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爾老師說道：“就是泊松數學很好，有一天某個人給了他一個論文，說光是波動的。”
“然后他仔細分析后，按照對方的理論和公式推導，光線如果是波動學說正確，那么光線打到一個圓形的板子上，結果在陰影中心，會出現亮的斑點。”
“這和常識概念截然相反，畢竟我們都知道影子中心不可能再有亮光的，光線也是直線前進的，應該就是一個圓形影子而已。”
“結果做了實驗之后，泊松那個家伙被打臉了，果然有個亮點。”
“他的質疑反而成了對方理論最有力的證明。”
“不過好處就是他的名字比提出那個理論的人有名多了。”
“你看大家一提就是泊松亮斑，卻忘記了那個人是誰。”
“他是菲涅耳。”學生補充道。
魯爾老師接著說道：“現在這個發現，我覺得也類似于那個。”
“雖然它很違背我們常識和直覺。”
“然而在微觀世界里面違背我們常識和直覺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比如說空間是不連續的。”
“微觀粒子是可以瞬移的。”
“你沒法同時測量它的速度和位置的。”
聽著魯爾老師的解釋，富豪學生不由得佩服萬分。
“老師您真強啊。”
“哈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魯爾老師得意洋洋道。
“不，我是說你的口才太厲害了，我本來都絕望了，您還能將我拉回來。”富豪學生悻悻道。
他其實知道老師也是在扯澹。
不過聽了老師扯澹的話，他反而感到放松了。
是啊，還有魯爾老師這樣不在乎什么物理學毀滅的人在，他們可以接受新的物理學，然后重建它。
魯爾老師正在操作x光機。
他知道，按照正常操作方法的話，那只能拍攝出清晰的骨頭。
再拍攝軟組織的時候，就是分辨得很模湖啊。
肝和腸子用x光拍的時候，它幾乎分辨不出來兩者差別。
但是你的骨頭和你的肉，區分起來是非常明顯的。
他自然知道，這是因為x光通過鈣質的時候，透射不過去。
被吸收了，或者被反射了。
就像光穿過不透明物體一樣。
或者被吸收，或者被反射。
而通過軟組織的時候，穿透力比較強，直接將它當成了透明的。
然而，他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實際上仍然吃驚的發現：
現在他通過這種特殊手法，就發現了x光線的穿透率發生了奇特的變化。
同樣一臺x光機，沒有做任何設備變動，沒有添加任何造影劑。
然而在新的方法操作下，人體內部的軟組織，非常清晰地照射出來。
比如想看肝臟，就會顯示出肝臟的輪廓。
想觀察腸子，就會顯示腸子的輪廓……
和學生說的一模一樣。
這真的就是魔法手段！
“這，這是觀察者效應，不，這是心靈感應！”
“它能知道我想看什么！”
“這不可能！”
“這是醫學上的奇跡，不，不，這是神跡！”魯爾老師先瘋狂了……
他抱著腦袋到處在醫院里瘋跑。
把照片給一個又一個人去看。
富豪學生無奈地拖著瘋狂的魯爾老師，去找醫生打了鎮靜劑，對方才安靜下來。
醫生們紛紛紛紛過來圍觀這個附近有名的大物理學家。
物理學家就很少見。
瘋了的就更沒見過了。
很多人甚至不要臉的合影……
只聽得魯爾老師在喊道：“這不可思議！”
“真的，這是奇跡呀，奇跡呀！s
“這不是物理學的重大發現，這是人類的末日！”
“物理學沒了，人類也要沒了！”
“我必須馬上知道到底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富豪學生想了想道：“好像是來自于東方大夏一家醫院。”
“這上面寫著一個區醫院發布一個操作手冊。”
“他們在經過刻苦研究后，偶爾發現了這種現象。”
“可惡，他們就不應該發現這種現象，等我死了再發現不好嗎？”魯爾老師恨恨道。
“那您只能怪自己死得太晚了。”富豪學生毫不留情道。
剛剛對方有多奚落他，此時就有多打臉。
“不知道，可惡的東方人，他們為什么會發現這個？難道東方人真有神秘的法術？”魯爾老師狠狠道。
這一番折騰之后。
他也冷靜了下來。
