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平從伊芙琳那里,根本賺不到任何便宜。
他這樣弱小的身體,對伊芙琳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要不是顧忌他手里有對鄭國霖不利的證據,就沖他說的那些,侮辱她的話語,她都能揍他個半死。
連艾瑪她爹老尼爾森那樣的混蛋家伙,都能讓她打的再不敢來騷擾她,何況一個渾身沒有四兩肉的流氓博士?
看看賺不到什么便宜,陳海平把那幾頁資料留下,讓伊芙琳聯系鄭國霖,把資料轉給他。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臨走的時候,他對伊芙琳惡狠狠地說,“我只給他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他不主動聯系我,我就把我掌握的所有材料,和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全部交給CIA,那時候鄭國霖就徹底完了!”
“鄭國霖并不在這里,他在中國。”伊芙琳還想拖延時間。
陳海平就冷冷地笑了。
“這么大,這么重要的一次采購行動,他會放心交給別人,自己不親自參與?你別想騙我,我比你了解這個人。他一定在這里,你也一定和他保持著聯系,隨時接受他的指令!”
也還別說,這個流氓博士還是很有腦子的。
待這家伙離開了,鄭國霖才從里屋出來,坐在沙發上,仔細看陳海平留下的那些表格。
那是他的團隊,半年來采購清單中的幾頁。
看著這些清單,鄭國霖的臉色就越來越嚴肅。
伊芙琳看出問題嚴重了,悄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他得到的這些東西,對我們有危險嗎?”
鄭國霖眼睛沒有離開那些表格,順口回答她說:“肯定有危險。這些東西,如果落到CIA手里,再加上這個漢奸海龜的解釋,他們就會立刻明白我們在干什么。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完了。他們會立刻出動,抓捕我們。”
“可是,這里并不是米國。”伊芙琳還是不能相信,問鄭國霖,“他們沒有權力隨意抓捕我們,我們并沒有違反這個國家的法律。”
鄭國霖苦笑著搖頭說:“所有的西歐國家,幾乎都是他們的小弟和走狗,這是二戰以后形成的格局。米國就是他們的主子,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無法無天的,這些國家不敢得罪他們的主人,是不敢管的。不但不敢管,還要知法犯法,全力配合他們的主子。”
“那這些國家還有什么獨立的主權和尊嚴?”伊芙琳問。
鄭國霖說:“他們的國家主權,都是米國給的,他們本來就沒什么主權和尊嚴,只是米國的走狗。因為米國的軍隊就住在他們家里,明面上是替他們保衛他們的國家,其實就是在監視他們。只要他們敢不服從主人的命令,隨時都可以把他們滅掉。
你別看這些西歐國家,在欺負其他國家的時候耀武揚威,自己標榜自己是什么捍衛世界的民主與自由,其實,他們自己就沒有這兩樣東西。給人家當狗,哪里有什么民主和自由?”
伊芙琳就問:“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鄭國霖說:“陳海平拿這些資料給我看,目的是為了勒索我的錢財,暫時他不會去找CIA,所以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伊芙琳松一口氣,接著就問他說:“你估計他會要多少錢,你負擔的起嗎?他會不會把你的錢全部要走,讓你破產呢?”
鄭國霖搖搖頭,過一會兒才說:“現在,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得到這些資料的?”
看伊芙琳不明白,就指著那些資料說:“這些資料并不完整,只是我們所有資料當中很小的一部分。可是,他拿給我們看的這幾頁表格并不完整,而是從眾多資料里跳著摘出幾張來,拿給我們看的。”
伊芙琳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鄭國霖解釋說:“這幾張資料,有前面的,有中間的,也有后面的。他這是想告訴我,他掌握了我們所有的資料。”
伊芙琳懂了。這就是說,陳海平掌握了鄭國霖利用以她的名義開的公司,這一年來所有的采購清單。
也就是說,鄭國霖這一年都在這里買了什么,發貨到了哪里,陳海平都知道。
這種事情,沒人注意,當然誰也懶得追查這么復雜的采購程序。
可是,一旦被別人盯上,特別是CIA。對方如果真想調查,很快就會查清真相。
“他是怎么得到這些東西的?”伊芙琳問。
“問題就出在這里。”鄭國霖說,“這些清單,對咱們來說,都是最高機密,只有幾個高管那里,才會有備份。”
伊芙琳就睜大了眼睛,盯著鄭國霖說:“你的意思,是這些高管里面……”
“對!”鄭國霖斬釘截鐵地打斷她說,“我們的高管里面,出了叛徒!”
“那這個高管,為什么要出賣你?”伊芙琳問。
鄭國霖笑一下說:“自然是為了錢。”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伊芙琳又問。
“接下來……”鄭國霖考慮著說,“咱們得設法拖住陳海平,不讓他覺得從我這里拿不到錢,從而狗急跳墻,真的向CIA出賣我們。然后,我們得利用這極短的時間,把那個叛徒找出來,切斷陳海平獲取情報的源頭。然后,才能根據情況,來對付這個陳海平。”
“這個叛徒,好找出來嗎?”伊芙琳有些緊張地問。
鄭國霖又笑了說:“指望我自己,當然沒這個本事了。你不要忘了,我們背后,可是有整個國家的。”
伊芙琳還真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你不要問了。”
鄭國霖也不和她解釋,而是說:“過一會兒我出去見一個人,把事情都準備好了以后,咱們就再會會這個陳海平。”
說到這里,他突然就盯著伊芙琳問:“剛才那個海龜在外面,和你說了什么,我可都聽見了。說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私情?”
伊芙琳的臉,竟然又紅了。
“哎呀,這事兒我過去和你說過的,你怎么忘了?他第一次來,我們一起找尼爾森留下的那兩件東西,他住在這里。剩下的,就是那半個晚上,就像我們剛才對話說的那樣,他堅持不了二分鐘,然后就用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