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江若軒站在房間里的全身鏡前,表情逐漸變得有些猙獰,然后又慢慢平復了下來。
“還好,雖然頭發掉光了,但顏值高啊,還是那么帥。”
看著鏡子中的帥哥小光頭,江若軒恢復了自信。
摸了摸腦袋。
他感覺毛囊瘙癢,頭發應該還會再長出來。
但這需要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總不能頂著光腦袋上街。
從衣柜中找出一個黑色頭套戴上,將光腦闊遮掩。
用錢包將五張工人不屈卡以及昨晚制作出的一張喪尸犬卡分開裝好。
又將職業者證件塞入錢包內。
這才走出房門,去衛生間洗漱解決個人衛生問題。
昨晚他狀態還算不錯。
或許也是因邏輯提升到了20,而記憶也高達15點。
因此無論是思維反應速度還是大腦運算,都比曾經強多了。
導致制卡成功率大大提升。
兩份喪尸犬卡材料用光,他成功制作出了一張喪尸犬卡。
從衛生間出來時,江若軒已聽到父母起床的聲音。
沒一會兒,老媽薛蘇就穿著睡袍走出,臉上帶著笑意道,“今早想吃點兒什么?你媽親自下廚給你做好了再去上班。”
說著,薛蘇走進了廚房,聲音還繼續傳來,“在家里戴個頭套干什么?”
老爸江越也挺著肚子走出了房間。
隨手拿起一份報紙,在一旁2號衛生間去坐大號,一邊傳出聲音。
“兒砸,今天開始,你自己的學習進度你自己安排吧,爸媽就不管你了。免得你有什么還老藏著掖著。”
江若軒嘿然一笑,他就等著父母這句話。
不用管他學習進度最好,他自己會安排妥當的。
“媽,早餐我就不在家吃了,你別忙活了。今天我想去一趟卡牌交易所。順帶去制卡師協會看看。”
江若軒說了一句,便去門口換鞋子。
“等會兒。”
薛蘇撒著拖鞋走出廚房,白了江若軒一眼扔去一張卡,“猴急猴急的。出去逛街你有錢花嗎?
把卡拿著,密碼是你生日。
這是我和你爸老早就為你存的老婆本,現在你也懂事成器了,就先給你。你自己悠著花,”
“啊!?”
江若軒接過卡,臉上又露出微笑,“謝謝媽。”
走出家門。
江若軒把玩著手里的銀行卡,心情十分愜意。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老婆本有多少。
但重要的是父母現在的態度。
顯然這已是徹底對自己放心了。
以后自己各種活動做些事情,也就不用老想著怎么解釋那么麻煩了。
江若軒含笑走出社區門口。
突然若有所覺。
目光驟然看向了社區旁停車道上正停靠著的一輛銀色飛梭車。
在那飛梭車旁,站著一名身穿燕尾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雙眼深邃而含笑,法令紋很明顯的紳士,正含笑盯著自己。
見他看了過去。
那紳士彎腰鞠躬,拉開一旁的車門伸手作請。
江若軒目光一閃,走了過去。
“你是誰?特地來找我的?”
紳士含笑點頭,“江先生,我是受我家少爺所托前來拜訪您,我叫費興。
未免太過冒昧,便沒有直接登門造訪,而是等在小區外,可否上車聊聊?”
江若軒,“你家少爺是誰?”
費興笑道,“吳天集團您應該聽說過,我家少爺是三少爺吳天生。”
“吳天生怎么會這么快就注意到我了?是因為謝安雅?”
江若軒心中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笑著上車,“既然是吳少,那跟你聊聊也沒什么。”
他笑著上車,心里雖然提防,卻也并不是特別忌憚。
現在他的身體力量就已達到精英職業者的頂尖水準。
即使手里可用的卡牌并不多,但一張鋼鐵之軀卡就已能稱之為王牌卡殺手锏。
因此還是有一些自信和底氣的。
“這是我們少爺的一點心意。還請江先生您收下。”
上車后,費興含笑拿出一個黑金色的盒子,打開敞在江若軒面前。
盒子內靜靜躺著一張綠色卡牌。
卡紋呈現非常硬朗的線條,構成類似“◈”的圖案。
“這是我們集團研制的最新款飛梭車卡,81號天梭卡。
綠色3星的空中載具,每天可使用20次,市面價值140萬星幣。
希望這個小禮物,江先生您會喜歡。”
眼見江若軒有點兒發愣。
費興心里輕笑土包子,面上繼續道,“其實我家少爺很早就組建了一個同城青年俊才群。
但凡有資格被邀請進去的,都是江城的天才人物,大家以后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不過江先生您應該知道,江城青年都是以我家少爺為首。
這江城流傳的一句話就叫做:今晚的酒宴由吳公子買單。
其實調侃的也是我們少爺,說得是我們少爺為人很仗義,平時有什么困難,我家少爺也肯定會鼎力相助。
江先生您現在也具備了資格,所以我家少爺才邀請您。”
費興笑著介紹道。
吳天生讓他挑選一份合適的禮物送給江若軒,拉攏對方。
他就挑選了這款飛梭車。
因為根據他的調查,江若軒不算有錢。
即使參加職業者考核也只購買了一張二手卡牌。
每天出行也都是坐地鐵公交,并沒有私人代步工具。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江若軒的父母也有點兒積蓄,卻對兒子這么苛刻。
但這不是費興關注的,他知道這一份大禮江若軒絕對無法拒絕。
140萬星幣,無論對方是轉手賣了,還是自己拿著用,對這個年齡段的學生而言,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況且這是吳天生的善意。
在江城,還能有什么青年人物對吳天生說“不”嗎?
“不好意思。”
江若軒的話打斷了費興的臆想,“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接受。
還有那個同城群,我個人其實很內向,不喜歡和太多人打交道。
而且我媽說了,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不能隨便接受別人送的禮物。
所以吳少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費興一愣,以為江若軒是在矜持,臉皮薄,當即笑著勸解。
“我是真不要,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馬上要高考了,我只想安靜地學習。”
江若軒就要下車。
“等等。”
費興皺眉,又笑了笑,“江先生,我們吳少送出的禮物,從來沒有人會這么直截了當的拒絕。即使是胡家的胡烈,他也收下了。
如果拒絕,就代表駁了我家少爺的臉面,您應該不希望那樣吧?”
江若軒訝然一笑,“王先生,如果吳少就這么點兒小氣量,那這份禮物我就更不能要了。再見。”
嘭——
車門被關上。
費興的臉色漸漸陰沉。
“給臉不要臉。”
前方司機轉頭問,“費叔,現在怎么辦?”
“回去吧。這么一個小子,既然給他上坡路他不愿意走,那就任其自生自滅算了。
我們總不能跟這么一個小人物計較什么。
其實少爺邀請他也沒什么大作用。
他家那么小的公司,對少爺無法形成什么助力,反倒是少爺的能量完全能幫助他家的公司生意興隆。
他個人雖然可能有些潛力,但現在還太弱了。
少爺啊,可能就是想要提前投資一下,希望多一條聽話的狗而已。
既然給他做狗的機會他不做,那就算咯。”
費興拍拍手掌,飛梭車懸空飛起,進入空中軌道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