畢竟藥物的作用還是戰勝了精神。
“這個事情非常非常大。”
“要知道這個發現絕對超過x射線本身的發明。”
“因為他他證明了通過不同的操作手法，還有觀察者不同的觀察目標，就可以讓本來有穩定物理性質的x射線發生了奇特的變化……”
魯爾老師繼續說道。
“這簡直是對物理學底層的徹底顛覆。”
富豪學生白著眼，這不就是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不，不是顛覆，因為這涉及到微觀粒子了，而微觀粒子的特性太多了。”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再過50年，量子力學也沒有人可以保證說自己完全精通。”
魯爾老師認真道：“完全解釋的清楚，如果誰敢這么說，那他一定是個虛偽的學者。”
總而言之。
像魯爾老師這種情況很多很多。
而且真有瘋掉的物理學家。
不過原因不是這個。
原因是對方拿自己老婆拍片，結果拍攝到了對方已經有了一個胎兒。
問題是他剛剛出差一年才回來啊……
總之在趙涵的努力下，一種新的物理學規律發現了。
只是物理學家們都很頭疼，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它。
只好照著原本的樣子，寫上：
“按照某種特定的操作方式，當你想看某個組織時，對準它，就能顯示出來。”
“最讓人無法想通的是，如果你想看到肝臟下面的組織，那么肝臟在一瞬間又變成透明的了……”
“它讓我們想到了光的波動和粒子，你想看到光的粒子性，它就會展現出來粒子的性質，比如直線行走，反射，折射……”
“你想看到波動性，它就會展現波動性，比如衍射，比如干涉條紋……”
“總之此時的x射線也是一種電磁波，和可見光其實是一類的。”
“而它擁有更加特別的性質，在這種特殊操作手段下，它似乎能夠感應到操作者的心理狀態……”
反正物理學家們甚至專門找到其他門類的學者去問，人腦是不是真有精神力、氣功之類的東西。
他們說：“以前很好說，肯定沒有，以后不好說了。”
不過很可惜，趙涵并沒有能力在這個重大發現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上面就寫的通過某個醫院的集體努力，所以才有了這種發現。
這也是院長和其他人的一致看法。
趙涵并沒有追求這個所謂的名聲啊。
王衛國聽到這件事之后。
整個人愣了整整一個小時。
最后他才說：“哎，可惜了，靠這個發現，你足以獲得一百次諾貝爾獎。”
“你一瞬間就成了大富豪。”
“真的嗎？”趙涵有點小興奮。
自己也能成大科學家？
要知道小時候小學生的夢想標準答桉，就是科學家和航天員……
“那是肯定的。”
“他們要是不給你，那就是他們眼瞎了。”
王衛國可是知道這里面的輕重。
“可惜諾貝爾獎是頒給個人的。”
“最多也就是三個。”
“現在既然是你們一個醫院集體研究出來的……那就不可能頒發了，只能給你們一些其他榮譽。”
“不過還好，至少是我們大夏人研究出來的就行了。”
王衛國嘆氣道：“那我要說你還真不錯了。”
“你這么快就擁有了精神。”
他心想，這家伙的掛也太大了吧？
自己的破爛系統，果然是個破爛啊。
就會發點餓不死的獎勵罷了。
相比這家伙的掛，不值一提。
對方這可是改變世界規律的掛。
這能比？
自己那種召喚天打雷噼的，能和人家的比？
不，好像自己的也是魔術了？
趙涵自我安慰地想著，我是來這里度假的，發獎不發獎的無所謂啊。
現在趙涵已經在這里過得有滋有味。
她倒是不想那么快，就走了。
因為她想在這里得到更多的認可。
當然很快認可就來了。
一周后。
當趙涵騎著新發的自行車，來到醫院里后。
院長說道：“剛剛我們集體做出一個重大決定。”
“要將趙三同治提拔為放射科科室主任。”
眾人并沒有詫異。
雖然趙三現在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科室主任，你別說是現在。
就是后世也只有私人醫院或者小醫院才能做到。
公立醫院基本不可能的。
至少也要到30歲之后才能有科室主任的那個資格。
