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女神的爆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常年在明星榜上名列前茅的鄧琪琪。
她此時正窩在自己的錄音室里刷著抖音,反復的聽著之前并不太感冒的民謠曲子。
“怎么還不休息?”
經紀人梅姐推門而入,看著好不容易不忙卻還熬夜刷手機的鄧琪琪關心著說道。
鄧琪琪舉起了手里的手機,使勁兒晃了晃,如小孩子一般嚷道:“哈嘍,梅姐,我在學習中啊!”
梅姐哪會信她的話,走近后說道:“學習怎么拍短視頻吧?”
鄧琪琪和梅姐的關系很不錯,不僅僅是表面的工作關系,更有一層多年好友的關系。
之前鄧琪琪的經紀公司和她起了糾紛,鬧上了法庭,最后一拍兩散。
鄧琪琪本就是個只懂唱歌,不懂運營的歌者,自然陷入了一段事業低谷期。
那個時候的網絡上,流言四起,有心疼她的歌迷在支持她,有網絡鍵盤俠的抹黑……
面對這些,年少成名的鄧琪琪陷入了迷茫和不知所措,加之和之前團隊的不愉快經歷,讓她對經紀公司變得不再信任。
而梅姐,便在這時伸出了援手。
運營、公共、商演、綜藝……
在梅姐的悉心幫助和鄧琪琪自己的不俗實力下,她很快涅槃。
所以,如果說圈內還有什么人可以讓鄧琪琪無條件的信任,除了梅姐再無他人。
鄧琪琪拉著梅姐坐在了自己身邊,把手機遞給了梅姐,然后說道:“看看這個,我哪會騙你啊?”
四十多歲卻仍然風韻猶存,漾著一股知性美女氣質的梅姐接過手機看了一陣兒,然后說道:“怎么對民謠這種風格感興趣了?不是才學的說唱?”
鄧琪琪天賦其高,是地地道道的為了唱歌而生,所以學什么都很快,一點就通。
她笑著說道:“這個歌手我認得,之前在茶卡認識的,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厲害。”
玩吉他的人不少,玩吉他的女人也不少,但如視頻里的吳雅熟練到夸張的真不多,更別說吳雅還是個女孩子。
梅姐輕輕甩了下垂到臉邊的頭發,輕聲問道:“說吧,我的大小姐,又有什么鬼主意?”
鄧琪琪嘿嘿一笑,打開了自己的通訊錄,翻出了當時留下的吳雅的電話:“我有她的聯系方式,想去見見她。”
梅姐左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右手放在了鄧琪琪的前額,故作驚訝道:“我沒聽錯吧?還是你發燒了?你現在行程排的這么緊,去一次西藏就很夸張了,怎么還要往外跑?”
“梅姐,距離最近的拍攝不是還有一周的時間嗎?我留下三天準備就足夠了!其余的四天……”鄧琪琪掰著手指給梅姐算著日子,一副精打細算、胸有成竹的樣子。
梅姐恍然大悟,怪不得鄧琪琪不回去休息,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被看穿了小把戲的鄧琪琪,繼續商量著說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這樣不就省著你擔心了嗎?”
梅姐搖了搖頭,無奈道:“這四天從你的年假里扣,不然你這丫頭肯定就要玩心大增!”
鄧琪琪每年有一個月的放送時間,這次為了吳雅,只好忍痛割愛,放棄了四天。
此時的吳雅和江北已經在書舍的二樓躺下,葉詩詩和良仁回了新房、博文和林楠去了林家。
本在聊天的兩人被突然的電話打斷了話題,吳雅拿著手機不敢置信的對江北說道:“大叔,鄧琪琪打來的!!!”
“接吧,大明星找你肯定有好事!”江北笑呵呵的說道。
接起電話,吳雅客氣的說道:“喂,你好。”
“你好,吳雅,我是琪琪,鄧琪琪,還記得嗎?”電話里鄧琪琪的聲音充滿了開心和激動。
吳雅說道:“當然記得,你給我打電話是……?”
“我想見你,方不方便?”鄧琪琪開門見山,但卻語出驚人。
吳雅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見我?”
