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啊,今日他們竟然敢那般的戲弄于我們,是他們失信在先的,別怪我們不義。”
“是啊,若是此仇不報,難以向軍中將士交代!”
此時眾將皆是義憤填膺,白日受到的屈辱,他們明日更是想加倍的還回來。
但對于此事,凌楓霆卻另有考慮。
他不可能讓寒國的人那般的放肆。而且本寒國就弱小,如今他若是再正面和對面攻打,要不了幾日,寒國軍隊便會節節敗退。不過這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是想讓寒國真心實意的臣服于云國,而不只是暫時的戰勝他們。
“本將軍知道諸位的意思,不過攻心為上。如今他門前來談判,便是想擾亂我們的軍心,若我們也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如何?”
凌楓霆的話,讓諸位將士皆有些不明所以,他們不知道凌楓霆到底是要做什么?此時大家都疑惑的看著凌楓霆。
淵無冷看著凌楓霆,也是十分的好奇,他也想知道凌楓霆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不過此時凌楓霆卻是沉默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頓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也,此時若是說了,你們定然就沒了那份心,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明日只管按我說的做便是。”
眾將軍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天機不可泄露,畢竟有些事他們還不能知道。
而此時淵無冷卻是有些不甘心的,他覺得到底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也不能知道的。于是他便留了下來。
“將軍啊,我說你到底是賣的什么關子,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么良策?”
此時的凌楓霆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計策。畢竟當初淵無冷曾是那般的為著自己,且本就是云國的副將軍,量他也不會走漏風聲。
“其實啊,我們要學會借力。你近日可有觀察地形圖,有沒有發現什么?”
凌楓霆稍稍的提醒了一番,淵無冷這才記起凌楓霆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地圖,而且似乎是對一處特別上心,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定然是那樣的。
“難道你想用他人的手去對付他們?”
“正是,我已經派人去那里借了很多的衣物,若是明日他們換上之后,和他們打,他們說不定會再次向我們求助。你可知他們寒國向來和晟國不睦的,且晟國向來都是好戰,就算是他們參與進來,也不足為奇。而且前不久,晟國剛剛騷擾過寒國,如今再讓寒國雪上加霜,也不是不可能的。”
淵無冷聽完凌楓霆的話,實在是佩服,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平常看起來和自己并無異樣的凌楓霆,如今到了戰場,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他以往只是覺得不過是凌楓霆的命好些,生在了帝王家,可是如今看來,這是一個人的膽量與氣魄。
此時他不自覺的向淵無冷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招實在是高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如此便讓他們從心上先是膽怯起來,如此他們如何能信心滿滿的和我們對戰呢?”
淵無冷此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淵兄客氣了,日后你定然會比我還優秀的。”
兩人又是寒暄了一陣,便又各自休息了。
淵無冷躺到自己的床上,還在默默的感嘆著。
正當他準備入了夢鄉的時候,此時又是有一陣異響。等他點了燭臺時,這才發現,又是一支箭,上面帶了紙條。
等他打開的時候,瞬間所有的疲憊皆是消失殆盡。
信上寫道:“計策獻上,穆飛煙活。”
此時的他怎么著都沒有了睡意。他是親自將穆飛煙送走得,可是如今這般的狀況,顯然穆飛煙是被人要挾了。
難道這個人是穆相嗎?他很快的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是她的親生父親,怎么可能用自己跌女兒威脅。
可若不是穆相,究竟是何人監視著他,難道是寒國的人?這更讓他琢磨不透。
他若將此信置之不理,那萬一穆飛煙真的有危險,他又該何去何從。若是理了,那云國的將軍的性命,他又該如何保護。一時間,他又陷入了無法抉擇的時候。
才不多會,他似乎看到帳外有一個人影,他猛然的走了出去,這才發現門口留了一個盒子。他拿起盒子,迅速的走到了營帳內,他來不及多想什么,這一定是剛剛留信之人留下的。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之后,這才發現里面放的正是當日穆飛煙走的時候穿的那件衣服。
淵無冷已經不敢多想,這件事比他想象的嚴重許多。
等他將衣物抱在懷中的時候,這才發現盒子里又是有一封信。
“限你一刻鐘內將計策寫于此,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淵無冷的心七上八下的,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也到底是何人所為,竟然讓穆飛煙涉險如此。他簡直不敢相信,明明是他目送她離開的。難道她半道上被人擄了去。
淵無冷越想越后怕,他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若是他再猶豫,怕是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
他迅速的拿起筆,準備落筆,可是筆握在手中許久,卻又不舍得放下去。到底他要怎么做,他只有幾分鐘你的時間。
寫還是不寫,對于他來說,比任何時候都難以抉擇。
他這邊正緊張萬分,而花云淺這邊,卻是悠閑。
她終于不用再為凌楓霆的事情擔心。而且她一連觀察了多日,王素除了和他們頂頂嘴,再也沒有多余的舉動。這讓花云淺很放心,而且今日也正是云瑯說好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的時候。
她是時候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她也相信,今日云瑯帶她去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好地方。
在家中等了多時,她也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今日的他多了一些女子特有的柔美,和往常的模樣大大的不同。
等到云瑯看到花云淺的時候,眼中也是多了一絲絲的欣賞。
“云淺,今日的你看起來更是格外的與眾不同。從未見你這般精心的收拾過?”
