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獵魔人不愿與這個惡魔作拙劣的辯論,各使身法開始攻擊。使雙劍的那名獵魔人在飲下一瓶藥劑,又用劍油涂抹在雙劍之上后,從正面抗住惡魔的攻勢。
而使十字弓的那個,則四處游擊,尋隙射擊,專門瞄準那些看似是弱點的位置。不過很可惜,不論他換了多少種藥劑涂抹在弓矢上,也無法突破惡魔體表的外殼防御。
魏燃和阿離對視一眼,顯然覺得這是個加入教會的很好機會。
方才旁觀的時候,二人就使用心靈相通進行了一番交流。借此加入獵魔人勢力自然不必多說,關鍵是要以怎樣的身份加入進去。
阿離給出了建議,根據她對任務信報的分析,知曉教會的獵魔人當中占比基數最大的便是沒落的貴族,于是和魏燃商量,打算等會以沒落貴族的身份自我介紹。
魏燃和阿離突兀的出現在戰場中間,游擊的那名獵魔人好心的叫道:“不管你們是哪里來的旅人,總之這里的情況一眼便明,不想死的話,趁我們還能堅持就趕緊離開!
請到泰基爾達的教會去,就說薩里拉小鎮上的惡魔是Ⅲ級的,需要更高級別的獵魔人來處置!”
魏燃揮手讓阿離站遠一點,一邊走一邊拔出佩刀。這柄佩刀像是加長型的軍刀,在來到任務世界前,魏燃已經將裝具更改為新月教風格的模樣,使它看上去像是特制的新月教配刀。
“我只是想幫一下忙。”
“你這是找死!”
兩個獵魔人都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同時站在正面硬剛惡魔的獵魔人因這短暫的分神,被找到破綻,手中雙劍被惡魔一斧頭劈飛,人被劈翻在地。
惡魔獰笑著用手中的長矛刺下來時,忽然一道身影攔在了這個閉目等死的獵魔人身前。
火紅色的罡氣令周圍空氣的溫度都上升不少。
“我是一名覺醒了血脈的東正教流浪武士,但不是白出手,要收費的。”
兩個獵魔人和惡魔都被魏燃散發出的強烈罡氣所震驚,那惡魔表現猶盛,為了掩飾心中的懼意,斧矛齊出,居高臨下的砸向魏燃。
魏燃的靈性直覺直接判斷出對方的破綻,前進一小步,刀鋒上舉,輕松將斧柄和矛柄借力斬斷。
而后面對惡魔從下方撩來的一劍,僅僅一個側身輕松躲開,順勢發力躍向半空,雙手握刀直劈而下。
四只手的惡魔手中還有一面巨大的塔盾,牢牢防護在身前,不露一點空隙。
在兩個獵魔人以為魏燃這一擊必然無功而返時,魏燃卻收了刀勢,伸出一手抓在塔盾上沿處,先往內推。
惡魔感受到這股巨大的推力,本能的就往外頂去,不料魏燃前推之力驟然消失,反倒順著惡魔的力量將盾牌往外拉扯。
二者合力,塔盾立刻被掀飛出去,魏燃趁勢揮刀橫斬,身法轉移,已經掠到了惡魔身后。
惡魔呆愣的看著自己腰部,那領主服裝內部可還有自身的幾丁質甲殼,便是方才那名游擊的獵魔人一直都沒射穿,沒想到被這個莫名其妙的武士一刀就斬開了。
不,不是斬開那么簡單,而是一刀平過,竟然將惡魔無比強壯的身軀砍成了整齊的兩半,上半身砸落在地時,還十分痛苦的掙扎著。
它似乎十分不甘,畢竟身為惡魔還有許多隱藏的能力沒有使出,就這么被殺了,便額外多了一份不甘。
魏燃走到生命力強悍,上半身還在掙扎的惡魔身前,一刀便再次將其首級剁下。
他拎著首級,看向兩個目瞪口呆的獵魔人,“這顆頭顱,嗯,Ⅲ級惡魔,十字教的標準,值多少錢?”
