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重于攻擊,簡單實效,基礎有十三式,分別是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攪、崩、點、拔。
蘇宸這半年練習胡家刀法,頗有進步,打下了堅實基礎,對刀法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和經驗。
剛才練了奔雷刀,被指點了內勁、精氣神的結合后,這次實戰五絕斷魂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意。
內勁運轉之后,刀法的呼吸和步法顯得有點詭異,如同毒蛇盯著獵物一般,招數陰狠毒辣。
這五絕,有五行的意識,原名“五行斷魂刀”,但因為刀法過于陰狠,戾氣過重,所以,綠林人士對此刀法頗為忌憚,漸漸把“五行斷魂刀法”稱為“五絕斷魂刀”了。
樊九公解釋著:“練刺刀,要掌握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變換技巧,陰柔與剛猛變幻莫測,對練習者要求很高,不絕敵,便絕己!如果練傷了,很可能絕子嗣,一旦出手,控制不住,基本也是絕了對手生息......”
蘇宸聽著,怎么跟里練七傷拳一樣,要傷敵,先傷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別練著練著,自己就練成太監了,豈不是辟邪劍法、葵花寶典類似了。
不過,他剛才看開頭,并沒有要求“自宮”的要求。
“這刀法,不會是前朝太監創下的吧?”蘇宸練完之后詢問。
“那倒沒有聽說,應該是三百年前一位綠林前輩,至于他是不是太監,誰也不清楚。”樊九公不知蘇宸為何這么樣,只能模棱兩可回答了。
蘇宸又問:“我練這個刀法,可有問題?”
“運氣變化不夠,刀法中講究金木水火土的五行變化,配合黃庭呼吸法,也能夠使用,每一行變化,都是殺招不斷,懷疑最早的開創者,或是一名頂級用刀高手,也可能是一位頂級刺客......”樊九公這樣分析著。
蘇宸倒是不深究來歷了,只要不練慘自己,又厲害好用就行了。
經過樊九公的一番在旁指點,蘇宸倒是覺得自己掌握了一些技巧,但還是需要日后不斷苦功去修煉。
“好了,這兩門刀法,夠你消化幾年的了,只要勤加練習,以你狀元公的天賦,日后的武學造詣也不會低了。”
“多謝老前輩傳授武功,按理說,應該喊您一聲師父的!”
樊九公擺手道:“不必了,我不收徒,而且我是丐幫人,武功也得傳授丐幫的弟子了,我們還是以朋友相稱,我喜歡你的酒,喜歡你的,也看重你為國為民的胸襟,值得我傳授這刀法,希望你前往潤州之后,能夠保護自己!”
“哦,老前輩也聽說了呀?”蘇宸忍不住好奇問道。
樊九公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那當然,現在金陵城都傳開了,新科狀元公蘇宸,江左第一才子,即將成為監軍,隨軍前往潤州鎮守,抵抗吳越來犯!”
蘇宸聞言一笑,想不到,他再次出名了。
剛剛成為新科狀元,然后進入翰林院和六部行走,這么快就提拔成為監軍,進入軍方任職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蘇宸念出了唐代李賀詩,抒發心境。
樊九公年輕時候也讀過書,自然聽過這首詩,知其意,微微點頭,說道:“唐國面臨危險,你能這樣挺身而出,唐國的百姓,綠林的好漢,都會對更加欽佩!這次去潤州,多加小心,若是潤州城真守不住,可以突圍,回金陵城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別真的殉國了,以你的才華,太過可惜了!”
蘇宸聽樊九公說的質樸,勸他不要抱著與城共存亡的心思,要多變通,倒是也認可。
“我會注意的!”
“那好,我先走了,說不定到時候,咱們還能并肩作戰!”樊九公放下酒壇子,找了蓋子塞上,剩下半壇子酒,打算帶回去喝了。
蘇宸知道留不下他,拱手道:“前輩,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樊九公說完,騰空躍上樹梢,然后翻墻走了。
蘇宸看著樊九公離去背影,倒是有些感激,畢竟這兩套刀法,以及大黃庭內家呼吸法,能夠提高他的武學上限了。
五代十國末期,仍然是戰爭頻繁的時代,文武雙全,戰力強大,蘇宸覺得可以在這亂世中,做一番大事!
“一定要有自己的班底,不論是文臣武將、情報機構、財富儲備,這些能有自己的人,才可以干一番大事啊,成為一個掌控自己命運的權臣!”
蘇宸不想只做一個普通的官吏,處于黨爭之中,他若進入仕途,日后想做一個權臣,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沒有人能算計他!
可惜不是群雄爭霸的年代,不然的話,蘇宸也想做一做打天下的開國之主。
“也不知宋國這次,是能夠如歷史上那般,一年時間消滅南唐,我要抗爭一下,大不了,失敗之后,變成北宋子民了,只要識時務,認清大勢,南唐滅了后,自己未必就是死路一條!”蘇宸心如明鏡,只不過他不想就這樣毫無抵抗,就讓南唐滅亡,那樣的話,江南氣節何在?
樹蔭下,一道瘦小的倩影出現,正是楊靈兒,望著月光下,還在練刀的蘇宸。
她剛從蘇宸的書房里出來,已經看到過蘇宸書桌上的折子,知道朝廷打算出兵多少,主帥盧絳帶兵,以及副將幾位都有誰了。
那幾名副將,還是蘇宸寫的名單,分別是咼彥、馬誠信、馬承俊等幾人,被蘇宸從禁軍中選要出來,沒有人知道原因。
其實,蘇宸是根據歷史記載,知道這幾位南唐將軍守護金陵城時,誓死抵抗,最后這幾位將軍都在金陵失守后的巷戰中抗擊宋軍而戰死,很有骨氣,所以,被蘇宸要來,隨他出征的。
“蘇宸哥哥,你這次去潤州做監軍,可讓我為難了,我真的不想讓你受傷害,可是,你這樣擋了楊吳復國大計,這可如何是好呢?”楊靈兒心中為難,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