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開始了。”馬琳有些興奮的說道,她倒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很熟悉流程。
很快,在一位身穿華麗貴族裝的的主持人夸張的語氣下,來自王國六個郡年度角斗冠、亞軍的十二支隊伍加上王都兩支隊伍就都完成了第一輪的抽簽。
為了公平起見和節約時間,角斗將從角斗場中劃分好的四個場地同時開始。
完成抽簽的隊伍都退回等候區,參與第一輪首場角斗的八個人則分別進入場地,隨后現場的四位裁判也入了場。
“誒,那個一身是鬼畫符的光頭佬怎么還有些東張西望呢?太不認真了吧。”唐恩有些疑惑。
見角斗人員全部就緒,看臺上的觀眾越發熱烈。
“咦,怎么不是赤手空拳就是木質武器?”
唐恩又發現了一個小問題。
“難道是為了第二輪比賽?”
可惜周邊都是小屁孩,問也白問的,至于維特,唐恩下意識的還是不想去撩人家。
“Duang”一聲鑼響,角斗正式開始。
由于參賽的人員都是各郡的頂尖人員,因此一開始不會莽著來,都在進行試探性攻擊。
“嘿,這還蠻小心的嘛,不過看這水平也就是中級騎士的水準。”唐恩懶洋洋的趴在薇拉的膝頭上,身后薇拉正幫這他擼背。
他現在也經歷了幾場戰斗,也慢慢能判斷一些人的實力了。
場上隨著各自的試探結束,角斗人員在看臺上觀眾的鼓噪聲中開始逐漸打出火氣來了。
“哎~,騎士對騎士就是拳拳到肉,直來直去噼里啪啦的,也沒多少技巧,打的還沒WWE好看,差評!”眼前的四場比賽參賽人員都是走的騎士路線,這讓剛開始還有些興趣的唐恩看了一陣之后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不過看臺上的觀眾到不是這么認為的,嚎叫聲,聲嘶力竭的助威聲,叫罵聲響成一片,甚至一、二層有些貴族都激動得脫掉衣物趴在護欄上叫喊了。
“這些人平常是有多無聊啊~”唐恩打了一個哈欠,用尾巴掃了掃薇拉的手,示意她暫停后又伸了伸懶腰。
“怎么了,唐恩,你覺得不好看嗎?”薇拉本來還興致勃勃,見唐恩這樣后有些疑惑。
“喵~,沒意思,換我上,一爪一個。”唐恩懶洋洋道。
“嘻嘻~”
“你吹牛,唐恩~”坐在薇拉身后的布爾特忍不住插嘴。
“喵~,毛孩子懂什么,前兩天,沒吃夠本喵的拍頭擊?”居然被毛孩子看不起了,唐恩立即站起來朝布爾特齜牙。
布爾特頓時不出聲了,前幾天跟唐恩練習時,毛孩子沒少被唐恩欺負。
“這些人堪堪只有中級騎士的實力,沒有經過軍隊的訓練和戰爭的洗禮,雖然是角斗場一步步打出來的,但水平也就這樣了。”
“但如果去了學院,那邊的角斗士經歷過各種魔獸,甚至巫師的戰斗,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維特難得心情不錯,主動接話。
“巫師學院也有角斗賽?”布爾特隨口問道。
“巫師學院不僅有角斗賽,還有巫師擂臺,打贏了擂臺,獎勵是非常豐厚的。”說道學院的事,維特臉色閃過一絲回憶。
“哇,不知道我有不有機會去巫師學院。”布爾特感慨道,一般的馬琳也有些向往。
“你們?除了薇拉肯定可以去,至于你和馬琳,到了后年,你們也可以去普爾港試試運氣。”維特微笑著說道。
眼見自己的弟子露出向往,他也不想就此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維特說完后,幾人又安靜了下來,繼續看比賽。
“咦,左上場那邊,戰斗似乎要結束了,居然這么快。”在唐恩有些無聊時,終于要決出第一場勝負的比賽了。
左上場位置
在這個場地進行角斗的兩位選手體型相差巨大,一位是正常人體型,而另一位則是又高又肥,身體都有對手的兩個那么寬了。
正常體型的雖然要靈活一些,但是他的對手力量太大,而且脂肪太厚。
雖然他頻頻擊中對手,但是胖子死死護住了要害,讓他的攻擊效果大打折扣,而胖子的反擊雖然極少擊中他,但是每次只要是擊中了,體型正常這位的都要難受的面色一抽。
隨著體型正常的這位角斗士被擊中的次數增加,他神色扭曲,漸漸的開始力不從心。
終于,當胖子一擊沉重的當頭拳擊中對手時,他的對手頓時懵住了,胖子乘此機會再度在這位角斗士頭上來了兩記重拳,后面這位終于支撐不住,倒下了。
對手一倒,胖子角斗士面色猙獰,立刻又再上去補了一腳,將后者踹了翻滾,就直接看向裁判了。
裁判蹲下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正口鼻流血的角斗士,便立即宣布了胖子角斗士獲得勝利。
“勝利者是——來自普爾郡的羅伊德!”
隨后,角斗場的長號響起,胖子角斗士面色猙獰的向四周看臺咆哮,宣布自己的勝利。
首位勝利者出現,看臺上的觀眾頓時沸騰起來,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毫不吝嗇的給予歡呼和贊賞,這也讓場上剩下的三個場地的比斗驟然激烈了起來。
一時間,咆哮與爆喝聲不斷,汗水與血水齊飛。
其中,最激烈的莫過于場中唯一一場武器對決。
這是位于右下方,也是最靠近的王室看臺的場地,場上一人持劍,另一人則是持棍。
持劍者是王都角斗賽的年度冠軍阿爾多斯,因此算是在本土作戰,支持他的人也格外多。
持棍者則是來自瑪寧郡的角斗亞軍。
雖然雙方用的都是木器,但雙方開始時的爭斗都是非常謹慎,不過,隨著首勝者決出,持械雙方隨即改變了原來那種一觸即分的小心打法,招式漸漸變得大開大合,狂野致命起來。
別看這都是木器,角斗大賽所使用的都是來自魔力濃度在厄里亞最高的黑森郡北的黑森林,因此這木器的強度不比鐵器弱多少,甚至還要重少許。
場中急劇攀升的斗爭氣氛反過來又帶動起看臺上觀眾的狂熱情緒,別說一層、二層看臺的貴族了,就連國王勞倫斯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對著內臺呼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