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染玖的面色沉了沉,問道,“師父看起來很無用嗎?”
燼天聽出了染玖話里的憤懣之意,問道,“師父為何這么說?”
染玖道,“我是師父,你是我徒弟。天底下哪里有徒弟保護師父的?”
燼天看著染玖,他能夠明白,他這師父心里,有些憋屈,也有些不樂意。
“師父,你這話說的不太對。”燼天道,“天底下,徒弟,都要護著自己的恩師。”
說著話的功夫,玉璽碎裂,血魄石居然從玉璽中穿了出來。
陣眼千魂幡的力量在整個血魔大陣的加持下,煞氣沸騰,這驚人的煞氣正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血魄石的封印。
燼天和染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陣眼處,無殉、夷方二人迅速到了兩人身旁。
燼天神色凝重,道,“師父,你先走,我抵擋她一陣。”
“想的美!打架這種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染玖上前,她魔力澎湃,氣勢不凡。
燼天看著染玖,他的臉色又柔和了許多,“師父,別鬧。”
燼天一頓,明明是想平平常常的說出這幾個字,說出口時,卻不由自主地帶著了許多的溫和寵溺的意味。
這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
他即刻緊緊地看著染玖,他有些緊張。
誰知,也不知是染玖太大條了還是別的緣故,她仿佛就跟什么都沒聽出一樣,皺了皺眉道,“我這是收了個什么徒弟?居然還敢命令我了?”
正說著,血魄石的封印破了差不多了,燼天也不能再勸染玖走了,他直接祭出無塵劍,“破!”
驚人的劍氣如同實質,直接將整個無塵劍緊緊包裹!
對手不是染玖,燼天的攻擊便毫無顧忌和遮掩!
染玖眼睛一瞇,行啊,她這個徒兒的實力,居然比她原想的還要厲害一分。
在岐山之時,看起來是龍爭虎斗,但實際上,他是放水了。
染玖唇角微微上揚,知道他放水,她心情好了許多。
但轉念又一想……
什么?他對付我,還敢放水??!!
染玖的臉色立馬又黑了。
無塵劍呼嘯而去。
察覺到驚天危機,血魄石開始不顧一切地吸收著千魂幡的力量。
燼天神色一凝,無塵劍瞬間刺向千魂幡上!
剎那間,千魂齊嘯,與無塵劍激烈搏斗!
染玖沒有出手,她雙手輕輕環胸,悠閑悠閑地看著。看看,她對她這個徒兒如今的實力,究竟有多少不了解。
燼天瞟了染玖一眼,似很快猜到了染玖的想法,眉眼不著痕跡地揚起。
隨后,他指尖一轉,無塵劍陡然發出了嗡鳴之音。
好好表現一番吧!
人與劍心意相通,無塵劍一時間非常亢奮!它奮力奮起向上,直接劃破了千魂幡的幡旗,一瞬間,數百魂魄一擁而出,千魂幡的力量下降一大截!
血魄石騰空飛起,反而直接瘋狂吸納這些魂魄!
燼天左手抬起,食指與中指并上,也是一個旋轉。
隨后,兩手四指指尖輕點交匯,無塵劍的力量驟然再次提升!
無塵劍劍鋒一轉,它筆直地對上了千魂幡的烏木木桿!
不,不僅僅如此——
無塵劍嗖的一下直接削斷了木桿,隨后,直直向血魄石刺了過去!
正在大口吸納著這千魂幡的怨靈力量的血魄石立刻動了起來,它飛快一跳,石頭表面上的血痂,也輕輕剝落。
一枚鮮紅的石頭顯現在幾人眼前。
于此同時,因為千魂幡被擊破,陣眼破碎,整個血魔大陣的力量,迅速下降!
隨后,很快,一縷落淵殘魂飛快從血魄石從飄了出來!
不知是因為血魔大陣的緣故,還是千魂幡怨靈的緣故,這一縷落淵殘魂顯得格外暴戾!
燼天上前一步,直接將染玖擋在了身后。
“染玖!——”落淵殘魂通紅的雙眼緊緊盯著染玖,哈哈一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被封了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好處!”
染玖眉頭一凝,看向落淵殘魂。
她雖然之前和第一縷落淵殘魂對戰過一次,但是這一縷落淵殘魂,應當與它還沒有交集吧,為何一見面,她就盯著自己?
“你認識我?”染玖看向她,問道,“你瞧著我做什么?”
落淵殘魂的眼珠子輕輕一擺,隨后,立刻換了一副笑意,道,“染玖,你不覺得,你我同為魔族,你為魔王,我為魔尊,你應當效力于我嗎?”
長安城內,無數小蛇在小黑蛇的帶領下向血魔陣陣法各個分陣陣基攻擊而去,因為看過地圖,更因為是燼天的血液的緣故,陣基尋找的并不慢。
很快,城內二十多處被破壞到只剩一兩處陣基。整個血魔大陣搖晃,十分不穩。
這時,魔將飛廉,終于姍姍來遲了。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魔王曼兒同三名魔將正在苦苦維持大陣,并未進入長安,此刻飛廉一來,這四人同時盯上了他——
正是運氣不好。
飛廉一見,面上立馬掛上一副極為尷尬的笑意,揚了揚手道,“各位同僚,沒想到今日這么巧,你們也是來長安城看風景的么?”
魔王曼兒四人遙遙面面相覷,隨后,曼兒也掛上一副笑意看向飛廉道,“敢問,閣下可是染玖門下魔將飛廉?”
飛廉心頭立馬一跳,想到這幾人肯定是不好對付的,應該就是團子所說的大人的敵人了,于是,立刻裝傻道,“哈哈哈,這位大人說的什么傻話,染玖是誰?那是我能認識的嗎?我只是來看看風景,各位就當沒看到我就好,繼續,請繼續!”
說完,他撒著腳丫子拔腿就跑。
魔王曼兒微微一笑,她的金丹還在和紅鱗紫龍糾纏著,不太能分得開身去應付飛廉,于是對另外三位魔將傳音道,“尊主殘魂已經脫身,這陣法也搖搖欲墜,無需繼續堅持。你們三人去拿下飛廉!”
“是!”
三魔將一應聲,立刻放開了他們手中的陣柱,隨后直接向飛廉飛了過去。
臥槽臥槽臥槽。
怎么能一來就遇到如此危機?!
在三魔將即將追上飛廉的瞬間,飛廉的鐮刀陡然變大,他身上很高明的破著的袍子飛揚了起來。
他右手大拇指嗜血地從右至左劃過了下唇,腦袋微垂,眼睛從下至上危險地看向眼前三位魔將,道,“老子怎么也是染玖門下大魔將之一,你們這些個渣渣,還想打老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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