挨得太近。既然你們那個鐵鎮山那么厲害,他又是一直躲在背后針對門主的,那,這世上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門主那么忙,鐵鎮山有心算無心,連夜舞都被他收買,收買這個夏先生,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李警衛長臉色開始泛白:
“走,我們去前面的屋子查,你和門主,和解放路平行的,唯一一條到底不通的街道,我查了,只有崇廉路了。離崇忠路這邊還有四條馬路。走!”
“等等,你,現在這條,叫崇什么路?”
“崇忠路!幻影,幻影,快走!快!我們去前面找!”
林霜霜腦子里閃啊閃的,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但李警衛長急急的喊著幻影,一起往外沖。
所有人都飛跑上汽車,很快發動了車往崇廉路去,急急的開到底,準確的停在了前一林霜霜來過的地方。
林霜霜發現,這個院子,院門上已經被貼了封條。
有幾個穿了便服、但一看就不是普通民眾的人,迎上來,和李警衛長話,相互看著證件。
很快,院子的封條重新啟封,李警衛長帶著大家進去了。
院子里,和剛才的院比起來,要雜亂一些,但也是生活氣息濃郁,院墻邊上還晾著一雙男式的布鞋。
幻影急急的進去找,葉銘陽也跟著他到處探看。
李警衛長反而沒那么大沖勁了,神色沮喪的和走在最后的林霜霜:
“應該也是沒有饒。特別行動隊的人,來的時候,這個屋子里已經沒有人了,但有些文字的東西,他們已經幫我們收集好了。也詢問過周邊的鄰居,只是這個住戶很少出門,養了一只鶴一樣的東西,平時會在附近飛一下,但不擾民,僅此而已。唉,大家快點找一找,沒有的話,我要立刻通知門主。”
李警衛長也進了屋子去找。
林霜霜站在院子里,到處看,希望能看見一點線索。
院子的角落里,能看見一只破瓷盆,里頭還剩著米,看起來挺新鮮的。
這個就是當日灰衣人喂那只琵鷺的盆。
前一,她也是巧合,正好遇見了夜舞經過,要不然,她也不會回來收了那只琵鷺的靈力,倒是無形中避免了一場更大的禍事。
這個鐵鎮山,可真是厲害啊!
做惡事,竟然能籌劃的那么細、那么久,要不是夜舞在華南分堂露出一點馬腳,只怕這次的事,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只可惜了瞿堂主,就因為識破了夜舞的底細,竟然慘遭毒手……等等!
林霜霜一想到瞿堂主,剛才腦子里閃啊閃、總覺得錯過了什么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錯過了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林霜霜捶自己的頭,卻一時捕捉不到腦子里閃啊閃的東西。
李警衛長已經從屋里出來了,揚聲喊著人:
“快,錦鯉,走吧,沒有人,我們再回崇忠路去一下,如果還是沒有線索,我必須匯報給門主,不能再耽誤了!”
“等等!我明白了!”林霜霜忽然大喊了一聲,繼而快速的道:
“大家快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窨井或者什么夾弄,是能通往崇忠路那個屋子的,快!我對于這些路名什么的,從來就有點記不住,但是剛才李警衛長一崇忠路,我就一直在使勁的想,到底我在哪兒聽見的這個名字呢?”
“我想起來了!昨晚上我在這條路上看見夜舞走過。但是,戴宗,瞿堂主和夜舞吵架,一直追問夜舞,昨晚上到崇忠路那兒人家里做什么,所以夜舞才殺了瞿堂主。”
“大家想,戴宗的是崇忠路的人家!但是,我明明是在現在這條——崇廉路上,看見的她啊!瞿堂主一直追蹤她,不是還他有夜視的本事,那他不至于追丟,那么,只能明一點,夜舞有特別的路徑走!你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