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如此次讓家丁跟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花云若心里是有些膽怯了,畢竟上次的事還歷歷在目。
“就如云若所愿吧!不過銀兩還不曾有?”想著云若擔心的也在理,畢竟上次若是家丁在,斷然不會讓劫匪得逞的,但銀兩也是必不可少的。
“二哥不必擔心,云若自有辦法。”
出門的場面還是有些大的,大概有四五個隨跟著,雖陣仗大了些,但是至少安全。
花云淺這次更是長記性了,堅決不再圖什么近道,定要安全第一。
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時不時投來羨慕的目光,隨后又在背后指指點點。
無暇顧及其他,花云淺只見處處掛滿了燈籠正是應了那句“燈火家家市,笙簫處處樓”。此時心生好奇了。
“這可是要過什么節了?”
“二哥好生糊涂,再過幾日便是上元節了。出門的時候沒注意到家里到處都是燈籠嗎?”
“額,這只顧著和弟弟出來逛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花云淺這才恍然大悟,馬上都元宵節了,要是在自己的那個年代里,現在別提有多熱鬧了。
“元宵之夜,百姓們幾乎是傾城而出的。上街觀燈為第一要務。當然吃浮元子、送花燈、耍龍燈、迎紫姑、踩高蹺也是必不可少的。”花云若就如現在的講解員式的解說著。
花云淺心里則是欣喜的,看來古代人的生活也是蠻豐富多彩的嘛。
走馬觀花式的欣賞著這里的風景,確實比上次出門時顯得紅火多了。
“二哥,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去?”
“哪里,說來聽聽?”
“妙音閣”
花云淺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恍恍惚惚間覺得可能不是什么唱戲或者說書的地方,倒像是什么風花雪月的地方。
“不可不可。”
“那便去東邊的雅賢堂了。哥哥果然一身正氣。”花云若雖然有點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于是正準備前往,不遠處,有街頭賣藝的人,聚集的人眾多。吸引了一向對古代新奇東西好奇的花云淺,聞聲便跟了過去。
花云若也跟在了后面。
由于人非常多,花云淺只能站在外圍,花云若見狀,轉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小廝。
于是一眾全部涌上去,將外圍的人全部推開,硬是開出了一條路,等著兩位公子上前觀看。百姓皆怨聲載道,卻看著此兩人財大氣粗的,無一人敢上前說辭。
只有位公子擋在前面卻遲遲不肯讓開。從背影來看,應該是位風流倜儻之人。
“瞎了你的狗眼,花少爺在此,還不快快讓開!”旁邊一位小廝叫囂著。
“何處家犬竟叫的如此厲害?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此地即為王土,何時成了你家的院子?”
謙謙公子這才轉過身來。冰色眼眸似溫柔又冷漠,挺拔的鼻梁長眉若柳,身如玉樹,輕紗隨風,白色長袍。手拿一把題字折扇,腰帶上也散發著清雅脫俗之氣。玉佩點綴更是恰到好處。烏發束著白色發帶,微風略過,更是一陣仙氣襲來。最要命的還是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更讓人為之傾倒。
“如此囂張,你可知本少爺是誰?”花云若在市面上多了,最會察言觀色,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更是挑釁。
猜想著此公子定是個凡夫俗子。穿著雖為清奇,但是也樸素無華。
花云淺已經被這個男子深深地吸引了,沒想到自己在古代凈碰上帥哥。小廝,哥哥弟弟,現在加上路人甲都是這么有韻味。特別是眼前的這位,更是讓人無法轉移視線。
忽的街面上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佟君主駕到,一眾且行讓開!”有高亢的男聲說道。
此刻雜耍處人眾多,聽到這樣的聲音,也顧不得熱鬧了,悉數的逃避躲閃。剛剛聚集的人群也差不多被沖散了干凈。
說時遲那時快,馬蹄聲已經在眼前了,花云淺還傻傻的愣在那里。
“小心。”白衣公子提醒著,準備上前阻攔。但是花云淺站的位置,生生的讓白衣公子只扯到了一點衣襟。
以花云淺癡迷于帥哥的狀態來看,花云淺此刻的反應能力幾乎為0。
也沒有了華麗麗的英雄救美場面。
等馬蹄快要落在自己身上了,花云淺這才意識過來。但是看著已經躲不過了,花云淺竟然選擇最蠢的方式,閉著眼睛,企圖用掩耳盜鈴的方式讓自己逃過一劫。還順勢擋住了自己的臉,生怕被毀容了!
但久久的沒有等來劇烈的疼痛,而是一眾異常的安靜,隨后只聽到叩拜的聲音。
“二哥,快快叩拜!”花云若在一旁小聲提醒著。
花云淺先只睜了一只眼睛看著。
眼前映入的竟然是一張古典美人臉,有一種冰清玉潔的感覺。和自己唯一一樣的就是也穿了男裝,正半蹲著,一手扶著自己。只不過人家的騎馬裝更加的修身,加上傲人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就算穿著男裝,也不會被誤認為男子。
再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旁邊,白衣公子正捏著剛剛救自己扯破的一角衣襟,似乎還驚魂未定!
一眾百姓皆跪拜低頭。
“公子,此行唐突了,如有冒犯實屬無意!本郡主佟素霓。今有幸遇到,我們就是朋友了,快快起身!公子怎么稱呼?”
郡主眼里似乎有光的,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愛慕。
佟素霓是當朝三王爺的嫡女,身份雖尊貴,偏如男子一般,酷愛行軍打仗一事,頗有將軍風范,可以算得上是巾幗女英雄了。這穩定了周遭安靜,打道回府。
剛入城就遇上了花云淺。
“無礙,無礙。”花云淺也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若是碰到的是什么莽漢,現在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突然意識到剛剛說是郡主,花云淺想掙脫郡主的攙扶,準備跪下。心里嘟囔著:這古代的王侯將相可不敢惹。
“不必拘禮,公子怎么稱呼?”郡主免去了花云淺的跪拜之禮,再次追問到。并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拉花云淺起身。
花云淺此刻更是懵逼了,以她不好的錯覺來看,莫不是喜歡上自己了。頭皮一陣發麻,愣是久久沒敢給出一個手指頭。
郡主見花云淺遲遲不肯說名諱,直接將扶著的一只手也掙脫了,花云淺此刻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愿說,本郡主自有辦法知道!”隨即郡主便騎了馬,揚長而去!
此刻白衣男子見到此番景象,雖痛恨此前花云若一等的作風,但是看到花云淺此等危險,也忍不住上前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