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毛大怒之下,氣得摔門而去,他真的有些生氣了,他被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鬧搞得有些煩了。
不過,眼下得趕緊找套衣服給那道姑換上,要不然,縱使用那藥液泡水洗了澡,也蓋不住那追蹤粉的氣息。
那道姑雖然帶了換洗的衣物,不過,那些衣物的上面估計也不會很干凈。
念及此處,王大毛稍稍平復了一下煩躁的心緒,轉身便敲響了莫笑笑的房門。
莫笑笑同樣沒有睡,不過卻沒有在修煉,而是不知用什么白乎乎的東西將臉給糊了個遍,只留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就像剛從面粉袋子里偷吃完出來似的。
這副模樣,讓平日里見慣了血腥場面的王大毛也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心理素質好,估計會被她給嚇死。
莫笑笑見是王大毛,立馬笑著將他給迎了進來。
進門之后,莫笑笑抬起纖細玉手在下巴處一揭,那白乎乎的東西便被撕了下來,一張明媚動人的臉龐頓時呈現在王大毛的眼前。
“恩人,你怎么過來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想向你借套衣服用一用!”
莫笑笑聞言,臉色當即變得有些尷尬地道:“這個……你確定是要我的衣服?而且還是一套?”
王大毛一聽,連忙點了點頭道:“是的,就是借一套你的衣服!”
“這……是不是快了點兒?我可還沒準備好呢!”
“不快不快,我都急死了!”
莫笑笑聽王大毛這么一說,立馬是臉紅到耳根呢喃道:“我……我這就給你去拿!”
“唉!好的,你快點!”
“好,恩人稍待,我去去就來!”
……
片刻之后,莫笑笑便面色含羞地捧著個包袱款款向王大毛走來。
“恩人,這……是你要的衣服!”
王大毛詫異地發現,這女人不知怎的竟是換了身衣服,而且還一副扭捏模樣。
不過,他也沒有細想,接過包袱便沖出了門去。
待王大毛回到自己的房間,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道姑在里面洗澡呢,這衣服可怎么送進去呢?
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估計那道姑也快洗完了。
這么一想,王大毛心里一橫,閉上眼睛便推門沖了進去。
王大毛這一沖不要緊,里面立馬炸了鍋。
“啊!流氓!你快走!快走!”
“我不是流氓,我閉著眼睛呢!這是你換洗的衣服!”
“你快走!完了,都被你看光了!”
“我什么也沒看見,你快換這套衣服,你那衣服上有追蹤粉!”
“你,你快走!”
“好,你一定要換上啊!”
“你快走!快!羞死人了!我還有什么臉見人那!”
……
王大毛退出門外后,長長松了口氣,心道總算是不辱使命,讓那道姑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不過,待他退出門外,卻發現屋子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跟他鬧了一番的若紅蓮。
一見王大毛出來,若紅蓮立馬是滿臉的怒容,眼睛里盡是淚水。
王大毛剛欲發話,忽然房門外又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王大毛聞聲,立馬去開門,發現敲門的竟然是莫笑笑。
莫笑笑見到王大毛,頓時一臉的羞澀地望著對方,美眸之中盡是綿綿情意。
王大毛見狀,趕緊一邊將她迎進門,一邊道:“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不過,王大毛的話還沒說完,里間的房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緊接著,一位身穿修身黃裙的美婦滿臉潮紅地走了出來。
莫笑笑見了這美婦,如同見了鬼似的。
她一臉錯愕地望著王大毛道:“恩人,你……你竟然把我的衣服給這個女人穿?”
王大毛聞言,面有疑色道:“怎么了?你……舍不得?”
莫笑笑一聽,頓時臉色一窘,也不理會王大毛的話,一捂胸口,便神情落寞地扭頭離去。
走出門外,莫笑笑抬頭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深深嘆了口氣:
“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她人……”
王大毛見此情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又得罪莫笑笑了。
除此之外,屋里還有個滿臉委屈默默垂淚的,王大毛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對付?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更緊要的事要做,那便是要幫這道姑將身上的追蹤禁制給趕緊清除掉,要不然城主府的人還是會馬上追過來。
念及此處,王大毛也顧不得若紅蓮跟莫笑笑了,轉身便拉起那道姑向里屋走去。
“唉!你別拉我啊!你弄疼我了!”
“快走,追蹤粉洗掉了,不過我還要幫你把身上的追蹤禁制祛除掉!”
“我知道了,可你別那么用力拽我呀!”
“哦!你快點!”
……
房門“砰”地一聲被王大毛關上,外屋只留下若紅蓮一個人。
此時此刻,若紅蓮才從王大毛的話里得知了事情的大概,她知道自己也許是錯怪對方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中閃過,下一秒,一股無名之火又從胸中冒了出來。
因為,坐在外屋的若紅蓮隱隱約約地聽見了里面二人的對話。
“你輕點兒!我都快被你折騰散架了!”
“不行啊,這禁制太厲害了,那玄水老鬼可真狠心,竟然在你身上種了六道禁制。”
“那就慢慢來唄,你這么急,我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沒辦法,再不快些清除掉,玄土圣城的人可就追來啦。”
“啊!你輕點兒,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你的命我可不要,不過,玄水道圣估計很想要你的命!”
……
……
……
折騰了大半柱香的功夫,王大毛才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上捧著一堆衣服。
這些衣服,正是那道姑的私物,不過現在,王大毛要將這些東西全部銷毀。
王大毛稍稍運轉靈力,下一秒,一道純凈的靈火便從他的指尖吐了出來。
那些衣物遇火即燃,很快便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而那已經被王大毛解除了追蹤禁制的道姑,則一臉茫然地蜷縮在床上,心里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