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多少遍,這是我修煉的地方!”
烽火連城指著被他一刀砍死的手下道:“把里面那個扒開衣服,當成重犯向朝廷收錢。”
之后,他便帶著剩下的十一個門將,來到了山指死去的地方。
“石獸!”
“在!”
“山指就死在山莊外邊的溪水中。”
石獸指了指山下的莊子,這里是武莊。
“武莊,果真藏有高手。”
另一個門將說道。
烽火連城眼睛一瞇,“石獸你繼續說。”
“這武莊里原本住著九十九戶人家,為了防止馬賊搶糧,幾乎家家戶戶都練過......加上孩子,一共是兩百八十三人。”
“三百兩一個頭,加起來,我們能夠向朝廷拿銀子,是八萬五千兩。”
“朝廷一直都不喜歡小娃兒的人頭。”
這說話的是個四川口音。
“是撒,這西北關內,這是我們最后發財的地方了。這一趟,我們是不是要把價錢提一提啊?”
烽火連城終于開口了:“黑酒,發信號給王爺,只要價錢談好,就立刻屠莊。”
話落,他提韁策馬,又對瓜哥多道:“帶上那個小子。”
“小子,要用什么兵器?”
武戎城中,瓜哥洛對躺在地上的平安說道。
這個女人留著半邊頭發,看起來十分非主流。
平安擺了擺手隨意道:“都可以。”
瓜哥洛眉頭一皺接著道:“如果不是老大說要留著你,我早就把你干掉了。看你有兩把刷子,今晚的行動,你跟著,毛狼、石獸、土行三人一起行動。”
毛狼、石獸、土行,這三個家伙一身內力都是不低,幾欲達到了一流水平。
平安叼著茅草,翻身起來:“用劍吧,有口飯吃,讓我去哪里都可以。”
瓜哥洛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朝廷禁武,除了這里,待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條。”
平安點了點頭。
屠莊嗎......他隱約記得今晚會有大事發生。
武莊之中,因為放走了傅青主等人,而被扣在地上將要被吊死的女子,正是劉精一的女兒劉郁芳。
她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何要放走三人,只能是信任。
只是這份信任,其他人卻無法理解。
就在她要被拉出去執行刑罰之時,外邊的小廝突然跑進來道:“大當家,烽火連城的人馬已經殺上了山頭!”
劉精一礙于面子,自然是要大義滅親的,可他心中怎么能忍?這下子,烽火連城這個煞星的到來,雖然是壞事,但卻解除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他立刻道:“來,快點跟我去御敵。”
眾人跟著劉精一一起到莊門外應戰。
“怎么殺進來都不響鑼?”
這武莊的山寨盡管是易守難攻,但對于烽火連城這些精兵來說,還是差了點意思。
畢竟這些武戎除去江湖好手外,各個都是馬匪和士兵,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
莊門處爆發了劇烈的戰斗,但見火把排成長龍,武戎的長槍往木籬里戳去。
不一會兒,他們便用攻城車撞破了莊門。
劉精一率領其他人撤到了莊子前的農田中,這是一片玉米地,作為緩沖。他讓來不及撤退的人都躲到了玉米地里。
其他人追著劉精一等人往后跑,但那十二門將之一的土行,卻拎著一串的飛刀,追到了玉米地里。
輕輕扒開玉米叢,里面露出了一排排站得整整齊齊的婦孺。
她們無聲靜默地立著,看著這個身披黑甲,裝扮怪異之人。
“好可愛的頭......”
土行笑了,他笑得很燦爛。
因為這些唾手可得的人頭,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土行的飛刀扔出去,但卻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他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年立在他的身前。
“是你?”土行有些詫異地看著平安,“大將軍給你藥酒喝,你竟敢當叛徒?”
平安搖了搖頭。
烽火連城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對平安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好奇,于是他不惜將可以提升內力的藥酒給他喝,讓他能夠迅速產生內力。
盡管平安也知道這種藥酒服用后,其實對他自身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害,長期服用可能會縮短身體的使用壽命。
但平安不在乎,他本來就只是過客。
他所飲下的藥酒,遠比烽火連城想象中的還要多。
烽火連城看中了他的劍法,但卻沒有問過他的來路。只是想要借助藥酒來控制他,因為平安喝了藥酒,獲得了這么強的內力,就必須喝下去才能維持。
烽火連城絕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少年,其實是個幾千年的老怪物。他只以為這是個好糊弄的少年郎罷了。
“不是背叛。”平安搖了搖頭,彈了彈劍尖。
這劍很普通,但用來對付這個家伙,足夠了。
“你喜歡割人家的人頭。”平安淡然道,“今天我也想把你的人頭割下來。”
土行覺得有些好笑:“小子,你太囂張了,真以為喝了點藥酒,就無敵了?”
說著,他手一揮,無數柄飛刀飛向了平安。
平安揮舞著劍花,將飛刀一一打開。
但這些飛刀都被他用鐵線連著,土行就通過操控鐵線來操縱這些飛刀。
只斗了幾下,平安就沒有興趣繼續下去了。
他手中的寶劍輕輕一蕩,整個人飛了起來,身形在空中一轉,落在土行背后。
一氣呵成的動作,土行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他回過神來,想要操控飛刀回擊,卻覺得動作一滯。
血緩緩流了出來。
他的脖子出現了一道血線。
獨孤九劍的蕩劍式,只有一個字就是快。
“守不住了!”
劉精一等人且戰且退,但等他們聚到祠堂之中時,已經只剩下百來人了。將近一半人被殺死在路上。
而武戎已經包圍了整個祠堂。
為首的毛狼和石獸一碰頭,卻有些詫異:“土行呢?”
“不管他,先把這些割下來。”
二人點點頭,看著那劉郁芳,毛狼道:“有意思!這個女人是我先發現的,我要了。”
劉精一握緊了手中的刀,對劉郁芳輕聲道:“郁芳,該上路了。”
他知道,自己這回是沒得逃了,讓劉郁芳落在這些人手中,還不如她自行了斷了。
就在這時,破開的大窟窿中,突然唰的一聲,掉進來一個東西。
那東西咕隆在地上滾了幾下,沾滿了塵土。
“是土行!”
毛狼和石獸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土行竟然被人割下來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