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看怪物一般看著吳曦說：“你還真是個乖乖男。學生證這東西，隨便找個造假證的，能給你造一堆你信不信？你總不能背個電腦去，直接上網查真假吧？”
“背個電腦也不麻煩，咱就現場查了，查不到學號，直接把她們轟走不就完了？”
鄭國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還真是個奇葩！哎，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出名啊？你這么較真兒，人家可不知道你是誰。揍你一頓，等知道你是誰了，你這背電腦查身份的故事，估計也全S市世人皆知了。你不怕你老爺子惱羞成怒，把你腿給打折了啊？”
吳曦想想，還真有這個危險。那些小姑娘，看著都是身單影只的，背后沒有個平臺，她們也沒這個膽，大半夜的出來，在大學外面晃悠。
打折腿他老爺子不舍得，就他這一個寶貝兒子。可給他找個媳婦，把他給徹底禁錮住，讓他失去自由，這個他老爺子絕對可以做到。
想想有些后怕，幸虧有鄭國霖這種世俗經驗豐富的，和他在一起，冒險的事，沒做就可以評估風險。
鄭國霖上一世和楊詩曼過成那個樣子，這些歪門邪道的經歷不少，低檔次的東西，他基本門兒清了。
突然，吳曦猛拍腦門一下：“特么的！我怎么把這個茬給忘了呢！”
鄭國霖嚇一跳，看著他問：“你又想到什么古怪主意了？”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那地方絕對好玩！”吳曦就說，“不過，那里費用很高，費用咱們得AA。”
鄭國霖看著他一臉興奮，心說這小子又想到什么了？
“你先大致說說，到底什么地方？”他就問。
吳曦就趴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一陣。
鄭國霖有些吃驚，睜大了眼睛問：“還有這種事情？”
吳曦就笑他：“沒見過世面吧？比這更有名的也有，只是憑咱們現在這身份地位和財力，消費不起。”
聽聽價格，鄭國霖也心疼。可他這輩子就是打算活的不和人一樣，見識一下也值了。
待哪天發達了，就特么真要個知名的。
“豁出去了！”他就說。
接著，就不懷好意地看吳曦：“你小子肯定去過。”
吳曦就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時候，才露出他大男孩的羞澀來。
“沒有你的時候，我基本不掙錢，真消費不起。這種事情，也不敢跟家里要錢。我還真沒敢這么造過。就是認識那里的老板，也是朋友帶我過去，溜一圈就出來了。”
兩個人商量好了，出了酒館，鄭國霖開車，吳曦指點著方向，向著LC區去了。
和吳曦吃飯的時候，他們惦記著晚上還要出去，就沒有喝酒。
這里，是一片二三十年代建筑風格的房子。有些是真正那個時代的老房子，有些是翻新過的，還有就是新建的了，只是風格依然延續了那個年代的風格。
這種新舊摻雜的格局，現代人看著是舊時代的樣子。倘若那時代的人活過來，即便是過去曾經在這里住過，恐怕也一時半會兒認不出來，這到底是哪里？
鄭國霖雖然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幾年，對這里依舊陌生。雖然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但是很少走進來過。
他只知道，這里是一個懷舊旅游點，好多影視劇，都曾經在這里取過景。
進入里面以后，在吳曦指點下，鄭國霖找個地方把車停了。
兩個人從車里下來，一路走著，吳曦就給他介紹，哪個電視或者電影，是在哪個建筑里和周圍拍的，如數家珍，倒真不像不是這里的常客。
鄭國霖沒有心思聽他這些介紹，而是悄悄問他：“哎，你說他們會不會訛咱們啊？”
吳曦就表現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來說：“放心吧，經營這些會所的老板，也不是一般人，再說也不是一家兩家，有競爭。來這里消費的顧客，同樣不是一般人。這里是針對少數顧客群的，坑人家一次，下一次人家還會來啊？你們北方人有句歇后語，叫狗咬麻虎兩頭怕。他們就是這樣，誰也不會吃飽了撐得，給自己找麻煩的。”
鄭國霖就問：“你在哪兒上的大學，山東還是河南？”
吳曦就老實說：“山東。”
鄭國霖就笑：“我說你怎么對黃河流域這么熟悉呢。”
兩個人一路半開著玩笑，就走到一幢二層小樓的門前。
到了門口，吳曦說了自己的名字，這才領著鄭國霖進去。
小樓里面房間的布置，和影視劇里二三十年代的布置一模一樣。木地板，圓桌，臺布，高腳臺燈，落地座鐘、收音機，還有帶個大銅喇叭的膠片留聲機，連電話都是掛在墻上的，那種老式電話。
兩個人先去一間茶室。
茶室里有一張古舊的書桌，書桌后面，坐了一個穿舊時代樣式旗袍的，長相俊美的女子，二十幾歲的樣子。
里面燈光比較暗淡，也只能看清那俊美女子大致的樣貌。
女子見他們進來，什么也不問，請他們坐在對面，然后指著書桌上幾張彩色畫片，用當地話和他們說話。
“這幾位，都是可以約到的。”女子說，“二位先生可以選擇，選好了，談好酬金，兩個小時以后到，你們可以一起吃飯，聊天。”
鄭國霖在這里生活十幾年，聽本地話沒有任何問題，偶爾說幾句也沒有問題，只是不能像本地人一般，熟練地運用聊天。
和女子談話，都是吳曦談，也是用本地方言。
和女子說一陣，吳曦就拿過那些畫片來，讓鄭國霖看。
那是些影視劇的截圖。有一個影視劇鄭國霖看過的，古裝劇，主角是明星。而明星身后站立的丫鬟甲，就是可供他們選擇的目標了。
那丫鬟甲模樣、身材看著都很周正。說白了算不上什么二三線，十八線還差不多。就是在影視基地里，演配角混飯吃，不想好好上學的戲校生。
正好這劇他看過，就她了。
吳曦也挑一個。
然后，他們就被邀請到另一間房子里，一邊喝茶等著邀約的女孩過來，一邊欣賞屋內舊時代的擺設、布局。
樣式當然是舊的，但是不是那個時代造就的東西，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