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部分人來說,畢業就意味著失業。
以前這種青黃不接的時候,李立行都會很難過。
但現在不同了,家里雖然沒有礦,但是好歹還有個魚塘,用來堵住外人的嘴,綽綽有余了。
至于未來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因為李立行奧運冠軍的身份,所以二老也沒逼李立行去找工作。
畢業后,李立行就這樣在家待著。
七月初,李立行接到了徐欣音的電話,說高三同學會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是七月三日。
通知完時間地點,徐欣音沒有再多說什么。
而知道徐欣音想要一個Finalanswer的李立行之后也沒有拒絕。
七月三日,李立行開著車去了梅海五中。
到了梅海五中,李立行發現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同學會的不止他們一個班,還留著兩條辮子的劉兩條她們班,也在開同學會。
七月畢業,沒關系的人,想找關系;而有關系的人,想發展關系。
懷舊這東西,放在腦海里想想就好。
一旦真的見了面,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相見不如懷念。
李立行這樣想著,然后他就看到了蘇青青。
額,好吧,有時候,懷念還是比不上相見的。
至少在這種情況是。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李立行和蘇青青都忘了怎么說話。
四年了,原本熟透的蘇老師的身上,現在幾乎隨時都能滴出蜜汁來。
上次看見蘇青青時,李立行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而現在,這么近距離看著,李立行只覺得——
好大。
多日未碰女人,李立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和滿腦子只想著干她的李立行不同,蘇青青在見到李立行后所想到的是當初“那個玩笑般的約定”。
四年了,李立行早就已經過了法定年齡,報紙上還說他已經結過婚了,呵呵……
“這該死的小兔崽子,肯定是不會記得當初的約定的,那么我待會兒還要說嗎?”蘇青青這樣想著。
李立行的確是把這個約定給忘得一干二凈了,他在對著蘇青青的雪白一陣猛盯之后,就開口對她說道:
“蘇老師,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別叫我老師,我不當老師很久了。辭職后我去當了空姐,過得還行吧,不過沒你這奧運冠軍風光就是了。”蘇青青邊走邊說道,“今天我只是抽空過來幫我那剛畢業的堂妹蘇綠綠探路的。”
“探路?”李立行跟著蘇青青邊走邊說道。
“嗯,她和我一樣學的是英語教育,但是她不想回老家當老師,覺得那樣沒什么前途,便托我幫她找工作。正好徐欣音說要開同學會,而我堂妹她口語水平不錯,我就想讓我們的班長開個方便門,讓我堂妹去游艇廠當個翻譯……”蘇青青絮絮叨叨地說著,不久后,兩人就來到了曾經的教室。
李立行和蘇青青一走進教室,就被那些先到的人給“熱烈歡迎”了。
而作為組織者的徐欣音在看到李立行和蘇青青一起走進來后,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高考之后的那個雨夜。
徐欣音看見李立行的時候,李立行也看見了徐欣音。
但是讓李立行有些奇怪的是,王玉倫竟然沒在徐欣音身旁。
“難道他還沒來?”李立行這樣想著。
李立行這樣想的時候,徐欣音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在和蘇青青一陣寒暄并且口頭允諾了她堂妹的事情以后,徐欣音終于獲得了和李立行獨處的機會。
趁著其他人都被識趣走開的蘇青青吸引住的時候,徐欣音領著李立行走到了一旁。
“我說你可真大牌啊,這么晚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徐欣音說。
“瞧你說的,王玉倫他不是還沒來?”李立行說。
“他沒來是因為我根本沒有邀請他。”徐欣音說。
“怕他纏你?”李立行問。
“他早不和我聯系了,不出意外的話,他的最大的那個孩子現在應該能幫他打醬油了。”徐欣音說。
“我了個去,他當爹啦?!”李立行說。
“當爹好幾次了,就是還沒結婚……”徐欣音說,“算了,不聊這種爛人了,你準備好答案了嗎?”
“準備好了。”李立行說。
“那你的答案是……”徐欣音問。
“抱歉。”李立行說
“果然還是這樣啊……”徐欣音說。
“的確就是這樣,誰讓你條件太好了呢?”李立行變相地夸道。
徐欣音聽完這話,抬起雪白的脖頸,笑了。
“希望你將來不要后悔。”在離開李立行身邊走進教室時,徐欣音小聲地在李立行的耳邊說道。
被徐欣音這句話所擾,之后的同學會,李立行過得有些恍恍惚惚。
散場以后,李立行載著喝得微醺的蘇青青去了機場。
路上,蘇青青接著酒精,問出了那個深藏在她內心深處四年的問題。
李立行老實地交代說他忘了。
而作為懲罰,李立行被迫接下了“照顧”蘇綠綠的任務。
隔天,李立行開著車去車站接蘇綠綠。
在車站里的停車場停好車,李立行就來到車站出口等著。
因為旁邊不時就會有人拿起手機來拍他,所以李立行時不時就會選擇閉目養神。
許久之后,突然一股香風迎面撲來,李立行睜開了眼睛。
“臥槽,這女人和蘇青青簡直是一對雙胞胎啊!”李立行在心里這樣想著,但是他沒有喊出來。
第一眼看見這個應該是叫蘇綠綠的女人時,李立行覺得她的確和蘇青青十分相似,但仔細一看兩人還是有區別的。
相比蘇青青,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比較年輕,也許是遺傳的緣故,她的罩杯和蘇青青相比也不遑多讓,而且很挺。而她打扮也十分有活力,一條綠色緊身牛仔褲把她的腰身和翹.臀都襯托得十分誘人。
她右手拿著手機,在玩搖一搖,左手拿著一顆小桃子,放在嘴邊啃著,整個人的樣子有些輕佻,散漫。
李立行盯著蘇綠綠看的時候,蘇綠綠也在盯著李立行看。
“這人就是那個害我堂姐獨守空閨四年的奧運冠軍吧,我可不能給他好顏色看。”這樣想完,蘇綠綠就繼續玩搖一搖,繼續啃小桃子。
李立行心里突然有些郁悶——
“蘇青青啊蘇青青,你妹這態度可有點奇怪啊!我怎么感覺她看我的時候,好像就在看一個負心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