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讓我跟楚原弄陰氣干嘛。”蘇笑有些無奈的看著久九，似乎頗有怨言。
雖說越來越適應這片陰暗的環境，但蘇笑畢竟是人而不是靈物，因此難免會有些副作用。
比如腰酸背痛腿抽筋，缺鈣缺鋅缺智商，都是常有的事。
但相比這些身體上的折磨，蘇笑更擔心的則是異變的危險。
這片林區霧氣朦朧，終日不見正陽，是絕佳的陰氣滋養的靈地。
而這種地形因為陰氣太重的緣故，只有一種元靈天氣存在，那就是傀心之天。
在這種元靈天氣下，元靈者被異變為靈的幾率會成倍增加，這也是蘇笑一直憂心忡忡的原因。
畢竟異變成靈可不是說著玩的，那種被元靈吞噬了自我然后轉化了怪物的感覺實在是生不如死。
正當蘇笑思考離開這里之后如何清理體內的陰氣的時候，久九輕輕的貼上了蘇笑，耳語道：“除了避人耳目外，這些陰氣還能幫助你在黑鐵之城立足。”
“立足？”蘇笑有些不解的看著久九，并不理解其話語中的含義。
“顧名思義，就是利用陰氣進行元靈改造，從而解鎖一些特殊的能力。”
看著久九玩味的笑容，蘇笑打了個寒顫，害怕的抱住了自己。
弱小可憐又無助。
久九卻只是笑笑，轉身走開了，
令蘇笑意外的是，這個他本以為會發生點什么的夜晚居然什么都沒發生。
不管是他渴望的那什么還是他害怕的那什么，都沒發生。
他跟楚原依偎在車底，度過了一個安靜的夜晚。
直到他們即將驅車離開這片空間折地的時候，蘇笑還是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直到看到天空中的九靈之星，他才肯定自己沒中什么幻術或者靈打墻之類的東西。
完美的幻境可以模仿一切，不管是許久未見的人還是刻骨銘心的記憶，都能從你的記憶深處中深挖出來。
有些足夠強大的幻境甚至可以瞬間創造出一個虛假的世界讓你沉醉其中，甚至將幻境中的事物做的比現實還要精確。
但唯獨象征九靈的那幾顆星不可以。
就算是再精妙的幻境大師，也沒辦法復制天空中的那幾顆星。
因此幻境元靈者們只得退而求其次，選擇遮蔽天空或者制造封閉的幻境，來營造“完美幻境”。
但只要受過幻境對抗訓練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去尋找九靈之星，只要沒有看到九靈之星，就會意識到自己身處幻境中的事實。
對于蠱惑人心，以精神弱點為針對的幻境來說，當幻境被質疑的時候便已經失敗了一半。
這也是幻境元靈者衰落的原因，現在的幻境只能用來短暫的困敵或者輔助攻擊，不管是戰斗能力還是困敵能力都大不如前。
這也導致以幻境元靈者為主的三大傳說帝國之一的風煙帝國的衰落。
在沒有九靈和九靈之星的上古年代，風煙帝國的幻境元靈者是所有元靈者的夢魘。
他們神出鬼沒，手段繁多，總是在你不經意間將你拖入幻境，之后你便只能任其處置隨意擺布了。
傳說曾經風煙帝國那位神秘的“女武神”，擁有將數十萬元靈者瞬間拖入幻境的能力，當真是以一敵萬！
只是可惜那位女武神香消玉殞之后，風煙帝國就再也沒出過像她一樣強大的幻境元靈者。
有時候個體的強大可以帶動整體的強大，特別是在這種超自然力量主導的世界里。
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的主導者可以成為人們信仰的圖騰，更不用說這個人本身就有匹敵百萬的能力了。
當無限的狂熱蜂擁而至，即便當事人想要保持清醒也是無濟于事，只能隨著瘋狂的風煙一起走進了那個注定失敗的戰場。
回憶著風煙的往事，蘇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么自從風煙的那位女武神之后，不管是民間傳說還是故事話本都沒有女武神的名號流傳了呢？
就算是三流家愛麗絲寫的艷俗文學里，也沒有女武神的存在了。
要知道，那本書可是很黃很暴力的，本身就是不合法的。
和往常一樣，久九似乎又猜到了蘇笑的心思。在他開口發問之前，便笑著給出了答案。
“原因很簡單，女武神的稱謂是違禁的，神殿不會允許這種侵犯神的尊嚴的稱謂存在。”
“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見蘇笑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久九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補充道：“當然，圣歷之后便沒有那位女武神那樣的人物，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你這個文盲可能不明白女武神的定義。”
“在帝國語中女武神是只是英明神武的強大女元靈者的意思。
但在泛大陸語中，這是個特指用詞。”
蘇笑翻了個白眼：“我語法不好。有沒有更通俗易懂一點的。”
“簡單的來說，在泛大陸語中女武神的意思本來跟帝國語一樣，但風煙的那位橫空出世之后，女武神特指風煙帝國的那位了。
當然，這個稱號也不是不能延傳承下去，但必須得是風煙帝國的堪比神明的女幻境元靈者，才能繼承這個稱號。”
看著久九狡猾的笑容，蘇笑有些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那位女武神大人用自己的實力，重新定義了女武神這個詞在泛大陸語中的意思？”
“不，不僅僅是泛大陸語，除了帝國語，剩下的大小語種里，女武神這個詞的意思一般都特指風煙帝國的那位。”
蘇笑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那為什么只有帝國語沒變？為了保護本地詞匯不受污染？”
“因為風煙不是靈離帝國的對手。而那位女武神也不是夜王的對手。靈離帝國不屑于用手下敗將的名字來更改自己的語言。”
“整個大陸上有三大傳說帝國，也只有靈離帝國語，可以不用加前綴，默認為帝國語。”
“這便是靈離當年的威名，即便已經覆滅多年，依然不減。”
聽到這，蘇笑心里不免有些激動，滿臉祈禱的問道：“那夜王，有沒有關于他的專屬詞匯？”
“比如，二郎神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