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娘看上去沒什么變化。
雖然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都去了什么地方,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飽,但至少她還活著,這就已經足夠幸運了。
和之前類似,貓耳娘這次也沒有人身自由,她的手腳均被戴著電子鐐銬,有兩個強壯的獸人押解著她,將她帶到了這個片區。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名為15區的基地內部,還分為很多個部分,江寒宅著的這個片區,我們可以姑且將其稱之為A區,整個基地內類似A區的相對獨立的部分有很多個,得益于黑貓的精神控制,A區可以說是基本處于掌控中。
不過,黑貓的精神控制能力有限,他只能控制一定量級的生物,又因為黑貓平時還要出去搜集情報,所以江寒宅在A區的時候也需要盡量低調一些。
話雖如此,江寒在看到貓耳娘被人帶進來之后,他還是第一時間想道:
“無論如何,得救下貓耳娘……”
想到了就做,江寒從儲物室拿了備用的裝備,能夠瞬間擊暈獸人的棍子,然后就準備救人了。
不過,沒想到事情比預想的還要順利。
江寒才剛剛摸到轉角,準備突然襲擊,便立刻見到那兩個獸人分別解鎖了獸耳娘的腳銬和手銬。
江寒這才仔細一瞧:“哦,原來這兩個獸人已經被黑貓控制了……”
有點奇怪的是沒看到黑貓的蹤影,平時有新的獸人進入A區的時候,黑貓都會隨著獸人一起回來,并且把最新的情報分享給江寒。
被松開了手腳的獸耳娘眼神中滿是驚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挺害怕的。
江寒于是從轉角跳出來:“這邊,跟我來。”
……
到了平時宅的游戲室里,江寒花了小半個鐘頭,了解了一下獸耳娘之前的遭遇。
獸耳娘原本是這個世界某個國度的普通公民,某天突然被人綁架,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基地里了,之后就是被當做實驗材料,然后遇到江寒。
至于上次那個圓柱形玻璃體儀器,其實是一種緊急彈射裝置,專門用來逃生的,所以獸耳娘當時只是被彈射出了A區,并沒有受到其他傷害。
但這里畢竟是敵人的大本營,被彈射出去的獸耳娘很快又被其他區域的獸人捕獲,于是她迅速的,再次失去人身自由,好在這次她只是被關了一段時間,沒再遇到被解剖的風險。
“對了,你在外面見到過一只黑色的貓沒有?”江寒比劃了一下,“大概這么大的貓。”
貓耳娘搖了搖頭,她這會兒算是恢復了鎮定,還有心情好奇江寒的情況,她問道:“你呢?貓貓,你怎么還在這兒?你也沒有逃出去嗎?”
江寒覺得這貓耳娘可能只是單純的比較笨,不是壞,但他著實忍不住吐槽了:“拜托!老子怎么看都更像是熊吧,我現在是泰迪熊,你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難道不知道泰迪熊嗎?就是那個泰迪國的國寶。”
被江寒兇巴巴的吐槽了一頓,貓耳娘頓時一副弱弱的樣子:“對,對不起,我聽說過那個國家……我就是覺得叫你貓貓你可能喜歡一些。”
看她抿著粉唇,弱小可憐、嬌嫩欲滴的模樣,江寒便立馬坐到她身邊,溫柔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可能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說話有些太沖了。”這是睜眼說瞎話,他有錘子個壓力,明明每天肥宅樂無邊。
貓耳娘果然單純:“是嗎,你肯定也和我一樣吃了不少苦頭吧。”
江寒眼神深邃道:“是,他們在我身上植入了很多東西,但是我不會屈服的,就算承受再多的痛苦,我也一定會堅持到從這里逃出去的那一天。”
江寒的形象,頓時在貓耳娘的視線中高大了十倍。
江寒瞄了眼貓耳娘的反應之后,接著沉聲道:“如果你能幫我減少一點痛苦,等我恢復了全部的實力,我們就更加有機會從這里逃出去了。”
貓耳娘單純的問道:“我該怎么做?”
嘶——
江寒眼睛提溜的轉一圈,然后說道:“其實我看過一本書,書里面記載了一個傳教士借助一個小姑娘的力量驅除惡魔的故事,那個故事是這樣的……傳教士發現自己體內住了惡魔,他很想消滅這個惡魔,于是他找到那個小姑娘尋求幫助,小姑娘表示很樂意幫忙,于是就問傳教士,那個惡魔在哪兒,傳教士于是脫下自己的褲子,指著自己下面說,看,就在這兒,只有你能幫我把這個惡魔從我的身體里驅除掉。”
獸耳娘黑色的貓耳朵略微發紅。
于是江寒撲了上去……
——————
大概是一個小時后。
一熊一人躺在床上,似乎已然風平浪靜。
江寒甚至抽了一根像是香煙的東西,那玩意兒吸進去能吐出煙圈來,煙圈能自己在空中形成人形跳舞,挺神奇的。
正吞云吐霧著打發時間,房門緩緩打開。
黑貓從外面走進來。
“喲,回來了?”
江寒坐起來,順手把“香煙”放到邊上……這一整套動作下來,真的特么像四十歲的中年油膩大叔,我都羞于與他為伍。
黑貓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江寒身邊的貓耳娘坐起來。
“哇,好可愛的貓貓!”貓耳娘明顯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只貓不是普通的貓。
黑貓愣愣地盯著貓耳娘和江寒看了五秒鐘,然后他才對江寒說了一句:“你跟我來隔壁。”
江寒以為是黑貓帶回來新的情報,便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到了隔壁房間。
黑貓蹲坐在水晶桌子上,看著前面待機狀態的虛擬屏幕,久久沒有出聲,江寒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才發現不是他耳朵出問題,而是黑貓就沒開口說話。
這不正常。
江寒覺得黑貓表現得這樣沉重,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說不定還是個壞消息,畢竟之前黑貓每次帶回消息的時候,都顯得十分積極。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形容此刻的。
“她是我女兒。”黑貓終于開口了。
果不其然!
如江寒預想的一樣,黑貓一開口就是這種讓人聽都聽不懂的話。
“你說啥?”江寒茫然的問道。
“諾拉,她是我女兒。”黑貓回過頭來,看著江寒的琥珀色眼眸看不出喜怒。
“諾拉是誰?”江寒還是茫然。
“你都把她睡了!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黑貓的眼眸一陣波動,良久才平靜下來,“諾拉·奧利弗,你剛才睡的貓耳娘,是我奧利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