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成擺擺手，“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金耀成把甲方金煌所要求的玻璃幕墻條件和驗收日期困境闡述一遍。
蘇晟從兜里掏出長庚玻璃樣品，“金伯父請看。”
“這個是？”
“長庚魔幻玻璃！榮光科研團隊新研制的復合材料玻璃……”
各種優越的性能，眼花繚亂的騷氣演示操作，把金耀成和金弈星的目光緊緊箍在巴掌大的玻璃樣品上。
按捺住激動，金耀成說：“小蘇，你給我看長庚魔幻的原因該不會是？？”
“沒錯，就如伯父所想，試想月底驗收交接金煌大廈時，整座大廈鋪滿長庚魔幻玻璃，變幻無窮的玻璃幕墻搭配浪漫西子湖怡人景色，想想都很美吧，而且，能幫伯父企業贏得美名聲譽，為海外市場的開辟，樹立一面鮮艷奪目的旗幟。”
金耀成和金弈星父子倆對視而驚，互相能看到對方眼睛里的駭然和驚喜。
金耀成到底是縱橫商海數十載，很快恢復平靜，“小蘇，說實話，我對長庚魔幻玻璃做金煌大廈幕墻的想法非常贊同、熱忱，甚至夢寐以求，沒有任何房產資本能放棄、拒絕如此魔幻的藝術建筑玻璃，我自然不例外，但我想問問價格，如果價格合適，我就采購、安裝，如果價格與我預算偏差太多，恐怕……”
“我和胖虎關系，你們是知道的，所以，給伯父價格是1200，成本價。”
蘇晟說完，金胖胖咧嘴笑了笑，豎起大拇指，夠意思啊大胸弟！
東玻幻彩玻璃要價4000，然而和長庚魔幻玻璃相比，呵呵，提鞋都不配！
金耀成沉默半晌，最終搖頭拒絕，“抱歉小蘇，價格太貴，我不能接受。”
蘇晟蹙眉，價格太貴？每平米1200塊錢，比東玻幻彩玻璃每平米4000塊錢的價格要優惠太多，更何況性能優勝東玻玻璃百倍不止？
“爸，跟東玻4000價格相比，長庚玻璃價格便宜三倍有余，并且物美價廉，長庚玻璃性能參數要比之東玻玻璃要強太多。”
金胖胖勸說。
金耀成微微搖頭。
蘇晟開口，“金伯父，價格我不可能降下來，1200塊是保守價、成本價，如果考慮工時費和運輸費以及耗材費用，我應該是虧損的。”
沒理會兒子，金耀成對蘇晟說：“小蘇，我十分清楚長庚玻璃的價值。”
“我也沒有討價還價要你降價的意思，而是我覺得你定價太便宜了。”
“我不太明白，那伯父您意思究竟是？”
蘇晟疑惑，一會說太貴，一會稱太便宜，幾個意思？
不等金耀成解釋，金弈星說：“我可以重新制定玻璃幕墻設計方案，把方案交由金煌決定是否增項，如果增項，金煌會播發新增項款，對金煌來說，1200價格非常便宜，就算要價4000，都可以！但對江耀文化、對我們來說，太貴了，我們承擔不起。”
蘇晟點頭，原來是這樣，“如果賣給金煌，我肯定報價按市場走，每平米3680！”
“嗯，這個價格適中。”
金耀成點頭，轉而對金弈星說：“小星，待會讓設計策劃部做兩套方案，一套以東玻幻彩玻璃設計幕墻為主，一份以長庚魔幻玻璃為主，并各種附上玻璃樣品交給金煌，但凡不是傻子，都會選擇長庚玻璃，如果他們選擇長庚玻璃，告訴他們，屬于新增項，專項撥款必須三天內到賬，不然長庚玻璃供貨吃緊，需要等下個季度周期。”
“好的爸，我這就去。”
金弈星信步離去。
金耀成放佛解開心結，搬開壓迫心頭的巨石，“抱歉哈小蘇，借你長庚玻璃“狐假虎威”一番，其實我是真沒辦法，金煌給承建款共計3.6億，耗材、工費以及各方面打點，所剩無幾。
本來我以為能靠金煌打開海外房產市場，哪怕不盈利，我認了！但僅剩3500萬，裝修玻璃幕墻耗材太嚴重，如果采用東玻幻彩玻璃，3500萬根本不夠……也怪我。
當初一門心思想搭上金煌的大船，導致簽署承建合同時太疏忽，他們提及意見里包括采用東玻幻彩玻璃，我都一一應下，想來后悔萬分啊，如今多虧了你，才能使江耀文化轉危為安。”
