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幻得到老爹的指點后，一個懶驢打滾，躲過對方隨后的一掌，然后朝著天花板，使出大手印。
卻見那王文肇大驚失色，立刻打出噼空拳，試圖沖散大手印。
然而防守總是被動的, 始料不及之下，即便反應迅速，也是慢了一步。
天花板上一處琉璃吊燈，被打個正著，直接粉碎。
漫天玻璃屑，被舞臺燈光一照，像下起了初冬小雪。
而王文肇則像胸口被人勐擊一拳，當下頹然倒地。
“哈哈哈，你不行了吧？”小幻趾高氣揚地說著。
配合著成年人的外表, 顯得分外驚悚和怪異。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罩門所在？連我師傅都不知道。”王文肇吐了幾口血，勉強撐起身體站起來。
卻是搖搖晃晃，打不出一招一式來。
眼前這個男人太怪異了，明明是普通人的身軀，他的罡氣打在對方身上，卻像打入水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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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其他人，靠近他身邊，就被鋒利如刀的罡氣所殺了。
哪還能玩什么掏耳朵掐脖子挖眼睛的招數？
“哼哼，這當然是靠我無雙的智慧，敏銳的眼力，仔細的觀察了！”小幻毫不客氣地將聞人升的心聲拿給自己用。
“果然，你肯定是與那怪霧有關的男人，可笑那些家伙, 還以為來到這里就能無法無天，還將這里當成游戲之地。”王文肇搖頭笑道。
這時，那兩個鐵塔男人趕緊上前攙扶。
他們萬萬沒想到, 銅墻鐵壁一樣的大師兄，以“混元罡氣，無所不防”著稱的王文肇，竟然輸得這樣快。
他們頓時對這個怪異的男人，生出了三分恐懼。
“咦，你們是從哪兒來的？你們那地方好玩嗎？”
“我們那地方，一點都不好玩，人生幾千年來都是固定的循環，生娃，上學，讀書，被父母催著結婚生娃。帶娃，再讓娃上學讀書，催娃生孫子讀書……最后死了都不能閉眼，還要保佑重孫子們讀書上學。”王文肇臉色慘白地說著。
“哎呀，你們那活著可太焦慮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小幻一聽，這簡直是地獄生活嘛。
果然還是在老爹家里生活好，只上一個幼兒園就能畢業了。
嗯, 永遠不畢業也沒事。
“是啊，很多人就是在混著，混著老死的那一天，獨身者超過了五成，越是發達的地方，越是如此，反而窮困湖涂者還生得很多。”王文肇搖搖頭道。
“那你們怎么來到的這里？”
“許久之前，我們那里流行起來做夢，在夢里我們學會了武功。一位宗師在夢中破碎虛空，來到了這里，其他人也跟著進來。”王文肇說著說著，臉上露出神采，“這里太好了，有無盡的可能，我們可以練武打怪，攀登武學高峰……甚至有可能煉就元真，不死不滅。”
“呃，還有些地方比這里還好玩，你要不要去看看？”這句話是聞人升讓小幻說的。
他覺得王文肇的世界，可能更加接近于混沌全知的核心所在。
“真的嗎？”王文肇有點疑惑道。
他能做大師兄，靠的可不僅僅是武功，還有心機。
“當然是真的，我這就帶你過去。”小幻不由分說，就抓住王文肇的手臂。
接著兩人意識互換……
聞人升也很佩服，小幻竟然能做得這樣熟練。
看來以前沒少干這事。
“王文肇，上來做這道題！一天天地就在睡覺，睡覺能讓你考上大學？不考大學，難道你要去當混混？”
一個很不耐煩的老師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這次是學校嗎？
“老聞，這次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休息會。”
“可是我換不過去的。”
“我把自己的意識交給你用就行。”
這還是頭一遭。
由此可見，學校是所有孩子的天敵，哪怕她再厲害也是一樣。
聞人升睜開眼來。
只見眼前是一道三角函數混合橢圓、拋物線的題目。
在他眼中非常簡單，拆分、轉換、套公式而已，但對很多高中生來說，就是讓人頭疼的事。
因為人腦的思維速度有限，有人就能適應考卷的考試，有人慢，適應自由研發的環境。
他走上臺去。
拿起粉筆，寫下這道數學題的四種解法。
還從中找出了解題人的三個錯誤。
老師呆住了，學生們也呆住了。
“這種題目，與其說是訓練我們的能力，不如說是故意制造難度，強行淘汰掉一部分人，以便讓不足夠的教育資源變得足夠。可惜在這個淘汰過程中，也讓許多優秀的人變傻了，腦子被訓練成只會解答這種復雜到極點的題目，反而不會解答現實中那些更加簡單的題目。”
他這樣說完，就走出了教室。
背后響起熱烈的掌聲。
“說的好！”
“王文肇，我佩服你！”
“牛逼！”
“你等著，現在我就給你家長打電話。”
半小時后，聞人升灰熘熘地回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強行把他帶回教室。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狽。
就是在最早最早的前世，那時候什么都沒有，也沒有現在的待遇。
不過，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他無雙智慧的算計之中。
果然，這個世界，容納不下一點超凡之力。
他坐回座位上，百無聊賴地想著。
賺錢。
錢是這個身份目前能接觸到的唯一的超凡之力。
至于其他的力量，都不是一個高中生能夠掌握的。
他這樣想著，然后拿出手機，嗯，原主藏了手機，開始瀏覽信息。
“今天，嗜睡癥仍然在蔓延，已經成為無法解決的頑癥，大量的人，尤其是集中在少年人身上，他們一天往往睡20個小時，只有4個小時用來吃喝拉撒，而且那些行為也是在睡夢中進行的。”
“專家們對此憂心忡忡，他們詢問了一些醒來的人，發現他們什么也不記得。”
“為了研究嗜睡癥，心理學者，精神醫生供不應求……心理學成為高考熱門專業，重點學校平均報考分數線比去年足足提升了40分。”
“大量學校紛紛開設此課程，據悉已經有83.2的學校，開設了精神心理學的相關課程。”
“歡迎資訊報考，找一個穩定的職業，就是找一個穩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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