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那股強有力的真氣在不遠處沖擊著自己,林曉下意識的抓住小翠,眼神冷厲的細瞅周圍環境,出現在小康村,完全只是臨時決定,關于這個決定,誰能這么快知曉而準確掌握?
看一眼靜謐中透著詭異氣息的落后小山村,林曉下意識的抓緊小翠的手腕,緊張地搜尋四周的情況,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每走一步都變得緩慢而認真,沖撞身體的真氣不斷增強,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西墻角透出,若不是真氣護體,讓原本遲鈍的感知器官變得敏銳,林曉根本覺察不出墻角的異樣。
把小翠拉在身后藏好,林曉心跳加速,這種強勁的真氣撞擊感,同于陰陽磁鐵相吸,不斷互相吸引著。
快要靠近西墻角,敏銳的聽覺系統聽到一陣平穩為微弱的呼吸聲,這樣的呼吸節奏,若不是內功深厚,不可能調整成這樣的呼吸頻率。
看一眼身后滿眼疑惑的小翠,林曉瞬間收集周圍信息,快速分析清楚保護方案,一掌推過小翠,讓她掉進不算很深的四方井中,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墻角,而墻角同樣以閃電之勢飛出一件金亮的物件,一團黑影踩著墻角飛向屋頂,蜻蜓點水般輕盈地飛升上去。
看到立馬逃脫的黑影,本能反應是追擊,同樣飛升上屋頂,一時慌神,亂了心智,體內兩股真氣不斷沖撞著瘦弱的身體,林曉痛苦地捂著胸口看著黑影消失在無盡黑夜中。
“媽的!”林曉氣惱地自言自語罵道,最終運氣平穩心智,穩定體內兩股互相沖撞的真氣。
胸中如有一團烈焰在熊熊燃燒,不斷充斥和填充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人焦躁和煩躁,越是這樣,林曉只能強忍著痛苦,不斷錘煉自己的心智,不斷平穩呼吸。
“姑爺......”小翠從井中走出,抬起頭,看著屋頂上打坐的林曉,驚嘆而疑惑。
“姑爺......”等了半天沒有收到回話,小翠又喊一次。
收氣而強壓下真氣,林曉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瞅一眼渾身濕漉漉的小翠,那張清澈稚嫩的臉孔上除了驚訝,還多了一層疑惑和害怕。
“小翠,你沒事吧?”林曉平靜問道,眼神很溫和,看不出任何異樣。
“姑爺,你內功何時練就?”小翠長大嘴巴,疑惑問道。
“說來話長,以后有時間再說吧。”林曉很淡然說道,語氣中除了平靜,沒有多余色彩。
上下掃視一眼這個熟悉中透著陌生的男人,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男人渾身透著的野性和敏感,讓人向往和欣慰。
“姑爺,剛剛你好威武。”小翠花癡的說道,心中想的卻是:你若不推我,而是抱著我一起飛升,多好!
“帶路!”林曉瞟一眼小姑娘,看到她的那副花癡模樣,對于看慣見慣的林曉來說,早已免疫。
“哦!”小翠呆萌地答應一聲,立馬帶著林曉繞進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越走越暗,越走越深。
“姑爺,這就是你長大的地方。”小翠指著前面的庭院說道,眼神藏好緊張和害怕。
順著手指看去,眼前一片開闊的庭院,竹欄圍著屋舍,露天的庭院里擺著一些簡單的農具,蒼白的月光下,小院顯得更加靜謐而孤冷。
“走,進去看看。”林曉緊張而又害怕,看著如此簡陋而破舊的房屋,比高寒山區還要貧困,這哪是家,比豬圈都差。
“嗯。”小翠聽話又乖巧的帶著林曉走進庭院。
庭院收拾的很干凈,也很整齊,家禽都被關進籠子里,而鋤具靠墻角很規律的擺放著,從家里的擺設可以看出,這家的主人是一個很自律,又干凈的主人。
農村人的習慣大都不太好,臟、亂、差就是一種農村形象的縮寫,可這戶農家顯然很特別,每一個角落都透著一股規矩在其中。
“咯吱”一聲,門開了,一盞微弱的煤油燈若隱若現的閃著點點微光,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機靈的小翠趕緊上前,挑一挑燈芯,調亮一絲光線,隆一隆光線,盡量讓漆黑的屋子變得明亮起來。
透著微弱的燈光,再借助體內真氣功力,林曉感受著這件破敗小屋下的氣息。
“是我的曉兒回家了嗎?曉兒,外婆在這呢。”一聲孱弱而又干凈的女人聲,打破夜的沉靜,闖入來者耳中。
“外婆?!”林曉語調中不是那種干凈而純粹的呼喊,帶著驚恐,帶著疑惑,也帶著不安。
“姑爺,這就是你外婆。”小翠說著慢慢關上門,低著頭走出房間。
“曉兒,你總算回來看外婆了。”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一雙枯瘦的小手抓住林曉的胳膊,林曉才感到這一刻的真實。
“外婆......”林曉強忍著震驚,溫和而柔軟地喊道,然后扶著老人慢慢做到凳子上,心情復雜的看著眼前微弱燈光下的模糊老人。
“曉兒,你總算回家了,你這個不孝子孫,為何要那樣做,婷兒哪里不如蘭兒了,你為何要那樣傷害婷兒?”老人說著,激動地雙手錘林曉的胸口,語氣也變得憤慨和無奈。
“外婆,我知道錯了,你為何不關門啊?”林曉看一眼烏黑的房間,除了一張破舊的小桌子,不遠處一件狹小的床,幾個儲物柜,幾乎沒有多余的家具,簡單到極致的處境。
“外婆耳朵不好,怕你回來敲門我聽不到,只能開著門等著你回來啊。”老人說的很平靜,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多余的埋怨,似乎一切都是應該的。
“外婆,跟我回隆府,讓我照顧你吧。”林曉拉過老人枯瘦而干癟的小手,溫和說道。
聽到林曉的請求,老人身體本能地僵硬一下,神情恍惚幾秒,淡淡說道:“鄉下清靜,還是鄉下住著安心。”
“外婆,你年紀大了,始終需要人照顧的。”林曉強讓自己表現出一位孝子的形象,心理早想逃出這間破舊小屋,這個毫無情感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