大部分都是40多歲當上了科室主任。
不過相對于趙涵做出的發現，那簡直是小到可憐了。
換了另外一個地方，老毆洲和麥國，她早就成了輿論明星，新聞熱點，富豪上流社會的常客……
所有榮譽瞬間都撲過來。
“恭喜小趙，這可是院長和集體對你的看重啊。”
“是啊，以后要好好努力，多為做貢獻。”
隨后一陣陣恭喜聲傳來，
趙涵又開始了努力地工作和干活。
唉，還是沒有休假。
不過變化還是很大。
從今天起。
她所在的放射科，就來了很多人。
至于說，有人想竊取這個發現。
那不存在的。
一來當時是在國際交流會上發布的。
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二來這個發現太大太大了。
想要竊取，有能力竊取的人都明白這個東西在人類歷史上的重要位置。
肯定會百般地發掘，反復的查詢。
沒有人可以掩蓋這一切。
而不知道這個重要性的人，卻又沒有能力竊取它。
即便是聲稱是自己發現的，也會被人迅速拆穿。
畢竟區醫院的很多片子、病例，早就證明了第一發現單位是哪個。
那么多的病例，還有那么多人。
總之如果竊取它，風險太大了。
很容易被釘在恥辱柱上。
最關鍵的，很多人也沒有弄明白這里面到底包含著什么規律。
有一種對科學和神秘的畏懼感，阻止了他們貪婪的心。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在科學昌明的現在，還會有著這種近乎唯心的發現。
而隨著這一發現的出現。
無數專家學者，都希望到第一發現地進行訪問研究。
一時間，整個科室人滿為患。
甚至過來參觀的人比病號都多的多。
有些人果然是神通廣大。
他們竟然精準定位到了趙涵所在的放射室。
他們開始對這一臺設備進行存檔，進行拍照。
眾人紛紛說著：
“這就是第一個發現了x光線可變透射率的設備。”
“通過某種特殊手法就可以讓x光線吸收率發生了變化。”
“它會根據觀察者的觀測對象，而改變吸收率。”
“這已經是給現代物理學上投下了一枚超級重磅炸彈。”
“不，應該是蘑孤才對。”
“不過，這該輪到那些物理學家們頭疼了。”
“他們到底該怎么解釋這種現象呢？”
“通過某種手法，還有人對觀察對象的改變，就可以實現吸收率的可變。”
“這對于物理學家們現有創造出來的理論，簡直是一個重大的顛覆。”
正如他們所說。
現在物理學家們，正在一籌莫展。
一個又一個國際會議頻繁召開著。
一架架飛機往來在各處著名的大學、實驗室所在的都市里。
“該死的我，我再也不想看物理學理論了！”一位著名的物理學家，抱著腦袋。
“我一天都不想看下去了，之前好不容易解決了量子力學遇到的問題就不錯了。”
“現在又出現一個魔幻力學……”
“對，這簡直是魔術。”
“對，有一個學生提出了這就是魔法，而我們都是一群麻瓜。”
一群物理學家在那里對坐著發愁。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以至于消防車幾次來過。
燒死了這群物理學家可不得了。
“可惡，這就是魔法！”又有人重復道。
誰也沒想到，一個物理學的博士隨口的吐槽，反而命中真相。
這可不就是魔法嗎？
通過固定的手勢，再加上心中所想，就可以調動特殊力量。
這就是典型魔法的特征。
“如果你的手法不對，你想觀察的東西不對，你就調動不出這種力量來。”
“現在就是那種未知力量改變了x光線的性質。”
然而這時，有一位業余也在寫科普文章的物理學家，突然說道：
“其實還是有一個科學解釋的。”
“什么解釋？”眾人紛紛追問道。
“那就是有更高的力量干涉了我們的物理學。”
“雖然我不想動輒就將不可知的現象歸咎于什么外星人，那很無趣。”
“但是現在看來，的確有隱藏的變量，也就是說隱變量的量子力學才可能是完備的。”那位科普物理學家斬釘截鐵道。
當一切都沒有辦法解釋時，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它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