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這是火焰的贊歌,這是生命的開始,所有被火焰的焚盡的惡徒都將被吾神賜予新生!”弗蘭繼續著他詭秘而驚懼的禱告,活像一個只信奉荒古野蠻神靈的巫師。
當盛世公會的隊伍在面對他徹底潰敗時,褚世杰也成了他們最后獵殺的目標。
迷霧領域這一次刷新的地圖對褚世杰來說卻不甚友好,仍舊是出現概率較多的“森林”類場景。要是褚世杰足夠“歐氣”的話,直接刷新一個“冰天雪地”那他豈不是直接起飛?到時候管他火神還是水神能力直接減半。
可想法雖美好,現實卻十分骨感。
在所有人都進入迷霧領域之后,弗蘭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放火了,在這寥寥數平方公里植被茂密的區域內一場大火足以燒死包括褚世杰在內的有所敵對玩家。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只要場景合適,例如現在可燃物充足的場景他幾乎是兵不血刃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除非是像褚世杰一般得到了某種能夠克制其“火焰”的能力,才能夠與之一戰。
……
這場大火蔓延得極其迅猛,而凡是被烈焰肆虐過的土地都變成了一片焦土,甚至游戲系統也在持續通報玩家接二連三的被淘汰。
而在很多人看來,褚世杰同樣是在劫難逃。
直到烈焰漫過迷霧領域的所有土地,將這里徹底變味焦土領域之后,系統仍舊沒有做出任何提示通告。
褚世杰活了下來!
“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焚世烈焰中活下來,罪惡的靈魂必將得到焰海的蕩滌。快!他絕對就在這里,翻開每一片土地,我必將其挫骨揚灰!”弗蘭簡直是一個瘋子,他以為憑借他們五六個人就能進行地毯式搜索。
但在收到命令之后,其余五人還是沒有違抗,只不過他們并沒有四散開來,畢竟誰也不知道褚世杰會不會從某個角落冒出來將他們逐一擊破,因此還是抱團而行比較好。
“沙里。開啟你的感知看看地下,能看多深就看多深,即使這場比賽拖到結束我們也必須小心到底!你們也知道‘世界’的能力,這家伙是我見過最恐怖的人。竟然連火神的火焰都燒不死這個家伙。”
五人抱團而行,甚至已經布好了戰術隊形,確保不被從地下又或者什么奇怪的角度偷襲。只是弗蘭并沒有和他們一起,那家伙又在神神叨叨地搞一些奇怪的把戲。
但是這些把戲還是有用的吧,不然的話他怎么能成為諸王之一呢?
“這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在以前的游戲里怎么從沒見過這一號人物,難道這僅僅是他接觸的第一款游戲。真不敢相信,如果他去到了別的世界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浪。”另一個人搖頭感嘆。
“都打起精神來,鬼知道那個人會使出什么攻擊手段,我們五個人栽在他的手里就有意思了。”
“你們說火神會不會被那家伙陰死,畢竟火神現在孤身一人,我可不覺得他一個人能夠對付那人。”
“噓,可千萬別讓人聽到,火神早就留有后手了。”
“沙里……沙里?怎么沒聽見你說話啊,叫你感知周圍你這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話間五人站住了身子,突然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從他們的腦海中誕生,沙里為什么沉默?
嘭——嘭——!
這種爆炸并非像普通炸彈一般依靠強力的震爆或者灼熱的能量來殺傷敵人,他們五個人只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寒冷。
褚世杰一次性引爆了手中的兩枚冰爆彈,呈放射狀的寒冰能量瞬間吞噬了其他四個人。剛才那人說的沒有錯,只有鬼知道褚世杰會從什么地方發起攻擊。
所以他們不是鬼,那么他們就完全猜不到褚世杰已經“李代桃僵”替換了他們其中一人,潛伏在了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這整個過程卻要追溯到他們放火毀林之前,褚世杰趁著他們五人當中的沙里落單的時候,用極其隱秘的手法將他控制住,并且使用了在雪域搜集到的特殊道具讓他長時間的處于“冬眠”狀態。
這是雪域之內獨有的一種植物所制作成的一種道具,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控制對手,讓對手喪失戰斗力。雖然這樣做的副作用就是會讓對手的血量迅速恢復,并且一旦受到攻擊就會蘇醒。(類似于艾澤拉斯之戰中法師的變羊術)
處于冬眠狀態的沙里接著又被褚世杰埋在地面之下,這樣既保證了沙里無法通過公會頻道聯系到其他隊友,同時也不會讓沙里直接被淘汰出局。
其實褚世杰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陷入“冬眠”狀態的沙里會不會強制退出游戲,畢竟這么做的話他就絕對可以通過公會頻道告知他的隊友。
可是褚世杰卻意料之外地成功了,沙里在陷入冬眠之后仍然保持游戲登錄狀態。(冬眠例如熟睡,就如同絕大多數人是無法讓自己主動地從熟睡的夢境中立即行來。)
所以褚世杰領先一步,在引爆掉手中的冰爆彈之后其余四人陷入了一連串的“低溫癥”DEBUFF之中,各項屬性和移動速度驟降。
褚世杰很輕易地就屠戮了幾人的性命,幾乎沒有遭到任何反抗。
而此時,廣大的玩家群眾也終于了解到了“世界”是多么可怕的一名玩家,他總能夠讓每一種對他不利的局面發生倒轉,也總能以最出乎預料的手法來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很多時間即使是在觀戰的角度,也無法理解他做出的每一個選擇。
所以這也是褚世杰的風格,這也是屬于他的世界。
“神怒——烈焰!”弗蘭怒吼,他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他孤身誘敵的計謀沒有引誘到褚世杰,然而褚世杰卻在頃刻之間消滅了他的小隊成員,這是弗蘭沒有料到的結局,明明在褚世杰暴露身份之前他一直有機會在接近弗蘭的同時實行刺殺,可是他卻一直隱忍著沒有行動。
這一刻周圍原本燒焦的土壤和植被瞬間又點燃了烈火,并且高溫持續攀升,那些還未燒盡的植被也在碳化,土壤也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