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良好的會客室里,石泉調整姿勢在沙發上重新坐好,拿著以薩迦遞過來的照片仔細打量。這照片里的東西是個蔚藍色的圓柱體,上面除了鷹徽和鐵十字標志之外,還鑲嵌著各色的寶石,看起來異常的奢華。但真正吸引他的卻并非這枚二戰德國時,只有那脆元帥才有資格擁有的權杖,而是照片角落充當權杖支架的地球儀!
“這權杖是誰的?”
石泉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抬頭問道,哪怕忽略掉地球儀,僅僅這枚權杖就是不可多得的稀有收藏品。如果沒有那脆余孽無形中的威脅,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前往。不過如今這照片里還有地圖儀存在,那脆余孽最后的那點危險也跟著消失殆盡。
“上面的銘文顯示是格萊姆的”
以薩迦話音未落,便發現石泉發出一聲嘲諷的冷哼,隨后便把手中的照片又丟回了桌子,“朋友,逗我玩呢?”
“怎么了”以薩迦不明所以的看著石泉。
“格萊姆啊,這貨是二戰德國的最后一位空軍元帥和空軍司令,可那都什么時候了?1945年的4月份了,再想想二戰德國什么時候投降的?”
石泉探身往前,用手指頭點了點桌子上的照片,“這貨只不過是戈林因為叛國罪被關起來之后臨時提拔起來的,他才當了多久的元帥?超過一個月算我輸,這么短的時間,而且還是二戰德國眼看要完的最后關頭,小胡子哪來的美國時間給他弄權杖去”
“權杖里有他和小胡子在柏林地堡里的合影”以薩迦不咸不淡的說道,“當時他就拿著這枚權杖。”
“你沒開玩笑?”石泉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以薩迦攤攤手,“如果它是假的,根本不可能被那些那脆余孽保存到今天。”
石泉猶豫片刻,終于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沓照片挨個的翻閱,這照片里的東西不少,其中最吸引石泉的,毫無例外的擺在書桌上的那個地球儀,不過他并壓根沒有停頓更沒有過分關注,反而快速的翻閱了一圈,最終在一張翻拍的照片出現時停住。
這張黑白照片里赫然是穿著那身標志性制服的小胡子將一枚權杖遞給正托舉著雙手的格萊姆。
放下照片,石泉沉默不語那枚權杖如果只是讓他感覺到驚訝的話那么剛剛一閃而逝的地球儀則讓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不過坐在對面的可是以薩迦,他或許不算聰明但絕對是猶太瘋子里少數保持清醒的。
石泉重新靠在沙發上假借閉目養
神的動作合上眼睛揉捏著眼眶。在以薩迦耐著性子的等待中,他幾乎做完了一整套的眼保健操這才老神在在的呼應道,“以薩迦我要在家收拾辛苦種出來的西紅柿所以很抱歉,我沒時間幫你。”
“得了吧!”
以薩迦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晃了晃,“石泉,你不是個挖土黨嗎?怎么連二戰德國的元帥權杖都沒辦法吸引你了嗎?”
“我是個挖土黨沒錯”
石泉咧著嘴指向房門的方向“但那只是我的工作不是我的愛好,不信你看看我的雷達站,除了些等待年底出售的二戰武器之外,根本就沒有什么和那脆有關的收藏品。”
“真的不能幫個忙?”以薩迦失望的問道。
“幫你也不是不行”
石泉沉吟片刻,“不過除了這些破爛兒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處?不然的話我可懶得動。先說好錢啊黃金啊就算了,我現在還真不缺這個。”
“就不能考慮下我們的友誼?”以薩迦忍住起身離開的沖動。
“如果你考慮過我們之間的友誼就不會忍心讓我冒著再次得罪那脆的危險去幫你。”石泉完全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
“石泉,就當我再欠你個人情怎么樣?”以薩迦耐著性子嘗試著最后的努力“等抓到那個老舞女,我可以讓你先挑走一半的戰利品。”
“你這承諾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石泉嘲諷的看著對方“那老舞女你們都追殺了多久了?指望你抓到她估計我的孩子都大學畢業了。”
“或者你開條件”以薩迦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只要石泉能幫忙不管什么條件總之先答應下來就是,大不了到時候的情況倒是再說。
“我沒你那么心黑”
石泉思索片刻,笑著說道,“未來我可能會去一趟非洲,目的地的局勢可能不是太安全,到時候你要幫我解決掉麻煩,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忙,所有的發現可以分給你兩成。”
“才兩成?”以薩迦嘀咕了一句,隨后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說的是分給你兩成,是你,不是你們。”
石泉空口白牙的畫完了大餅,也不管坐在對面的以薩迦詫異的表情,站起身就往外走,“今天先住下來吧,不出意外明天或者后天大伊萬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你是在收買我?”以薩迦跟在石泉身后問道。
“如果你覺得你自己能被收買,可
以直接報個價,我應該能掏得起。如果你自認為已經做好了為了你們的崇高理想奉獻終生的決定,就收回這種屁話。”石泉一邊按下電梯按鈕一邊嘲諷著對方,“你還挺把自己當回事兒,我又不去追殺那脆,收買你有個屁用?”
