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平也打探到,鄒家與杜家來往密切。
同時,與長孫家似乎也有生意來往,關系莫逆,合作甚多。
權商勾結,這不稀奇,鄒家能夠做到如此程度,不攀附權貴是不可能的,這一點韓猛很清楚。
自古以來這一點都改變不了,即使后世也是一樣。
甚至于如鄒家這般,攀附的權貴,都不僅僅是長孫這一家。
不過這些韓猛不感興趣,管他背后有多少權貴,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鄒家出手在先,那就別怪他反擊兇殘。
現在還僅僅是剛開始,他很多的東西都還沒有弄,就已經這個樣子,那如果以后搞鋼鐵,玻璃,肥皂,銷售各類種子。
豈不是麻煩不斷?
想合作可以明明白白開誠布公的談,他韓猛也不是吃獨食的人,各取所需,合作共贏,也不是不可以。
但用這些手段壓他欺他,逼迫他,想強取豪奪,把他當成隨手揉捏的弱雞,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或許別人會委曲求全,息事寧人,有的賺就行。
但韓猛卻是不會按著常理出牌,一個是底氣,二就是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為人處世風格的不一樣。
鄒家家主鄒正全,聽聞韓猛一早尋上門來,卻是心驚肉跳。
昨天臨晚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得知,對于韓猛的兇狠暴戾,有了新的認知,特別是突然冒出來的孫伏伽,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他拿什么跟韓猛談判?
昨天讓管家去邀請,韓猛把管家扔了出來,但在韓氏菜館解封之后,今天他卻是主動前來。
鄒正全不認為韓猛是來談合作的,想到此子殺人之兇殘,身手之強大,鄒正全就額頭冒冷汗。
他很想避而不見,但心里又存在一些僥幸,特別是有著長孫世家與杜家、韋家以及一些關隴世家門閥的關系。
甚至于五姓七望這些超級世家,也與鄒家生意牽扯,盤根錯節。
這樣的情況下,鄒正全不相信韓猛能把他怎么樣,韓猛的根底他知道,無非就是醫治皇后,才有了些許功勞。
但昨天殺的丘神績與韋綱,可不是一般人,搞不好這韓猛就要陪葬,還是趕緊見一下,把白酒與辣醬忽悠到手再說。
不然萬一韓猛被坐了罪,砍了頭,白酒與辣醬的技術配方就沒了。
想到這些,鄒正全也就有了膽氣,想想也是,怕什么?
韓猛就算武力值再高,但來到了鄒家,難道鄒家就不是龍潭虎穴嗎?
鄒正全為自己之前被韓猛嚇到,感到羞辱,所以對出現在門前的韓猛,態度冷淡,姿態很高。
韓猛與沈世平兩人,被仆役領著,走了好半天終于見著了正主,對于這鄒家家主的態度,卻是戲謔一笑。
老東西,一會有你哭的。
韓猛笑瞇瞇的邁步進入,沈世平也緊隨其后,有了昨天之事,他也不敢大意。
“聽說你找我,不找所為何事?”
韓猛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同時在鄒正全對面坐下,說完就打量著這白胖的鄒家家主。
此人看上去富態隨和,但眼睛里卻是充滿了狡黠,果然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人。
也是,能夠把家業做到這個程度的人,也不會是簡單的人。
玩手段,韓猛承認根本不是對手,但好在他不會玩手段,誰跟他來陰的,他就來硬的。
“韓公子爽快,鄒某喜歡你這種豪爽,來人,上茶。”
鄒正全變臉很快,瞬間就笑容滿面,一臉的贊許欣賞之色。
韓猛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上茶就免了,我怕中毒。”
說完,就笑看著鄒正全,滿是譏諷之意。
鄒正全卻是面不改色,笑道:“韓公子取笑,請你來是為了發財賺錢,怎么會毒殺,這罪名某可背不起啊!”
韓猛也不得不佩服這些人,裝糊涂的能力讓他自愧不如,但他也不準備繞彎子,跟這些人打機鋒,斗心計,一點好處討不到。
“不知鄒家人丁是否興旺,這家大業大的,要是沒了兒孫繼承豈不是可惜,鄒家主你說是吧?”
韓猛依舊笑著,但話意已經刀光劍影,赤果果的威脅。
鄒正全也只是微頓,眼神閃爍幾下,同樣笑道:“韓公子所言極是,好在我鄒家人丁興旺,子孫滿堂,無需擔心。
不過,聽說韓家就你一男丁,韓公子要小心啊!
別讓韓家斷了香火,那可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韓猛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韓家小民小戶,賤命不值錢,死了也沒啥,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看看我們兩家誰家先死絕,如何?”
光腳不怕穿鞋的,何況韓猛底氣更足,更不是光腳,不但不是,還穿著鐵鞋,怎么可能被鄒正全嚇到。
果然,鄒正全神情不再淡定,因為他從韓猛的眼里,看到了殺機與冷厲。
韓猛不是威脅,是真的會做,他鄒家與這種人拼命,值得嗎?
再次想到昨天,這家伙已經殺了那么多人,其中就有丘神績韋綱,哪一個都不比他鄒家身份低。
所以,這家伙是真的敢出手,是毫無顧忌的亡命之徒。
“韓猛,我們也無需說這些,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敞開了說,你把白酒釀制技術及辣醬的配方,賣給我鄒家。
此事就到此為止,以后我鄒家也不會找你麻煩,甚至于,我們還可以合作一些生意,如何?”
韓猛被氣笑了,戲謔問道:“那你打算出多少錢買?”
“你開個價,只要合理,一切好說,你還年輕路還很長,錢是賺不完的,但命只有一條。”
到了這個時候,鄒正全都不忘威脅韓猛,他以為韓猛松了口,就順口威脅一句,讓韓猛別獅子大開口,不然會要命的。
韓猛也懶得廢話了,冷下臉說道:“好,我開價,鄒家的子孫命應該很值錢,那就十萬貫一條命。
從明天開始計算,一天送十萬貫,不送就殺一個鄒家子弟,一直到殺光為止。
不過你的命我看不怎么值錢,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病了,搞不好隨時就死了,不值錢啊……”
說完,韓猛就起身,笑呵呵的向外走去。
沈世平滿含殺機的看了一眼鄒正全,不明白韓猛為何放過此人。
如此威脅有何意義,還不如一刀殺了痛快。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沈世平也不能質疑韓猛的決定,那只能說韓猛說的很對,這家伙已經病的快死了。
鄒正全被韓猛戲耍,怒極而笑,同時也起了惡意,就準備起身喊人,把韓猛留下,威逼出所需,然后找個借口殺掉。
但想起身的鄒正全,忽然露出驚恐以及不可思議,因為他感覺不到下半身,似乎腰身以下,都沒了知覺。
驚恐的看著雙腿,抬手揉捏敲打居然毫無知覺,并且由于動作過猛,使得身體失去平衡,咣當一下,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