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還給你!”
云堅大喝一聲,有著血旗加持,一掌灌注全部的內力,用的雖是鐵血十二式中普普通通的一拳,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不可小覷。
陰儀一開始還不以為然,直到接觸這一拳,她方才神色大變。
“宗師?”
這云堅不過二十來雖,竟然就有了宗師之力?
陰儀感到無比詫異,她也使出全力化解了這一擊。
二人分開手來,云堅正要繼續攻去,忽聽見陰儀道:“且罷!你我不必斗下去了!”
云堅也知道,陰儀出手,更多的是試探之意。他且罷手,看陰儀是什么個說法。
陰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許久,分明已經看過了,卻仍舊是充滿了好奇。在她眼中,云堅似乎就是個珍寶一樣。
“大旗門終于出了個人物了!”
許久之后,陰儀徐徐嘆氣道。
旋即,她又笑道:“你小子,想要老身的鬼子魔女們,為你馬首是瞻?除非你能打得過我,我就讓他們尊你為新的鬼王。只是目前看來,你還有些差距。”
她的語氣十分柔和,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一旁的鬼子魔女都驚呆了。他們知道,鬼母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人物,可她竟然對這個小子如此看重。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陰儀一番試探下來,她發現這云堅既有謀略,又有武功天分,再加上運氣,這三者集于一身,他必能成大事!
大旗門的振興指日可待。陰儀和大旗門的那些仇怨歸仇怨,但這并不影響她對云堅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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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水靈光的講述,她對云堅的種種事跡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或許,他就是那個能夠改變大旗門,改變整個江湖格局的人物。
“碧落賦中那六位,你可曾見過?”陰儀忽然問道。
云堅搖了搖頭,“我只是聽說過,未曾見過其中的任何一位。”
陰儀點了點頭,“這個江湖中有許多事情,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簡單。五福聯盟和大旗門的世代仇怨,背后又是否有這些人的影子在?”
云堅眉頭一皺,陰儀的這些提示,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此看來,她對自己已經多了幾分贊許了。
“老身未能進入碧落賦中,是終生之遺憾。但你要記住,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一切謀略都是虛無。”
陰儀說著,又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云堅笑道:“多謝前輩。”
說著,便要起身叫水靈光一起撤回去。他雖然可以和鬼母正面剛一剛,但也受了內傷。誠如陰儀所說,她若是真要取云堅性命雖然不能,但云堅也擋不住她殺掉其他人。
陰儀之所以如此寬容,正是給了云堅一個面子。因為她在云堅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水靈光卻是一動不動。
云堅看向鬼母,只見陰儀氣沉沉道:“我的意思是,我不與你計較了。至于那些人,總有一個是我要殺的。”
“可是潘乘風?”云堅問道。
鬼母點點頭,“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擋我?”
“不知潘乘風犯下何等惡事,惹得前輩大怒?”云堅繼續問道。
這潘乘風倒是一把好手,云堅也不愿他就這樣白白死了。
陰儀冷笑著,伸手一指水靈光,道:“她已經投入我九子鬼母門下了。”
云堅心頭一震,呆呆的看向水靈光。
“靈兒……你……你?”
水靈光卻是默然不語,眼中含著一絲淚光。
九子鬼母替她道:“老身本來是有七個女徒弟,后來那老七已被潘乘風所污,身子己非完壁。水靈光來了,恰巧補她的空位。”
云堅好奇道:“你徒兒被人所污,你難道就不認她為徒了?”
九子鬼母厲聲叱道:“仙子蒙塵,自不能再居仙子之位,老身雖要代她復仇,卻早已將她逐出門墻了。”
這不是當代移花宮嗎?
“我就不信令高足倒真的全能守身如玉。”云堅冷笑道。
“我就要教你相信。”陰儀大笑聲中,輕輕揮了揮手,道:“徒兒們,讓他開開眼界。”
那六個少女同時咯咯笑道:“云相公,你眼睛可要睜大些了。”
她們緩緩卷起衣袖,同時露出一段瑩白如玉手腕。
就在這六段粉嫩手臂的手腕處,都有一粒鮮紅的守宮之砂,紅艷欲滴,襯著雪白的皮膚,顏色更是鮮明。
七魔女惡名遍布江湖,人人都知道她們必定是妖冶淫蕩的魔女,又有誰想得到她們竟會是守身如玉的處女?
潘乘風污辱了這樣一個,也難過這九子鬼母會前來尋仇了。
“前輩,此事雖然是潘乘風有錯在先,但絕不至于就此要了他的性命。前輩不若開個先例,讓潘乘風與那位姑娘成親結好......”
云堅話未說完,就被陰儀給打斷了:“簡直是荒謬!云堅,我只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內,你若是不能幫我找到這個人。那你就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她了!”
陰儀指著水靈光,意思是她會將水靈光藏到云堅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她說著,丟出一記飛鏢。云堅接住,展開一看,上面寫的那個人,赫然便是陰嬪!陰氏三姐妹中,大姐陰素已經死了。如今就只剩下陰儀和陰嬪。而陰嬪多年前失蹤后,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陰儀發動鬼母門上下弟子四處尋找,都未得到絲毫消息。直到最近,方才得到消息,陰嬪的下落要從大旗門著手。
九子鬼母說罷,轉身伸手牽住了水靈光的衣袖,嘴角泛起一絲慈祥的笑容,緩緩道:“好孩子,咱們走吧!”
水靈光點了點頭,無言的回身望向云堅。云堅也正目光相對,似乎都有許多話要說,可是誰也說不出來。
片刻的眼波交流,無限的情意相通。終于,水靈光去了,帶去了些許香氣,卻留下了一片惆悵。
待云堅重新易容回到院子里,卻見眾人圍著一人。
他探身望去,地上躺著的,赫然便是那潘乘風!
死了!
潘乘風死在了逃跑的路上!
海大少表情復雜道:“這貨想要獨自跑路,沒想到中了那些鬼子的埋伏,死的真夠憋屈的。”
他指著潘乘風身上一個個窟窿道。看起來,這家伙并非是死于正面戰斗,而是被暗器所傷。這些暗器卻又都是帶有劇毒的。
云堅嘆了口氣,難怪之前那些鬼子都不見了,原來是做這事去了。
血虧啊,他這次才真是折了夫人又陪兵!
“老先生,這一次多虧了您相救!”李洛陽上前道。
李家父子和海大少的好感,恐怕就是這次最大的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