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鳴人看著面前的空間,漸漸恢復成原有的樣子,像是從來沒有受過他的攻擊一樣,喃喃道。
修羅道佩恩,并不經打。
或者說,鳴人現在的實力,任何人都受不了他全力打出的一拳,之所以能和修羅道佩恩有來有往地打個十幾分鐘,讓修羅道佩恩底牌盡出……
這一切,都是源自于鳴人的心態罷了!
一種類似于貓捉老鼠的心態,盡情地玩弄老鼠,等玩夠了,便是直接吃掉。
這或許,能給無敵的鳴人,帶來一些寂寞的消遣。
鳴人轉身,四顧,看著這片因為戰斗,變得更加狼藉的荒野,亂石傾塌,焦土散亂成坑,雜草像是被洗劫了一番,為數不多的植被,亦是被炮火洗禮了一遍,剩下光禿禿的一片。
‘好在,我把修羅道佩恩帶到了這里,遠離木葉的范圍,不然,木葉的財產,估計會損耗巨大。’鳴人在心中自語。
戰斗結束,鳴人腳步一抬,便是打算先回木葉,不過,就在他剛剛抬起腳步的時候,眉頭一跳,笑道:“看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言罷,鳴人翻身,一拳轟出。
一枚導彈拖著火焰尾巴,劃破空氣,跟鳴人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轟!”
一聲巨響,火光沖天。
鳴人伸手一拂,一股勁風霎時把面前的火光壓散,而后,一閃身,拿起了火影袍,恢復到正常的形態,穿上了火影袍,慢條斯理的整理。
整理完,鳴人轉身,抬頭,似在眺望,望著一個只有他心里知道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道:“長門師兄,你等不及了嗎?既然你等不及的話,那么,我便親自上門,跟你好好交流交流吧。”
那個方向,便是雨忍村的方向。
原本他打算,等他遠游回來,或者是在遠游的途中,接近雨忍村的時候,再去上門,跟長門師兄好好談一談,讓他解散曉組織,這樣,整個忍界,就不會亂糟糟的。
他便可以盡情地交朋友。
但現在,可能因為鼬,干柿鬼鮫,帶土的死,讓長門忍不住了。
既然長門忍不住,那么,鳴人便是打算,明天一大早,不對,是先美美地吃個早餐,便親自去一趟雨忍村,跟長門師兄好好講講道理。
眺望了一會兒雨忍村的方向,鳴人一步踏出,出現在了空中,而后,凌空虛渡,往木葉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后,鳴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修羅道佩恩襲擊木葉的現場。
修羅道佩恩襲擊木葉村,幾乎讓所有的木葉忍者都是聚集在了此地,在救援受傷的村民的時候,都是等待著鳴人的凱旋。
自來也此時,正在幫助綱下手,在救治一位剛剛從廢墟中救出來的木葉村民。
不過,看綱手的表情,是很嫌棄自來也的。當然,人命關天,自來也也不會礙手礙腳。
鹿丸帶著火影大樓里的工作人員,正在兩頭跑,醫院和現場,認真統計受傷的村民的詳細信息。
其余忍者家族的家主,和卡卡西,御手洗紅豆等上忍,站在被修羅道佩恩襲擊過后的殘垣斷壁邊上,鳴人的一些小輩朋友們,也跟著族人在其中。
此時看到鳴人回來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鳴人,眼里露出問詢的意思。
鳴人點點頭,表示事情已經解決了。
對于從鳴人表情中得到的這個結果,大家覺得是一個理所當然的結果,如果鳴人出手都解決不了,那么,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解決的了。
他們相信鳴人的實力。
“這件事情后續,我會解決的,凡是敢向木葉掀起戰爭的家伙,都將受到懲罰。我們木葉,從來不怕戰爭。”鳴人對著眾人說道。
聽到鳴人的話,一些年輕的忍者,紛紛是熱血沸騰起來。
至于年長的忍者,則是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地就把鳴人跟之前的火影猿飛日斬比較起來,這番一比較,猿飛日斬真是沒有一點可比的地方。
日向日足,聽到了鳴人的這番話,更是牽動了內心久遠的回憶:
