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www.mian花tang.cc
梅志高本來就是拿出來嚇唬人的,沒想著有人敢要,見真的有人要了,趕緊就揣進懷里去,“這種小蟲子很嚇人的,三妹妹就別要了,萬一嚇到就不好了。”
若紅也知道他是想拿蟲子嚇唬人,好免去拿份子錢的事兒,可她對那蛐蛐兒大感興趣,她聽養殖戶說,蛐蛐養好了可以活四五年,加上她從養殖戶那里聽來的養殖方法,她很想實踐一下。
“我不怕,我就要那個蛐蛐。”說著,她竟然像小孩子那樣耍起賴來。
幾個女孩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若紅,她怎么會喜歡蟲子那種東西。好可怕的!
梅志遠看不下去了,看著梅志高說道:“三妹妹要,你給她就是了,一只小蟲子罷了,值當惹妹妹嗎?”
“大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這個蛐蛐兒多少銀子不?不說它的價錢,就說……算了,不和你說了。”梅志高有些急了,差一點把老底揭了,趕緊閉上嘴巴,往椅子里一靠不說話了。
“我也要。”梅志書喊著。
“玩你的布老虎去。”梅志高把身子轉向一邊,躲避著幾人的目光。
“那只蛐蛐我買了,一百兩銀子。”若雪說道。
若雪抬起漂亮的大眼睛看向梅志高,她看到妹妹眼睛里的神采了,那樣的神采她還是第一次見。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都看向若雪,一只小蟲而已,再怎么也不值一百兩銀子。
梅志高坐直身子,看向若雪的目光帶著貪婪,“大姐真的要買?”這個小蛐蛐兒他已經揣了兩三天了,就是沒聽見它叫喚,他也怕蛐蛐哪天死了,那他就賠了一塊上等的徽墨。
那塊徽墨可是二伯父送給他的生辰禮,他自己是舍不得用的,只是為了這只蛐蛐兒,他實在拿不出銀子,才把那塊徽墨拿出去了。
“真的。”
“一百兩?”
“一百兩。”
“大外甥女兒,你別被他騙了。”陶哲往前探著身子,一臉你虧大了的表情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那個蛐蛐值多少錢,猜想最多不超過二十兩銀子。一百兩,你虧大了。”
“無妨,出我手進二弟的手,還是梅家的銀子。”若雪笑著說。
陶哲愣了一瞬重新靠進椅子,臉上尷尬的笑著,“得,我倒成了惡人了!”他說道。
眾人都跟著哄笑起來,歡快的氣氛在屋里蕩漾。
曹老夫人也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她有一點比較好,就是從不參與孫輩兒們的爭執,不論爭執的是物品還是別的什么,爭執的結果如何,誰在爭執中獲利,誰又因為爭執失去了些什么,她都不做評判。
這也是孩子們都愿意在她這里,在這里孩子們可以毫不避諱的爭論事情,這樣的有話直說,比起背后中傷要好很多。
曹老夫人在孩子們的爭論里感受到的是活力充沛,和朝氣勃勃的青春氣息,這些她以前也有過,經過歲月的磋磨,她身上的朝氣和活力都已經散的沒剩下幾絲了。
“我不要了。”若紅不想為一只蟲子,再欠若雪的人情,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清的人請。
回到冠芳院,若紅就進屋里去看那個大部頭的史書,她從上面找到很多的相似之處,是和她生活的那個世界的古代,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若雪回屋里不久,就有外院的仆婦在二門上回話,說是有人給她送來一件東西,還有一封信,讓院里的丫鬟出去收取一下。
不多會兒,芍藥提著一只精致的竹編籃子回來,“小姐,您保證猜不到送來的是什么?”她說道。
廊下的幾個丫鬟也跟著她進來,都想看看籃子里是什么,好奇的圍著芍藥問:“什么呀?”
“誰送來的?”
“是果子吧,要不然也不用蓋被子了?”
“是怕凍壞了,還是怕涼了,還用小被子蓋著!”
芍藥把籃子放在桌子上,見若雪走過來,就往后退了兩步,其他幾人也讓開兩步,等若雪過來查看。
若紅聽見說話聲也過來看,進屋就看到那個精致的籃子了,“這是什么?”
翠綠色的籃子高有一尺左右(30厘米),口徑也就一尺半(50厘米),可以從鏤空處看見里面鋪著一個綠綢面的錦被,上面蓋著的是桃紅色的小被子。
不光是籃子精致,就是里面兩個小被子也極為精致。
若雪沒有先看籃子里是什么,問道:“不是說還有一封信嗎?”
芍藥從袖筒里抽出來,雙手呈遞過去。
“什么呀?”
若紅忍不住好奇心,伸手掀開上面的小被子,雪白的毛絨絨一團窩在籃子里,被子被掀開,那個毛團子也爬了起來。
“喵……”
“呀!”
幾聲驚呼同時響起,幾個丫鬟都往前湊去,若紅卻往后退了一步,一扭頭看到若雪拿著信發呆,她走過去歪頭去看信上寫的什么。
原來是和陶哲打架的黃駁他大哥寫的,說他弟弟實不該和府上親眷爭搶這只貓,他替兄弟向梅家致歉,并把貓兒送還給府上。
為了表示誠心,他請府里的少爺小姐去鴻鵠閣吃飯。署名是黃驥。
“哪里不對嗎?”若紅問道。
若雪把信裝進封皮里,說道:“昨天和陶舅爺打架的是黃驥的弟弟。”
若紅想了一下黃驥是什么人,想起來了,黃驥是姐姐夢里那個丈夫,“讓人把貓送回去吧。”她說道。
“嗯,蓮馨你把貓給陶舅爺送去,還有這封信一并送過去。”若雪對蓮馨說道
她不想和黃驥有什么交集了,可是不能夠呢!以后還要和黃家有生意往來,要想真的沒有交集不太現實。
蓮馨應了接了信,把幾個人圍著的竹籃子提了,蓋好上面的小被子,提著送去了客院。
幾個丫鬟一臉不舍,看蓮馨提著出去了,多可愛的小貓咪呀!還沒看夠呢,就送走了。
若雪拉著妹妹進入里間,讓幾個女孩繼續討論那只貓去。
她和若紅坐在暖炕上,把幾上的賬冊往若紅那邊推了點,“昨日你看賬冊的時候皺眉來著,我看過一遍了也沒看出錯處來,你跟我說說哪里錯了。”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