“金伯父客氣。”
……
蘇晟笑呵呵陪金耀成聊些企業管理和圈內禁忌，特別是金耀成傳授給他的經商閱歷和經驗，讓他收獲頗豐，前人蹚水探路，后人搭橋而行，蘇晟沒白來。
至于金煌如何抉擇，用金耀成話說，若金煌杭集團城負責人不是腦殘，必然會選擇長庚玻璃。
若是之前，金煌國際大廈建成、開放，并外租后，能不能評選成為標志性建筑不好說，但若全采用長庚玻璃，百分之百會成為杭城標建。
哪怕未來長庚玻璃適應市場環境，把建材玻璃市場壟斷，全國乃至全球到處都是長庚玻璃的建筑門窗，但金煌大廈必然是最亮眼的一棟！
畢竟，金煌大廈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蘇晟離開后，金耀成望著金胖胖，年齡最小且不學無術的小兒子，喜愛漫威、手辦、動漫N次元的肥仔，終于干成一件利己利家的正確好事！
“爸，別用這種眼神瞄我，我好慌的。”
金胖胖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樣子把金耀成逗樂了，同時有點郁悶，瞧蘇晟剛剛不久前，侃侃而談、談笑風生的風范，再瞅瞅自己的種！哎，造的什么玩意啊！當初若能滋墻上，該多好！
……
三天轉身即逝，待在榮光科技董事長辦公室內喝茶、看書的蘇晟接到金胖胖的電話。
“蘇晟，可以開始準備生產長庚玻璃，金煌答應采購長庚玻璃作為金煌大廈幕墻。”
“OK，再給我五天時間。”
前后周期八天，長庚玻璃廠充分完成構建，可以投入生產，由于他吩咐鄭秋雨把招聘門檻降低，因此，大大加快榮光生產部門建設，生產部門不久前剛組建完成，部分成員就要被分化出去，成為長庚材料員工。
另外，鄭秋雨獵頭天賦發動，人脈圈子廣泛，硬生生把阿貍、度娘高管和華威的高管挖來，做長庚玻璃的首席團成員，其他職能部門同時在組建，人資資源整合需要長時間過渡，但事在人為，榮光科技發展迅猛，不能適應就被淘汰，優勝劣汰競爭在榮光科技非常嚴重，怪不得鄭秋雨和王濤設下招聘門檻。
“盡快，距離金煌驗收就剩十八天了。”金胖胖催促道。
“好，我會催的，讓他們加班加點完成生產目標。”
掛斷電話，蘇晟轉身進入宋長庚實驗室，想生產長庚玻璃，需要工具機，實驗室申報批準沒下文，但并不妨礙他們組建“實驗室”，資質非常重要，但人嘛，是靈活的，不能太死板！
“長庚先生，打今兒起，你可就要生活在人前了啊。”
宋長庚笑了笑，“放心吧蘇先生，我會適應的，時隔幾百年，又能回到故土……心里滋味有些復雜。”
蘇晟笑哈哈說：“人之常情，故土難離，鄉音難改。”
隨后，蘇晟帶著宋長庚出現在辦公室。
按鈴讓霍思妍進來。
霍思妍：“？？？”
這位長發青年誰啊？什么時候進來的？哇⊙∀⊙！好帥啊！
“咳咳。”
蘇晟輕咳兩聲，“思妍，我助理。”
“宋長庚宋先生，我科研團核心成員之一，長庚材料研發部總監，長庚材料實驗室負責人，長庚材料董事。”
有錢，有才，有顏，愛了愛了！
霍思妍怦然心動。
“你帶宋先生去長庚材料實驗室，他需要做些實驗。”
長庚材料有限公司成立后，公司地址在余杭時代B座10層，大地主金胖胖豪氣干云振臂一呼：免租金。
“嗯嗯好的，蘇總。”
霍思妍和宋長庚離去。
既然提及辦公場地問題，蘇晟在想，辦公場地絕不能將就，不能讓榮光科技全體職員蝸居，辦公環境好壞直接影響工作效率，也涉及到榮光科技企業文化和臉面高低，嗯，等長庚魔幻玻璃簽署訂單，拿到錢以后，就換辦公場地。
租賃一幢大廈，霸氣，排場！
等榮光科技更上一層樓，就花錢買地皮、蓋高樓，成為全球最具科幻感的標志性建筑……想想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