他想起了那個代替自己去死弟弟,也就是寧次的父親日向日差,在那個時候,云忍村想要謀取日向家的白眼,派出間諜混入木葉,得知這一情報的日向日足,當然是選擇將云忍村的間諜殺死。
之后,云忍村利用間諜的死,來做政治文章,想要日足償命,要不然,云忍村不惜一切都會向木葉開戰。
那個時候,正是猿飛日斬執掌木葉的時期。
不管怎么說,日向家是木葉的一份子,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云忍村的錯,猿飛日斬正常的處理方式應該是,保護日向家,秉承守護木葉的原則,就算是云忍村想要開戰,那便開戰。
木葉,自從千手柱間大人開創以來,就從來沒有怕過戰爭。
但是,猿飛日斬卻是并沒有積極備戰,而是趁著這個機會,敲打日向家,說什么剛剛經歷九尾之亂,木葉受到了重創,盲目地跟云忍開戰,會讓千手大人開創的基業毀于一旦的。
并且大義凜然地說,為了木葉的和平,請日向日足前去赴死。
這些借口,日向家當然不會聽,他們只會覺得,是日向家的眼睛遭受到了猿飛日斬的嫉妒,就像他嫉妒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一樣。
因為,猿飛日斬一族,并沒有什么能力出眾的眼睛。宇智波家的眼睛是紅的,心也是紅的,猿飛日斬家族的眼睛是黑的,心也是黑的。
雖然當時對猿飛日斬的決定氣憤不過,但是形勢比人強,為了不讓日向一族的血繼血脈流落到云忍村,又看到了猿飛日斬在一旁虎視眈眈,萬不得已,日向日差只好替兄長日向日足赴死,尸體送到了云忍村。
至此,這一場令日向家族感到可笑的鬧劇,終于是結束了。
也是因為這一場鬧劇之后,日向日足從此對于猿飛日斬,對于猿飛日斬的木葉,從此失去了歸屬感,這也是一直以來,日向一族,在整個木葉,都自動低調起來。
這也是為什么,雛田出去外面,還會有村民的小孩,竟是不識得日向家的白眼,而對雛田欺凌,嘲諷了。
同時這也是為什么,日向日足,會眼睜睜地看著猿飛日斬,被鳴人殺死,卻不援手的原因。猿飛日斬在任后,黨同伐異,排除異己,早已讓一些家族,離心離德。
現在看來,如果這件事情,放到鳴人擔任火影的現在,估計,鳴人早已跑到云忍村,干掉云忍村的雷影了吧。
想到這里,日向日足對身邊的女兒說道:“雛田啊,你找了一個好夫君。”
雛田忽然聽到父親說這樣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低下了頭,小聲說道:“父親,你在說什么?我……我現在還是日向家的人呢。”
看著害羞的女兒,日向日足輕輕一笑,便是把目光放到了寧次的身上。
寧次一臉無精打采,臉上還有剛剛痊愈的青痕,日足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在前幾天像是得罪了什么人,回家后,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以他的經驗看出,寧次臉上的拳頭印子,并不像是鳴人的手筆。
再說,那天下午,寧次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又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日足知道,鳴人在那天早上,就已經離開了木葉,前往尋找綱手的路途中了。
因而得知,寧次臉上的傷,不是鳴人搞的。
‘看來,對于自己這個侄子,還是少了一些關愛啊,說到底,他的父親,也是因為我才去世的。’
日足當然知道一點自己這個侄子的心思,他并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只是單純地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因為分家的身份,而被宗家給無情犧牲的。
因此,寧次對于宗家,自己的大伯一家,總是帶著淡淡地敵意。
寧次的敵意,日足也看出來了,但是,日足并沒有跟寧次解釋,因為,他感受到,因為寧次對宗家抱有敵意,平常的修煉,分外刻苦,甚至連宗家出生的自己的女兒雛田,都沒有敵得過寧次的實力。
對于這一點,日足很是欣慰,他也希望,寧次可以強大起來。
如果自己過早得跟寧次解釋,他父親死亡的真相,那么,他心中沒有這份恨意,還會像之前一樣那般刻苦嗎?
