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報紙放下之后,江寒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呷了一口類似紅茶的飲品。
這種回歸社會的生活,讓他感覺很不賴,他甚至哼起了流行歌曲的調調,然后拿起桌子上類似刀叉的餐具,繼續享用這頓還算豐盛的早餐。
對比江寒這放松自在的生活態度,蹲坐在餐桌對面的黑貓,顯然就沒有這么好的雅興了。
黑貓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著玻璃門外,他走神得厲害,畢竟門外可沒什么好景色可以欣賞,他們現在所處的區域是這個城市相對落后的區域,類似貧民窟,外面的景色用臟亂差三個字來形容足矣。
當然,黑貓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他有理由感到焦躁煩悶,畢竟弄丟了他的女兒諾拉,誰知道諾拉現在處于什么樣的處境呢?也許在他們享受這頓自由的早餐時,諾拉則正在承受地獄般的痛苦。
“我們得想辦法救回諾拉。”
江寒差不多快吃完早餐的時候,黑貓才突然轉過頭,來了一句。
“呃,當然……”江寒拿餐巾擦了擦嘴巴,做足了文明人該有的模樣,然后才補充了一句,“也許你還能再生一個?我是說,我們好不容易才從那里逃出來,再回去救人風險太大了。”
雖然有點不像人話,但這的確是不可辯駁的事實,回去救人太危險了。
黑貓正是深諳這個道理,才愁眉苦臉如此。
恰好。
飯店里面,類似電視機的東西,開始播報今天的新聞。
江寒本來沒注意聽新聞的,但他偶然瞥了一眼電視之后,就被畫面中一個長得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泰迪熊吸引了視線:“臥槽!這哥們兒怎么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雖然品種都是泰迪熊,但其實個體之間是有較大差異的,最明顯的就是毛發顏色,而新聞中的泰迪熊的毛發和江寒一模一樣,他倆的區別就像咱們人類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發型不一樣。
黑貓也在觀看著新聞,他解釋道:“這就是我說你有很大機會成為國王的原因之一……”
這件事情比較復雜,借著新聞時間,黑貓比較詳細的給江寒解釋了一遍。
簡單描述一下就是這樣。
現任國王是一直毛發偏白色的泰迪熊,我們姑且將其稱為白熊。
而新聞中出現的泰迪熊顏色和江寒一樣,偏藍色,我們姑且將其稱為藍熊。
再就是這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名義上是一人一票選舉制,每次臨近國王換位的時候,都會有候選的泰迪熊參加大選,隨著大選推進,候選熊會根據選情逐漸退出,直到剩下最后一個候選泰迪熊,最后便是現任國王和候選泰迪熊的最終對決,由民眾投票選擇其中一位作為下一任國王,國王是每十年一換,可以無限連任。
再繞回來,新聞中發表講話的藍熊就是這一屆大選中,留到了最后的那只泰迪熊。
按照時間的推進,再過大半年,差不多就到了民眾投票的時間,再然后就是新國王登基,權力更迭的常見場面。
“在我精神控制的能力幫助下,你可以取代新聞中的這只泰迪熊,去參加國王大選,只要戰勝了現任國王,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黑貓簡單描述了一下最終目的,然后補充道,“只要你當上了國王,我們就可以以外交的名義,把諾拉交換回來,而且等到時機成熟,你就能幫我完成我的那個小要求了。”
邏輯已經闡述得很清楚了。
江寒也很理解黑貓的心思,但他還是有點疑問的:“外交的名義?綁架我們的15區是哪個國家的?”
黑貓解釋道:“不屬于任何國家,他們是獨立于世的勢力,普通獸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也沒有資格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新聞上才會把我們乘坐的飛船當做不明飛行物,但如果你成為了國王,擁有了最高權限,這些事情就不再是什么秘密。”
江寒不由得挑眉:“這這這……不自由民主啊。”
只是故作夸張的吐槽而已。
其實在窺見城市模樣的時候,江寒就已經知道這個國度的社會是畸形的,繁華的地區和落后的地區簡直就如同兩個世界,但兩者之間也許只隔了一條街或者一堵墻,而這還只是表面上一眼能看到的,實際上還有很多值得說道的地方,但為了避免贅述,各位可以直接對照西方人殖民南非的歷史,因為社會結構比較類似殖民時代的中后期。
“我們還有時間,索倫亞,只要我們盡快融入這個國度,伺機尋找機會,一定能很快將那只藍熊取而代之……”黑貓眼神灼灼的盯著電視上正在講話的藍熊。
黑貓的確是有十足的干勁兒,他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也做好了迎接失敗的心理準備,他是真正的戰士。
但還是那句話,
你永遠不知道當你專心于戰斗的時候,你的隊友都在干些什么。
江寒完全沒有聽黑貓壯志凌云的講話,他的視線被走過來的女獸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身高有點高,胸脯有點大,腿有點長的女獸人,服務員的制服之下,身體線條像是德芙一樣絲滑,江寒一眼就相中了她。
所在在女獸人走過來的時候,江寒直接揚起手,跟她打招呼道:
“嘿,美麗的女士,能幫我一個忙嗎?”
嚼著像是口香糖的東西的女獸人便停下來,對江寒露出微笑:
“樂意效勞。”
觀察著這個女獸人的笑容,江寒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受歡迎,他便紳士至極的示意了一下桌子:
“能請你趴在上面和我交配嗎?”
雖然有點粗俗和直接,但在這個國度,這樣的搭訕方式也不算特別另類……好吧,還是挺另類的。
只不過女獸人表情微妙的搖了搖頭:“抱歉,恐怕不能。”隨即便打算抽身離開。
“等等……”江寒伸出手也沒能挽留住這個女獸人,他只好蹙著眉頭,轉頭問黑貓,“這不科學啊,我這樣的泰迪熊在這個國度,不是想干誰就干誰嗎?這個獸人怎么回事,竟然拒絕了我,難道是因為我要求在這張桌子上做的緣故?”
黑貓:“……”老子跟你談家國大事,你特么的就只知道滿足自己的欲望。
還有,想干誰就干誰,那是國王的權利,不是每一個泰迪熊都有這種級別的待遇!
江寒大概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看來我們得使用更加行之有效的,讓人無法拒絕的招數了。”江寒站起來,邊拿出了他鼓鼓的錢包。
哦,這些錢都是他和黑貓依靠精神控制,洗劫別人積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