鄧琪琪對她的反應沒覺得意外,笑道:“是有事求你,直說吧,想和你約歌,而且很迫切,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我愿意付給你報酬!”
從小生在港城,鄧琪琪的思維方式多少有些直,不太會國內那套彎彎繞,所以在電話里便直言不諱的提到了報酬的事情。
大腦有些反應不及的吳雅看了看江北,一副求助的表情。
因為她放的是免提,所以她和鄧琪琪的對話,江北是全程聽得到的。
江北點了點頭,示意吳雅答應下來。
“好啊,不過我這邊不太方便,如果真要見面的話,可能也要麻煩你過來!”吳雅說的很客氣,畢竟電話那邊的鄧琪琪算得上她半個偶像。
同樣作為歌手,吳雅要比江北這種普通人對音樂素質的要求更高,所以連帶著在對國內外歌手點評時,也要嚴苛一些。
國內年輕的女流行歌手,能讓吳雅完完全全佩服的,鄧琪琪是獨一份。
這并不是吳雅高調或者自滿,而是當下娛樂圈風氣混亂,造星只看吸金能力和外貌,反而實力屬性被弱化了太多。
鶴立雞群,鄧琪琪想不顯眼都難。
“好的,一會你把位置發給我,我這就準備動身。”
掛了電話,吳雅把自己當下的位置發給了鄧琪琪,然后對江北說道:“這事兒太突然了……”
閉目養神的江北,和煦說道:“我覺得不突然,這次你在douyin上爆紅,我想鄧琪琪也肯定看到了,她那種性子,做出這種決定,挺正常的。”
吳雅揉了揉臉,興奮的盤在了江北身側,眨巴著眼睛繼續問道:“難不成,這次我也要火了?”
作為一名歌手,沒有哪個人不想一炮而紅。
而且吳雅最開始的夢想便是被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人熟知,然后如碧昂斯或阿黛兒那樣在萬人包圍下,靜靜的唱歌。
江北點了點頭,打趣道:“加油,你是最棒,等你成了大明星,千萬別忘了貧寒的江大叔!”
“放心,肯定記不住!哈哈!”
第二天清晨,江北和吳雅早早醒來,一看時間竟然才起點還不到!
遛狗、吃早餐、看書、等林楠和博文……
一直到接近九點半,博文和林楠才姍姍來遲。
兩人聽說江北和吳雅要去醫院拆線,便提議今日書店暫時歇業,然后陪著他們。
不過這種提議直接被江北以“我臉皮薄,不想讓你們看我慘叫的樣子!”為借口給拒絕掉了。
打了輛車,江北和吳雅便趕往武漢第一醫院。
掛號、排隊、各類檢查……
雖然今天醫院的人相對不算多,但一上午過去,他們還是只完成了各類檢查這一項工作。
因為是異地拆線,所以效率慢些江北也沒在意。
下午四點半,江北時隔一旬再次躺到了手術臺上。
這次給他拆線的主治醫生,是個中年男人。
按常理,拆線這種工作,并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但畢竟是異地拆線,院方也怕沾上不必要的責任,所以每一步都分外謹慎。
“怎么搞的?”醫生隨口問道,這是一個醫生進了手術室的習慣,用聊天的方式放松病人的心情。
江北輕聲道:“救人!”
“說說看……”醫生又問道。
江北慢騰騰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一直到他講完,他甚至都不知道,線已經拆完了。
“大夫,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江北講的都有些口渴了,可卻不見醫生有動作,難道是自己的故事太精彩,這些白衣天使聽得入了迷?
中年大夫把他扶了起來:“已經拆完了。”
江北側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方向,果不其然,此時繃帶已經不見,只剩下兩只胳膊和兩道藏在手臂內側的縫合傷疤。
“這就完了?”
這是江北第一次做手術,所以他并不知道,現在的技術已經不需要把線完全抽出,因為醫用縫合線早已有了可吸收和不可吸收兩種。
而且正常拆線的情況下,是根本不需要進手術室這么麻煩的!
