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蘇笑的思緒一下子放飛了起來，有些懷念的看著遠方。
而久九卻是一臉忌憚的說道：“他就是人類的極限，最強之人，蘇夜。”
“最強之人？”蘇笑有些疑惑的看著久九。
“還有這種稱號？”
在神殿成為世界的主流之前，各大帝國曾經流行為強者頒發其專屬的四字稱號的儀式。
而這個四字的規范，則是以靈離帝國語為標準。
畢竟在靈離覆滅之前，靈離帝國是當之無愧的大陸第一強國，靈離帝國語和泛大陸語是使用最多的兩種語言。
然而經過了十多年的沉寂之后，新一代的人們逐漸成長起來，舊時代的英雄們逐漸老去，靈離語也就成了第二語言。
在很多區域甚至沒有年輕人會使用靈離語。只用泛大陸語和當地語言來交流。
對此蘇笑也是有些耿耿于懷。畢竟要是靈離語還有之前的榮光，他也不至于當個文盲。
而這些四字稱號往往象征著當事人的功績和實力，這也是蘇笑當初聽到久九和霖鹿的稱號那么震驚的原因。
霖鹿的夢之圣騎一聽就是騎士團的封號，而在神殿中，以夢為開頭的幾乎沒有，擁有圣騎之名的無不是征戰一方的大人物，最少也是b階以上的元靈等階。
而久九的稱號就更離譜了，神之座上在這個神殿作為主流的時代是違禁的，神殿不會允許這樣的稱號存在。
即便是這樣，這兩人的稱號也沒久九口中的蘇夜的稱號離譜。
最強之人。這也算稱號？
似乎是看出了蘇笑心中的疑問，久九淡淡的解釋道：“正如這個稱號的字義一樣，星夜之王蘇夜是最強的人類，自從元靈出現到現在，別說是超越了，就連可以接近他的人都沒有。”
蘇笑似乎震撼，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那這么厲害的人物，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這一次，久九沒有立刻回答他。
倒是一旁的楚原開口道：“具體的經過我們自然不知道，這些都是機密，相關的資料在圣都內也是違禁的，不過坊間傳說……”
說到這，楚原停了下來，警覺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后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傳說夜王大人，曾經和神戰斗過……”
“神？”這次輪到蘇笑驚訝了。
“那玩意，真的存在？”蘇笑先是反問了一句，隨后看到霖鹿那不善的眼神，連忙改口道：
“那東西，真的有實體存在？”
“坊間傳聞而已，真實性有待考量。”楚原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還是想想走哪條路前往黑鐵之城吧。”
聽到這話，蘇笑有些頭痛的撓了撓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盡管確定了接下來前進的方向，但這才是選擇困難癥噩夢的開始。
作為煉金術師和元靈者的圣地，黑鐵之城有數百條經過三重術法固化的標準道路，可謂是條條大路通黑鐵。
而圣都方向雖然是敵人，但也有足足七條路可供選擇，而且距離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從哪里取道。
而最近的那一條需要通過一片荒蕪的戰場。畢竟黑鐵之城和圣都的邊衛軍常年征戰，將靈離時期的商道硬生生的打成了戰爭甬道。
無數人與靈在這里拋灑著鮮血與夢想，但卻毫無意義。
是的，毫無意義。
對于圣都來說，黑鐵之城這種經過數以萬計的器靈大師層層加固的半機械城池沒有什么進攻的必要，而黑鐵之城也不指望能夠拿下圣都。
兩者都將其當成了練兵的場所，圣都之中優秀的青年和黑鐵之城中渴望在戰斗中成長的學員們都會在這里葬送他們的未來。
毫無意義，毫無希望。
除去這條失志之路外，剩下的7條路看起來差不多，要么需要穿過某些風俗古怪的部落，要么需要穿過一些稀奇古怪的異靈聚集地。
所謂的異靈，便是在靈氣復蘇后在元靈的影響下轉化為異種族的人。
這些人不僅具有異種族的種族天賦，還保留了正常人類的靈智和潛力，可謂是上天眷顧的寵兒。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這些異靈在獲得了力量的同時，也深受壽命短缺之苦。
或許是不同種族混合的不穩定性，相比普通人類元靈者動輒一二百年的壽命，這些還是壯年的異靈經常會出現暴斃的跡象。
或許是在吃飯的時候，或許是在歡愛之時，這也是困擾異靈們的一大難題。
而蘇笑之所以對異靈了解這么多，是因為異靈之中有一種特別的類型，跟他前世的精靈一模一樣。
那便是花之異靈，這些“精靈”不僅膚白貌美大長腿，還善于蠱惑人心，吸取過客的精元。
作為身體健康的正常男性，蘇笑和楚原自然是想要從花之異靈的那條路經過。
“倒不是誘惑不誘惑的問題，我們比較喜歡植物和自然，而且想鍛煉一下意志力。”看著一臉冷笑的久九，蘇笑如此解釋道。
當然，抵抗不住誘惑也是大概率的事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相信久九和霖鹿會理解的。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久九滿臉笑容的同意了他們倆“探尋自然”的要求，似乎完全不在于那些異靈的騷擾。
然而前進了幾個小時之后，蘇笑和楚原才明白了久九所指的探尋自然是什么意思。
久九選了一條陰氣最濃，血氣最濃，人煙稀少的“路”。
這條路并不在七條標準路之一，嚴格的來說，它應該不算是路才對。
不僅到處都是灌木叢和雜草枯葉，碎石遍地，還有不知是何生物的白骨裸露在荒野之中，看起來極為嚇人。
在元靈之力的作用下，霖鹿一邊驅動著車子，一邊披荊斬棘的在荒野中行駛著。
也就是霖鹿手段繁多，才能在這種環境下駕駛。換成平常的元靈學員或者一階元靈者，恐怕早就翻車了。
正當蘇笑思考要不要把霖鹿哆啦a鹿的稱號換成老司姬的時候，霖鹿突然面色一變，放慢了速度。
只見前方煙霧繚繞，好似仙境一般，
但蘇笑心里很清楚，這種尚未開辟的地方怎么可能形成這種環境呢，一定有靈的力量在背后支撐著這片霧氣。
與尋常的元靈霧氣不同的是，蘇笑在這片霧氣之中。
聞到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