“哎呀,你真是太見外了。哪里有你這般的夸人的,說的我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被人夸贊,花云淺的嘴角浮現了笑容,這笑容便讓云瑯十分的癡迷。
“我說的實話。不過今日帶你去的地方也是個好地方,配上你這身衣服,正好。”
云瑯始終沒有說出他們要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是吧?那也不辜負你的美意了。我們快些出發吧,這會天色早,也是涼爽,不管去哪里正是好的。”
“恩恩,好。”此時的云瑯笑靨如花。
他們兩個一同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花云淺都覺得腳走的有些酸了,云瑯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云瑯,我們既不是去外面,也不是去吃好吃的,究竟要帶我去哪里呢?”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
此時花云淺跟著點了點頭,他們便又一同走著。
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云瑯停下了腳步。只是眼前的景象,讓花云淺有些不知怎么形容才好。除了沒有人來,接著便是雜草從生,也無一點好的風光。
“云淺,今日我帶你來的地方,便是曾經我常來的。這里雖然早已荒草萋萋,但是對于我來說,卻有著重要的意義。曾經它是我最愛的地方。
花云淺偏了偏頭,然后有些好奇的看著云瑯,她不知道云瑯在這里究竟還有怎么樣的故事。
“哎呀,這從昨日到今日,你一直都不肯說帶我去哪里。如今已經到了地方,你還是不愿意同我講嗎?”
她故作聲音的看著云瑯,其實她也想知道云瑯帶她來,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別急嘛,跟我來便是,保證不會讓你后悔的。”
花云淺是放心云瑯的,如今能讓她來這里,畢竟是有什么特殊之處的。她花云淺可不是膽小的人,當然是會跟著云瑯進去了。
隨后他們兩個人慢慢的往里面走著,最終他們穿過了兩道門,這才發現了里面的奧秘。
竟然是一片桃林,而且此時花兒開的正好。完全和在外面看的時候,是兩種感覺。
“這里……”花云淺此刻驚訝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驚住了。
盡管皇宮里御花園是美的,可是比起這里的純天然,她更喜歡這里。這里沒有那么多禮儀,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遭人白眼和責怪。她喜歡這種無人打擾的日子。
“快跟我來,還有更好玩的呢。”云瑯引著花云淺往一顆桃樹旁邊走去。
“干什么啊?”花云淺還不知道云瑯到底是想做什么。她邊走還不停的環顧著四周。
才走來沒幾步,便已經到了那顆樹的下面,云瑯便拿起旁邊的一根枯枝,用數值推開旁邊的土。刨了好久,才發現有了不同。
而在這個期間,花云淺一直盯著,當她看到云瑯從地下挖東西,又看到有東西露出來的時候,她比云瑯還要興奮。
“該不會是酒吧?”花云淺記得之前看著宮斗劇還有古代片的時候,基本上在樹下埋得都是酒。
“你這丫頭,怎的如此聰明。這個酒是我從這里走的時候埋下的。未曾想,一別竟是這么多年。或許這酒如今的味道更是不同吧。”
云瑯眼里多了一絲的落寞,花云淺也能感受到他眼底里的悲傷。
“來,讓我來。我倒要嘗嘗,這味道如何?我嘗過的酒可不在少數,或許能幫你好好分辨分辨這酒是不是好酒。”
“你一個女孩子,是應該少喝些酒。不過這瓶酒,意義不同,若是喝了我的酒,便是我的人。”
本來兩個人還說的十分開心,可是云瑯突然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怔住了。花云淺更是覺得不知道如何接著話說。
云瑯此時更加的尷尬了。
“那個……和你說笑了。只是想帶你來這里,來我的秘密基地看看。不過你得答應我,這個地方,只有你和我知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得。”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讓花云淺覺著有些可愛。
“好,一言為定。”花云淺很爽快的便答應了。于是他們兩個繼續刨著,也不知道用了多久,那瓶酒才終于被他們挖了出來。
只是才拿出來,花云淺便已經聞到了濃烈的香味,那味道是讓人迷戀的,還散發著淡淡的桃花香味。
“看吧,我就說不會差的。這可是當年我仔細挑選了許久的酒,怎么可能差。就算是再差的酒,若是得了十幾年的醞釀,也早該變的醇香了。”
云瑯說完,便端著酒,往一處桃花枝比較低的,適合躺的地方去了。只留下花云淺一人在原地,此時花云淺也跟著過去。
“哼,這酒可是我們兩個人挖出來的,你可不許獨吞。”花云淺順手就將酒搶了過去,端在手里,還在聞著香味。
“你看這里也沒有我們可以共飲的地方,就暫且留著吧,等哪日我們從這里走的時候,一同飲下。或者留到想喝的時候便喝吧!”
云瑯說完,又將酒搶了過去,抱在懷里,便沒有在說話。風兒輕輕的吹著,他的睡意也跟著上來了。
而花云淺卻一直盯著那酒不肯移開目光。
要知道,她見了好酒,可是十分的珍惜。如今她何時能出宮,也是個謎,與其等到那個時候,還不如及時行樂。
于是他趁著云瑯有了些睡意的時候,悄悄的走到了云瑯的面前,想著怎么樣從他的手里拿到它。
她從地下拿了一塊石頭,然后輕輕的放在他得手里,然后又將酒慢慢的換了出去,她一直秉著呼吸,直到得手了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她便找了一個地方,也半躺著開始欣賞著那美酒。
什么叫想喝的時候便喝,那不正是現在。她不自覺的將塞子拿開,準備先幫著云瑯嘗嘗。
不過這一切的舉動,皆是被云瑯知曉的。剛剛從她從他得手里拿酒的時候,他便已經察覺。可他還是當做沒有發現一樣,繼續酣睡著,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按照常理,云淺這個家伙,一定是抵擋不住這美酒的。
果不其然,她竟然想出來了那損招,偷偷的拿著酒喝。
不過在酒即將到達花云淺嘴里的時候,她卻又撲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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