而這家醫院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因為他是異地拆線,實時監控雖然麻煩些,但風險低……
“對!”醫生笑著說道。
就這樣,江北在忙了大半天之后,莫名其妙的結束了自己的拆線旅途。
臨出門前,醫生特別囑咐道:“你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恢復的也很好,但回去之后一定要謹記,雙手不能用力,一個月后再去復查,如果那時還沒問題,你就算痊愈了。”
江北和吳雅連連點頭,然后江北問了個最為關心的事情:“答復,我能不能問一下“不能用力”是怎么界定的?”
“吃飯、寫字、喝水這些動作都沒問題,提重物、開車、鍛煉這類動作較大的都不可以。”
“開車也不行?”
“不行!”
江北來醫院之前是斗志昂揚滿懷期待,離開時則是垂頭喪氣。
作為一個酷愛駕駛的老司機,這么久不能開車,他的手早都癢了……
本以為拆了線這個問題就會迎刃而解,沒想到竟然還要等待一個月!
“看樣子,有些人還要給我當教練嘍”吳雅蹦跳著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還搖晃著手里的車鑰匙。
跟在吳雅身后的江北泄氣道:“給吳大小姐當教練也不錯……”
“大叔,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吳雅率先到達停車點,靠在房車的駕駛室車門上說道。
隨即她又狡黠的壞笑著說道:“不過有個好消息就是,以后你可以自己上廁所和洗澡了……”
江北滿臉悲哀,抬頭望天,這他娘的也算好消息?
這段時間的病號生活雖然不自在,但也體驗了一把“皇帝”待遇。
一想起在酒店時,吳雅用毛巾為自己擦身體的畫面,江北仍還意猶未盡。
如今拆了線,不僅不能開車,且這份尊貴如帝王般的待遇也要沒了。
他不由得感嘆道:“我可真慘!”
“走啦走啦,大色郎,滿腦子都是那些事兒……哼!”吳雅慍怒的拉開了門,坐在了駕駛位。
折返回觀湖書舍的途中,吳雅接到了鄧琪琪的電話。
“吳雅,我是鄧琪琪,我已經到武漢了!”
吳雅沒想到鄧琪琪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昨晚還在京城,今天竟然就趕到了武漢,不免驚訝道:“啊,你這么快就過來了?……那我這就過去接你!”
“我這邊人太多,不能久留,這樣吧,你把具體地址給我就好,我自己過去就行!”鄧琪琪拒絕了吳雅去接站的好意,笑著說道。
她的身份不適合太久的出現在公共視線里,畢竟狗仔隊無孔不入,所以等吳雅來接只能拉長她在機場停留的時間,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打車直奔目的地。
雖然她沒什么亂七八糟的男女情愛八卦,但也不喜歡自己成為那些無良狗仔的話題和“監控對象”。
“好吧,那我這就給你發過去!”說完,吳雅讓江北幫忙用自己手機把觀湖書舍的地址給鄧琪琪發了過去。
回到書舍,吳雅很不好意思的找到了林楠,說了關于鄧琪琪要來的事情,可能要用到書舍的場地。
林楠從不追星,但對鄧琪琪多多少少有一定了解,再加上她本就不愿意搭理書舍的日常,所以答應的十分干脆。
好在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四點,本就人跡稀少的書舍內并無客人,吳雅之需要把門口處的牌子翻成“不營業”狀態即可。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觀湖書舍門口,率先下車的是留著一頭波浪長發風韻猶存的氣質熟女,隨即一個戴著帽子、口罩、墨鏡,捂得嚴嚴實實的嘻哈風女孩也下了車。
門內的林楠和吳雅剛巧在門口聊天,一眼就看到了這兩個女人。
吳雅的目光自然停留在防護措施一級棒的鄧琪琪身上,而林楠則把所有目光都投向了那個風韻猶存的氣質熟女身上。
吳雅不曾察覺,身側的林楠眼神變得異常冷冽,本就纖長的柳葉眉,橫生一股宛如江湖俠客所配利劍的寒氣。
在鄧琪琪和梅姐推門而入的一瞬間,只聽到一聲凌厲且不善的聲音。
“好久不見,梅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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