“你的身上一點兒華夏人的含蓄都沒有”以薩迦嬉皮笑臉的回應,根本就不把對方的諷刺當回事兒。
“少廢話了,和跟你過來的紅頭發說一聲兒,別在我的地盤亂跑,周圍的林子里埋著反步兵地雷。”
石泉半真半假的嚇唬著對方,反步兵地雷肯定不可能有,但自從丹尼爾暴露之后,用震撼閃光彈做的詭雷卻被何天雷以及咸魚這倆人布置了不少,這玩意兒雖然不會傷人,但被炸一下絕對能難受好長時間。
“你覺得我會信嗎?”
以薩迦雖然表面上不在乎,但走出電梯之后就在找自己的同伴,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石泉打交道,但他相信,這個貪生怕死的華夏人還真有可能說道做到。
“你不信算了”石泉跟著走出電梯,可隨后便發現剛剛還熱鬧非常的天井里竟然沒人了。”
“艾琳娜?”石泉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在這呢!”
艾琳娜的聲音從恐龍的屁股后面傳過來,隔著粗大的骨架,石泉這才隱約注意到所有人好像都跑到那間擺著黃色翡翠佛像的房間里了。
特意帶著以薩迦沿著新近打制的實木書架繞了個遠,顯擺了一番自己的那滿滿一排書架的古董書籍,石泉倆人這才鉆進燃著香火的佛堂。
他自己本就是個沒有任何信仰的,至于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就連大伊萬這個信仰界的中央空調都沒興趣。倒是周末回來休息的思勤比較虔誠,大清早上柱香,午飯前上柱香,晚上睡覺前還會去上柱香,一天三頓整的比大家的飲食都規律。
“你們這是干嘛呢?有誰打算剃度出家怎么著?”
石泉好奇的問道,這房間雖然不小,但一屋子人仰頭看著擺在供桌上的佛像大眼瞪小眼,卻仍舊讓他有種蛤蟆精看月亮的錯覺。
“這座佛像上隱藏著價值連城的寶藏。”米莉安驚嘆的說道。
“怎么回事兒?”石泉看向艾琳娜。
后者聳聳肩,指著插在香爐上的香柱解釋道,“她問我空氣中的是什么味道,我解釋不清,所以就帶她來這里了。剛剛要不是我攔著,她差點兒跳到供桌上。”
艾琳娜說完,石泉和以薩迦不由的又把目光轉向了紅發女人米莉安。
“是他額頭中間那塊暗紅發黑的寶石。”米莉安羨慕的說道,“方便把這張桌子搬走嗎?”
石泉先是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尷尬不已的以薩迦,這才朝何天雷和咸魚使了個顏色。
等他們倆搬走供桌,米莉安迫不及待的湊近,打開手機的閃光燈輕輕貼在了這尊佛像額頭的黑紅色寶石上。
“麻煩把燈關一下。”米莉安擺好姿勢之后說道。
得到石泉的點頭示意,離著門口最近的艾琳娜關上了照明燈,而咸魚則已經提前一步抽出手槍頂住了以薩迦的后腦勺。
隨著佛堂里陷入昏暗,隨著以薩迦無奈的舉起雙手,神奇的一幕出現,只見原本澄黃色的佛像面部,竟然變成了一片血紅!甚至和紅色還一路延伸到了佛像的腦子里,形成了一條模糊的紅色光柱!
“好了,打開燈吧!”
隨著艾琳娜重新按下開關,燈光再次亮起,而咸魚也已經提前一步收回了頂住以薩迦后腦勺的手槍,只留對方像個傻子似的高舉著雙手。
“你干嘛呢?”沉浸在激動中的米莉安和其他人一樣,壓根兒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倒是何天雷臉上繃著笑意,對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沒!沒事!我活動活動肩膀。”
以薩迦尷尬的晃了晃手臂,生硬的轉移了話題,“米莉安可是個珠寶首飾造假天才,我們還是看看她到底發現什么了吧!”
見所有人看向自己,米莉安再次用手機對著佛像額頭的暗紅色寶石看了一圈,這才語氣肯定得說出了一個眾人根本就沒聽過的名字,“我覺得這很可能是Painite!”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