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嗎……”蘇笑苦笑了好久，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單憑努力就能成為九靈呢。”
“努力固然重要，但天賦和運氣更重要一些。
或者說，你的出身，決定了你的命運。”
“虞寒也好，赫爾墨也好，她們這些三階的S級是本不應該存在的錯誤。
她們所擁有的力量，或者說能力，遠遠超過了下位的界限。
換句話說如果她們是九階，即便不是九靈，也是僅次于九靈的變態存在。”
“但這種力量并不是努力或者天賦就能擁有的。”
“這是神的力量。”
“你是說……”蘇笑滿臉驚愕的看著久九，有些不敢相信。
“我和霖鹿的強大來自于哪，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赫爾墨的力量來自于龍，虞寒的力量來自于神子。
這都不是人類的身體所能掌握的力量，一旦打開了禁忌的大門，就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簡單的來說，當她們選擇那份力量的時候，她們便已經沒有未來了。”
蘇笑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那我有未來嗎。”
“我不知道。”久九認真的看著蘇笑，面色凝重。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好了。”蘇笑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目光轉向克瑞斯。
賭上未來的才得以換取的強大力量，就這么被對方破解了。
現在，你又該怎么辦呢？
克瑞斯面色陰沉的看著葉耶，思索了片刻，取消了冬之怒。
不管對方的術法是不是真實，只要自己的攻擊無法奏效，那就是現實。
圍觀的眾人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克瑞斯的冬之怒傷不到葉耶，不代表傷不到他們。
剛才葉耶索要龍之心的時候，他們也在一旁大聲附和了不少，若是克瑞斯遷怒于自己……
想到這，各方勢力都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想要遠離克瑞斯。
“既然術法無法解決，那不妨試試近身戰？”赫爾墨微笑著提出了建議。
克瑞斯猶豫了片刻，接著便點了點頭，周身的鱗甲也是隨之一變。
看著恢復人類姿態的克瑞斯，蘇笑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不忍。
“虛假的力量無法觸碰真實。她不會有事的。”久九微笑著，目送著克瑞斯一步一步朝著葉耶走去。
“或許你可能不信，但我最開始想要和平解決的。”
“無稽之談！”克瑞斯冷冷的看著葉耶，身形微動。
下一刻，克瑞斯出現在了葉耶的背后，雙手依舊保持龍形，狠狠的一爪揮出。
而葉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閃躲。
直接迎了下了。
看著葉耶輕描淡寫的接下了自己的偷襲，克瑞斯有些無法解釋，周身元靈之力大作，似乎想要爆發。
但葉耶的花瞳微微轉動，對著她笑了笑。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克瑞斯雖然想要撤離，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身體被固定在原地，就好像靜止了一般，別說了掙扎，就連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
看上去就像個木偶一樣。
但這只是個開始。
一動不動的克瑞斯突然開始龍化，有別于之前的全身龍化，這次的龍化更像是不可逆的徹底龍化，周圍的眾人，這些與龍相關的接觸者都切實的感受到了龍的氣息。
在即將達到龍的完成形態的時候，葉耶淡淡的打了個響指，停止了克瑞斯的龍化。
葉耶淡淡的看了蘇笑一眼，微微一笑：“給你個面子。”
說著，葉耶的右手突然閃爍起了一片紫色的光。
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中，徑直穿過了克瑞斯的心口，將“龍之心”掏了出來。
而克瑞斯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僵硬的像個人偶一樣。
“我可沒那種完整剝皮的技術，所以剩下的就留給你們吧。”葉耶玩味的笑笑，轉身高舉起了龍之心。
虞寒臉一黑，寒芒浮現準備對葉耶出手，最后在紀云徽的勸阻下忍了下來。
傷重的克瑞斯此刻就好像人質一般，如果虞寒過去葉耶很可能直接重創克瑞斯。
現在的克瑞斯雖然被去除了龍之心，但憑借其龍血接觸者的強大體質，應該還能堅持一會。
葉耶微笑著后退這離開了克瑞斯，高舉手中的龍之心。
此刻的龍之心閃耀著點點星光，讓蘇笑不免有些眼熟的感覺。
他轉頭看向久九，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觸碰的瞬間，一顆與龍之心相仿的小石頭閃閃發亮。
“龍之心，居然是星石。”
“自從離開圣都之后，倒是好久沒接觸到這東西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出現了。”久九看著葉耶手中的龍之心，眼神有些發亮。
而蘇笑則是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久九，快速的朝著克瑞斯沖了過去。
相比蘇笑，赫爾墨與虞寒的速度更加迅速，但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情況怎么樣？”蘇笑也顧不上龍之心了，有些急切的問道。
“她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雖然胸口被貫穿了，但那并不是致命傷，如何解除現在的狀態才是當務之急。”
“葉耶最后的那句換皮，是什么意思？”虞寒微微皺眉，朝著蘇笑問道。
蘇笑聞言一愣，先是搖了搖頭，接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似乎是七大實驗之一的S5，換皮實驗。”
“換皮？”虞寒面色一變，手中寒芒浮現，似乎準備強行動手。
而蘇笑則是按住了她的手：“我來吧。”
虞寒對比有些不屑一顧，但她還沒來得及揮開蘇笑的手，就感受到自己的元靈之力詭異的消失了，連同手上的寒芒一起。
蘇笑安靜的看著恢復正常的克瑞斯，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手上亮起一團星之力，再次穿透了克瑞斯的胸口。
在星之力的刺激下，葉耶所留下的術式正在逐漸消失，她自身的龍血體質才在逐漸發揮著作用。
看著克瑞斯轉危為安的樣子，眾人都是松了口氣。
“讓她好好休息吧，她的損耗不小。”虞寒微微皺眉，目光轉向葉耶。
克瑞斯被放置到了眾人守護的后方，由三名赫爾墨和莉莉絲輪流看護。
然而，沒人注意到的是。
重傷昏迷的克瑞斯，突然睜開了雙眼，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