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微塵之外,黑鐵之城這些機械核心以及靈物構架是更為獨特的存在,專屬于黑鐵之城的技術。
其他的城邦帝國或許可以復制一兩個,但絕對沒辦法像黑鐵之城一樣形成這樣獨特的氛圍。”
“到底是誰給誰介紹啊。”夜蓮有些無奈的看著身旁亢奮的楚原,心里的郁悶又多了幾分。
看到青禾拉著蘇笑離開了會場,夜蓮心里難免有些不自在。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對蘇笑并沒有那種不切實際的愛戀或者是充滿怨念的占有欲。
她已經過了那種年少輕狂的年紀了。
但看到蘇笑跟青禾有說有笑的離開,心里始終放不下。
于是才有了拉著楚原出來看看的想法,這樣即便和蘇笑偶遇,也不會太尷尬。
話雖如此,但楚原這個工具人的興奮就不是夜蓮所能預料到的了。
看著他滔滔不絕的分析解釋著黑鐵之城的種種,夜蓮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自己這個本應生活在圣都的人卻茍且在黑鐵之城。相比自己楚原則是更適合這個荒誕的城市。
或許每個人對自己的命運都有種一廂情愿的誤解,好像只要自己選了相反的路,就能得到幸福一樣。
仔細想來,自己這個極其適合靈物養成的身體,的確是黑鐵之城該有的要素。
只不過,自己一直在抵觸罷了。
夜蓮并不喜歡跟靈物接觸的味道。盡管大家都表示靈物是沒有味道的。
但那種微不可察的腐敗感和生命流失的錯覺,還是讓夜蓮打心底的抵觸這些東西。
盡管,她是青蘋果學院新生里跟靈物相性最好的存在。
“對了夜蓮。聽說你的靈物相性還不錯,那你為什么不專精于這方面?”楚原看著遠處的除靈所的招牌,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不喜歡,不行嗎。”夜蓮冷哼一聲,對楚原有些不滿。
盡管楚原身上并沒有太多的靈物的味道,但夜蓮清楚,那只是他還沒開始研究靈物煉金罷了。
沒有哪個機械師或者煉金術士是不用靈物的,就像沒有哪個黑鐵之城的元靈者不使用靈物輔助修煉一樣。
除了蘇笑。
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凈,沒有半點靈物的氣息。
大概,這才是他吸引自己的關鍵?
想到這,夜蓮臉突然漲的通紅,有些賭氣的指著前面的餐廳,說道:“我想吃冰淇淋。”
“大冬天的,再說你不是信期……”楚原有些目光有些尷尬的在夜蓮的身上游離了一會,似乎是擔心什么。
而夜蓮則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就要吃!”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踏進了餐廳的大門。
楚原苦笑了兩聲,有些無奈,跟在夜蓮的身后也步入了餐廳。
餐廳的名字叫做deepdistress
“雖然是冬天,要吃雪糕嗎。”看著前面的廣告牌,蘇笑突然開口道。
青禾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這幾天不太方便。”
蘇笑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喃喃自語道:“難怪剛才會有那種反應……”
“你說什么?”
“沒什么。”蘇笑尷尬的笑笑:“原來就算是中位元靈者也會受到那東西的影響啊。”
“什么叫那東西。”青禾沒好氣的白了蘇笑一眼:“中位元靈者也是人啊,而且只有達到上位之后元靈者才能慢慢的擺脫人的限制。”好易
“那圣者呢?他們,還算人嗎?”
面對蘇笑的提問,青禾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眉頭微皺,低聲道:“圣者的事,不是你我可以擅自揣摩的。
話說,你見過圣者?”
蘇笑搖搖頭:“雖然沒見過,不過還是略有耳聞的。”
“原來如此,畢竟圣都城里有那一位在。”青禾頗為忌憚的看著天空,似乎想起了某段不愉快的過去。
“黑鐵之城也這么畏懼摩伊拉嗎?”蘇笑微微皺眉,疑惑的看向青禾。
“到了圣者的級別,就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了,而且圣都的那一位,跟其他的圣者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
“祂的權能是命運。圣都的三位命運大神官的名字分別代表著三位命運女神,而摩伊拉這個詞本身就是命運女神的象征。
三大神官細化了祂的權能,但卻并不能取而代之。”
“為什么,你要用祂?”蘇笑瞇起眼,低聲道:“他也有神的部分存在嗎?”
“不知道。作為執掌命運的圣者,祂的一切都充滿神秘和傳奇。
聽說現在的摩伊拉是著老者的形象?”
蘇笑點點頭,不明白青禾此話的用意。
青禾嘲弄的笑了笑:“六年前,祂還是個女王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
“是的。祂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外貌,性格,氣息。可能都是虛假的。
聽說有位大能跟他交過手還全身而退了,想必那位也是九靈級別的存在,不然絕不可能完成的從祂的手下退走。
甚至有個傳說,那就是每次提到祂的名字,命運都會被祂掌控一分。”
“這……”蘇笑聞言一驚,有些后怕的朝著圣都的方向望去。
“不用擔心,只是傳說罷了。且不說可信度不高,你那駁雜的命運也不是祂能掌握的。”青禾凝視著自己面前的蘇笑,有種直視深淵的錯覺。
這個少年的身后是自己無法想象的可怕存在,就算是當年直面那位之時,她也沒感受過如此純粹的絕望感。
“青禾學姐,你怎么了?”
“沒什么。”青禾淡淡的笑笑,拉著蘇笑的衣袖進了餐廳:“我們去吃冰淇淋吧。”
餐廳的名字叫做deepdistress
“你帶我出來,就是為了吃冰淇淋?幼稚。”梵依依冷漠的看著身旁的林軒宇,有些不滿。
“這里的冰淇淋很出名的。我們先來試試這個,然后再去別的地方。”
“下午還有比賽呢,你以為我們是出來旅游的嗎?”
“你太執著了。”林軒宇長嘆了一口氣,有些失落:“有時候繃的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
“你又懂什么。”梵依依惡狠狠的轉過頭,指著餐廳的招牌冷冷的說道:“就像這個招牌,在你們看來是糖果屋,但我卻只能看到深度的痛苦和無邊的絕望。
人跟人是永遠沒辦法感同身受的。”
對于梵依依而言,自從她親眼目睹了家人是如何一點點的變成糖結晶一般的選民之后,她就再也沒辦法直視跟糖果有關的詞語了。
“冰淇淋不算糖果,對吧。”
兩人沉默了許久,還是走進了餐廳。
餐廳的名字叫做candy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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