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是小韓工想離開我們河云所這個小地方,才故意在市局的大領導面前表現的。”
“哎,但年輕人實在太沖動了,想表現都想過頭了,估計這回闖大禍了!”
“我估計這小子以后在河云所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噓,你說話小聲一點,免得小韓工聽到了......”
“......”
韓啟濤完全沒注意到同辦公室的同事在議論他和替他的前途感到擔憂,而是把所有意識和精力全部投入到系統的課程學習訓練中去。
其實,哪怕韓啟濤能聽到同事們的議論自己,他也不會做出解釋,也不會當一回事。
就讓這些同事們繼續誤會和討論好了,不然他們的生活怎么會有好奇的素材?
......
又過了一段時間,韓啟濤依然還在沉浸在系統課程的集訓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只粗糙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啪!
而且,那力度,似乎有點兒大!
韓啟濤這才被驚擾了,然后他的意識這才從系統空間里出來。
睜開眼睛,發現站在自己旁邊的人原來是宣繼森。
這老宣也是,使力也不注意一點,胳膊都差點給你震斷了......
但韓啟濤還沒說話,宣繼森就首先開口了,
“喂!鬼馬,你小子不用這么愁眉苦臉的,不就是犯了一個新人好表現的錯誤嘛!”
韓啟濤一頭懵逼。
什么情況?
我犯了新人好表現的錯誤?
我什么時候好表現的了?
我什么時候犯錯了?
宣繼森又說道:“我剛剛已經去找老汪替你說情了,讓他不要再追究你昨天擅自登塔的事了。”
哦!
韓啟濤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一般。
原來還是昨天自己擅自登塔更換絕緣子的事情!
還以為是還說呢嗎事情呢!
宣繼森并不知道韓啟濤剛剛閉目養神其實是在進行課程集訓,見他毫無表情的樣子,就以為韓啟濤還在為昨天的事發愁。
“反正你放心吧,老汪已經答應我了,這事就這么翻篇了,沒事了!”宣繼森拍拍自己胸膛,爽快道。
早上在飯堂的時候,宣繼森就說過,他會為韓啟濤出頭的。
當時韓啟濤只是以為宣繼森只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找汪炳禮那里為自己求情了。
看來這老宣還是挺仗義的。
雖然韓啟濤不知道宣繼森和汪炳禮談話的內容,但聽到宣繼森說汪炳禮已經答應他,不再追求自己昨天擅自更換絕緣子的事,心中就覺得好笑。
汪炳禮昨天就已經知道那個被韓啟濤更換掉的絕緣子是個零值絕緣子,根本不可以用在電力線路中,所以汪炳禮根本沒理由因此“治韓啟濤的罪”。
但宣繼森卻說汪炳禮已經答應他,不再追求韓啟濤的責任,這老宣不是被汪炳禮忽悠了么?
估計汪炳禮也是趁機賣一個順水人情給宣繼森,好讓宣繼森這種“倔牛”少一點跟他唱反調罷了。
但對于宣繼森這么積極的為自己出頭,韓啟濤還是心存感激的。
“謝謝森哥。”韓啟濤發自內心的感謝宣繼森。
誰知道,宣繼森卻并不領情!
“你不用謝我,要不是我覺得你這種小子是我宣繼森這么多年來唯一看上的好苗子,我狗屁才愿意幫你這新兵蛋子說好話!”
韓啟濤:“......”
果然,這老宣頭,是不能隨便感謝的!
韓啟濤終于明白為什么整個河云供電所的人都忌憚這宣繼森了。
這家伙根本就不會跟你講什么感情,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有時候他說的上一句話,你以為他很有人情味,結果這老家伙的下一句話就會把你嗆死!
如果放在前世,宣繼森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直男中的戰斗機!
雖然如此,但韓啟濤還是覺得這宣繼森心底里還是一個善良的人。
宣繼森又說道:“你小子別忘了,我們還有切磋技能的約定!”
哦!
韓啟濤明白了!
這老宣這么主動賣力的在汪炳禮那里為自己求情,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能跟他來一場比試!
這老家伙也是有“私心”的。
不過,對于宣繼森能有這種“私心”,韓啟濤還是挺欣賞的。
正是由于這樣不甘服輸的精神,我們才不斷獲得進步么?
這不正是我們國家不斷變得更加強大的原動力么?
韓啟濤甚至更愿意看到,在電網系統里,能有更多像老宣這樣在技能上“不甘服輸”的人!
不過,此時的韓啟濤并不想跟這老宣頭比試。
都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上,有什么好比的?
自己贏了這老宣也沒什么成就感,反而讓這老宣頭越來越不服,有完沒完的纏著自己比試。
自己哪有這么多時間陪他玩?
還是算了!
于是韓啟濤客氣的說道:
“森哥,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一個新人,哪能跟你這樣的技能大牛切磋?”
“你狗屁!你昨天在塔上那個水平,怎么是新兵蛋子的水平!”
“整個河云供電所,我都找不到第二個人有你昨天表現那個水平!”
或許是意識到這樣高規格稱贊韓啟濤,有點兒貶低自己了,宣繼森又連忙補充道:“當然,除了我以外!”
宣繼森似乎還對自己的技能信心滿滿。
“森哥,你別再開玩笑了,我真的比不上你。”
韓啟濤并不想真的跟這宣繼森比,并不是自己怕輸,而是萬一自己真的贏了他,這家伙不服輸怎么辦?
“靠!你小子再謙虛,以后你再犯什么錯,我就不幫你說好話了,而且我還會覺得你狗眼看人低!”
韓啟濤:“......”
韓啟濤有點兒無語,同時也覺得這宣繼森太搞笑了!
竟然還要強行要求別人跟他切磋技能的!
既然這宣繼森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能說什么?
就讓他有機會再次領教一下被蹂躪的滋味唄!
“好吧,那我有機會要多向森哥請教。”
宣繼森這才心滿意足,然后又說道:
“這才是我們實干派才有的擔當嘛!好吧,你可以去找那個下來我們基層鍍金的‘娃娃所長’了,他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