后來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日足的意料,有一天,自己女兒的飯量變大了,實力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漲,寧次,再也打不過雛田了。
既然不是雛田的對手了,那么,日足決定,是時候讓自己的侄子寧次知道當年的真相的,想到這里,日足對寧次說道:“寧次,等下吃完晚飯,到練功房等我吧,我有事情對你說。”
“是,家主。”寧次恭敬地說道,但是心里卻在想,日向日足找他做什么?
一時間,寧次在腦海中猜測,還是那種帶有惡意的猜測。
“火影大人,傷亡名單統計出來了。”這時候,鹿丸統計好了村民傷亡的名單,便是來到了鳴人的身旁,說道。
“多少?”鳴人問道。
現在,他身為木葉的火影,再說,在繼任火影之前,這些個木葉村民,都成為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哪怕是這些村民以前因為謠言的原因,言語中傷過鳴人。
但現在,他一來身為木葉火影,二來都是朋友,他的眼界,格局高了,再也不會記恨那些村民以前對他做過的事情了。
他們只是木葉的村民,只是最普通的百姓,是最容易被統治者控制思想的。
“重傷3人,輕傷23人,死亡,”說到這里,鹿丸頓了頓,而后用低沉地聲音說道:“2人。”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我去看看受傷的村民吧。”說著,鳴人邁步,往綱手走去,鹿丸跟在鳴人的身后,儼然是一副火影助理的模樣。
鳴人來到綱手的身旁,看著綱手治療中的這個木葉村民,昏迷不醒,鳴人問道:“綱手姐姐,怎么樣了?”
綱手停下手中的動作,對鳴人說道:“放心,在我的手里,死不了。”
就在這時,那個昏迷不醒的村民,忽然睜開眼,看著綱手說道:“醫生,不要停下說話啊,時間就是生命啊。”
得,看來,這個木葉村民死不了,想到這里,鳴人對鹿丸說道:“走吧,我們去醫院看望其他的村民吧。”
救出來的受傷的村民,早已經被轉移到醫院治療。
遇到比較嚴重的,便現場由綱手作緊急處理,等脫離生命危險后,再送到醫院里治療。
來到醫院,鳴人走進病房里,便是看到靜音帶著小櫻,正在幫助村民處理傷口,鳴人走過去,那個村民立即問候道:“火影大人。”
鳴人點點頭,說道:“怎么樣?傷的重不重?”
“就是受了點皮外傷。”這個木葉村民有點受寵若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村民,火影大人居然會前來看望自己。
如果是前幾任火影大人,是不會理會自己這些平民的。
可能,只有第四代火影大人,同樣是普通家庭出身的,才會看重自己等人的生命吧。
“好好養傷,住的地方,不用擔心,只要木葉在,你們就不會缺少住的地方。”鳴人認真地承諾道。
“謝謝火影大人,”一時間,這個村民內心感到很愧疚,他當時,也對火影大人惡語相對過呢,想到這里,木葉村民流下了慚愧的眼淚,歉然道:“對不起,火影大人,在你小時候,我對你說了不好的話……”
“不用道歉,你們是木葉的一份子,更是在繼任的時候,跟我鳴人成為了朋友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鳴人笑道。
之后,就陸續去看望了其他受傷的木葉村民,無意外的,亦是收到了許多的懺悔。
看望完,鳴人便是帶著鹿丸回到了火影大樓,躺在床上的木葉村民們,看著鳴人高大帥氣的背影,眼眶發熱,心里均道:不愧是四代火影大人的孩子呢。
雨忍村,曉組織內。
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的長門,忽然睜開了眼睛,轉動輪椅,看向了木葉的放心,眼里,露出動容的神色。
“怎么了?”看到長門這幅神色的小南,頓時問道,長門,小南是知道的,就是,任何事情,長門都會有一種絕對的自信,在他的手中,可以跟著自己的心意走。
而長門此刻的表情,顯然,有一些事情,看樣子,脫離了長門的掌控。
聽到小南的問話,長門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良久,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