兩個獵魔人面面相覷,使雙劍的那個站起來,“教會從不對外懸賞,我們也不知道價格,不過你可以跟我們去一趟教會,對于你這樣強大的武士,主教必定十分歡迎,報酬肯定讓你滿意。”
魏燃點了點頭,面對全歐洲放貸,還專門養了一支兩萬人的圣殿騎士團的教廷,雖然只有梵蒂岡一座城市,但絕對不會差錢。
更何況,魏燃本就想趁機進入教廷,完成任務計劃的第一步。
泰基爾達是座港口城市,挨著愛琴海,依據商貿而繁盛,因此本地的教堂十分宏偉。
這里教會的最高神職人員,是地區主教,由梵蒂岡直接委派而來。
當兩個獵魔人將消息傳回時,教會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他們看來,Ⅲ級惡魔似乎不算是容易對付的家伙,至少需要B級獵魔人才有獵殺成功的可能。
一個能夠輕松斬殺Ⅲ級惡魔的武士,實力起碼超過B級獵魔人的平均水準。這樣的實力,即便時在那些上古血脈傳承悠久的騎士家族,也未必能訓練出這樣一個強者。
魏燃提著那個惡魔的首級,帶著阿離就這么不尷不尬的站在教堂中間,前方便是此地的主教,聽說名字叫肖恩·布魯諾,嗯,西方人的名字應該更簡單點才好。
他正在聽聞兩個死里逃生的獵魔人匯報,而周圍那些前來禱告的信徒,還有教會內的修女、牧師以及圣堂武士(圣殿騎士團下屬步兵),都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魏燃。
他那超人一等的身軀體魄,看上去像這個時代來自北歐的狂戰士,甚至比他們還要強壯,給人以極強的壓迫感,卻又沒有那群野蠻人的蠻荒粗鄙之感。
至少從氣質上而言,魏燃總是讀過不少書的。雖達不到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境界,但好歹也自有一翻智者的氣息,讓人知道他并非只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
主教簡單的在兩個獵魔人那里聽說了發生的一切,便召請魏燃前去。
“這位勇猛的武士,聽說你來自伊斯坦布爾,信仰的卻是東正教?”
魏燃和阿離早將各自的來自做了一番精心的編織,也得虧任務信息對時代背景介紹得十分詳細,可以查找到這個世界的重要歷史事件與人物,保證不會引人懷疑。
“尊敬的主教大人,你說的不錯,我們兄妹二人原本是拜占庭帝國福爾唐男爵家的子嗣。我的名字叫范海辛,范海辛·福爾唐。”
說到這里,魏燃停頓一下,想起一部電影,再繼續說下去。
“這是我的妹妹,她叫芙蕾雅·福爾唐。
自從我小時候君士坦丁堡被奧斯曼的塞爾柱人攻克后,家族的爵位就被異教徒剝奪了,而且多遭劫掠屠殺。
所以幸存下來的人只能依靠家傳的武藝,還有這繼承下來的上古血脈,作為流浪武士,承接各方面任務而生存。
我有幸帶著妹妹,于這混亂的時代活到了今天。”
魏燃編造的這段信息,其中包含的人名和事件,都并非憑空想象的。福爾唐家族的確存在,不過任務信報中,這個不重要的家族只一句話帶過,不注意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這個家族的存在。
而且男爵屬于最低檔次的爵位,再加上家族成員都已被新月教滅族,他編造的謊言也不怕被人拆穿。
再加上君士坦丁堡是五年前被攻克,配合魏燃現在的年齡,倒也對得上流浪武士的身份。
“也得虧這危險的時代,才練就你如此出色的實力。”
肖恩主教張開雙臂,帶著親切的微笑,與魏燃擁抱。
“勇敢的戰士,你從異教徒統治的地區回來,那么對主的虔誠是否依然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