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宿主從體驗人生中選擇一項物品,匕首、干糧、佛跳墻……”
佛跳墻!
柳滄海腦海里多了許多關于佛跳墻的信息。
他在體驗人生里一直沒有吃到的佛跳墻,在現實生活中倒是有機會去吃了。
清晨。
柳滄海練完太極拳,再練新得的金剛拳。
他每天練太極拳身體早已今非昔比,而且他得到的金剛拳本來就有爐火純青的級別,修煉的時候進展極其迅速,練一遍就掌握了金剛拳中的奧妙。
金剛拳內外兼修身體宛若金剛,練到大成能結出傳說中的金鐘罩。
不過柳滄海尚且差很遠!
山下。
楊麗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聯系了縣交通局領導協商。
不過盡管將金額提升到兩百萬,但是溝兒村到青山鎮三十幾里山路,其中有將近二十里山路是土路,而且是在山上的盤山公路,若要把整條路都修建完的話,所要的錢恐怕是一個天文數字,兩百萬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通過綜合考慮。
最終是給盤山道裝上護欄,道路填充沖層細碎的石子。
交通局的副局長樓四波、溝兒村的村支書柳衛國之前特意到山上來咨詢過柳滄海的意見。
柳滄海自然是沒有反對。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他救治王子瑜的時候,提出了這么一個要求,也算是對溝兒村的兼濟,至于路具體能修成什么樣子,他自然是沒心思去管這些落實情況的。
但溝兒村的書記柳衛國是柳滄海一房的大伯,曾經參加對某國自衛反擊戰的老兵,當年他考上大學的時候,柳衛國給他包了個一千的紅包,為人正派也想為村子里做事,一心想改變溝兒村貧困落后的現狀,所以他對柳衛國是非常放心的。
不過想改變溝兒村貧窮落后的面貌,除了修建盤山公路、改善教學質量之外,溝兒村自身的產業發展也很重要。
溝兒村的產業除了九峰山茶場外,就是背靠著九峰山的旅游資源。
九峰山有奇溝險壑山谷幽泉飛瀑流水,林木蔥翠芳草萋萋風景異常秀美。
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黃鶴樓、滕王閣、岳陽樓,其實若單單是論風景,比這幾座樓漂亮的有很多,但之所以成為名勝古跡,就是因為有李白、王勃、范仲淹等人題詩作詞。
九峰山沒有人文氣息,就像是一個繡花枕頭,旅游一直沒能發展起來。
柳滄海之前就打算給九峰山造點人文景觀的想法,不過那時他的書法、國畫都沒有大成,而且想要在山體上留下點人文景觀,對身手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他現在練太極拳已經有段時間,下丹田的內氣到足夠讓他試試了。
柳滄海練完拳背著一個竹簍出門,竹簍里有毛筆、墨水以及鐵鑿子,騎著青牛下山前往朱雀峰。
縣里。
田雨欣、徐小佳兩人趁著放假,開車到溝兒村來看望孟翰林。
幾個年輕人便相約到九峰山落日崖去找柳滄海。
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柳又兒、沈若琳爬到朱雀峰的時候,正好看到柳滄海騎著青牛抱著一本書下來。
“佛告阿難。汝我同氣,情均天倫。當初發心,于我法中,見何勝相,頓舍世間深重恩愛。阿難白佛我見如來三十二相……”
田雨欣有段時間沒先到柳滄海了,高興地揮手道,“柳大師,我們正想到山上去找你呢,沒想到居然在朱雀峰遇到了你!”
柳滄海正讀到佛經中妙處,抬頭微微一笑。
幾人中,孟翰林學識最為淵博,“柳大師,你讀的是楞嚴經?”
柳滄海點點頭,“是啊!”
沈若琳將一個香草包遞到柳滄海的手里,學著孟翰林等人的稱呼喊道,“柳大師,我是溝兒村小學的支教老書沈若琳,上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沒有其他的禮物,這個香草包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香草縫制的,希望你能夠收下。”
柳滄海倒是沒拒絕,畢竟是人家一番心意,順手收下來了,“謝謝!”
徐小佳探頭探腦地問道,“柳大師,你是要下山嗎?”
柳滄海搖搖頭,“到朱雀峰雕刻幾個字。”
孟翰林是聰明之人,笑著道,“柳大師,你給朱雀峰雕上字后,恐怕朱雀峰會千古留名了,將來也是一處名勝古跡啊!”
柳又兒問道,“師父,你打算雕在哪里呀?”
柳滄海指著孟翰林等人身后道,“朱雀坡!”
朱雀坡?
孟翰林、田雨欣、柳又兒等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都來九峰山很多次了,知道朱雀坡就是身后山崖。
從石牛峰到朱雀峰,這段山崖垂直距離,足足有一百多米,其中有四十幾米的距離,是裸露在外的巖石,他們上山的時候,得順著山脊走,繞過這段山崖。
孟翰林道,“柳大師,這段山崖到最最下的土坡,也有四十幾米的距離,你帶繩子了么,我們幾個反正沒事,可以來幫忙的。”
柳滄海從青牛背下來回道,“沒有!”
田雨欣疑惑地問道,“柳大師,你沒帶繩子,怎么在山崖上刻字嘛?”
柳又兒笑著道,“師父,難不成你會輕功,能夠飛檐走壁?”
柳滄海左手拿著刻刀,右手從竹簍里拿出一只手臂粗的毛筆,粘好墨水,瞥了眼柳又兒,淡淡地道,“世界上哪有什么輕功啊,要相信科學……”
說完。
柳滄海縱身躍下山崖,腳尖在崖體上輕點,像是在平地行走一樣,神情自若地用手里的大毛筆,在懸崖上寫著字。
他從道士身份體驗人中學到的武當縱云梯,在體驗人生中他在百米高的懸崖上來去自如。
盡管他現實生活中的內功修為沒有體驗人生中高,但在四十幾米高的山崖是能做到的。
柳滄海快要跌倒山崖底部的時候,竟然又兩腳‘蹭蹭’的上來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柳滄海寫完陋室銘后,手里毛筆和刻刀交換位置,揮刀在剛寫字的地方雕刻著。
孟翰林、田雨欣、柳又兒、徐小佳、沈若琳等人全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