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硬,是條漢子!”林曉佩服地拿出水壺,猛灌一口水,順便把多余的水撒一些出來。
看到水滴一滴滴低落到身上,而干裂的嘴唇卻沒有嘗到一滴水的甘甜,渴望地不斷舔舐的嘴唇,不斷張著嘴去搶水。
“想喝水了?”林曉看著可憐的男人,不斷張著嘴巴來搶水,戲謔問道。
“求你了,讓我死吧?”士兵絕望地嘶吼道。
“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安逸的生存,可是人人生而不易,我不犯你們,可你們卻對我窮追不舍,不依不饒,你說你們到底是誰啊?”林曉無奈地哀嚎道,看著痛苦掙扎的男人,臉上掛著一絲苦澀的笑意。
“英雄饒命啊,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士兵粗狂的嗓音低聲求饒道。
“你說你也只是奉命行事,早早招來,至于受這份罪嗎?”林曉說著,用力一揮,一股強大的真氣沖過去,打散男人身上的蟲子,幫他解了穴位,扔過水袋。
接起水袋,士兵舉起頭,猛灌一通水,干渴的嘴唇終于有了一絲鮮紅。
“咳咳咳”輕咳幾聲,林曉楞起眼睛,抱著手,坐在地上,冷冷看著他,慢悠悠問道:“說,你們是什么人?馬啟龍呢?”
“我們是慕容堂的人,馬啟龍在堂主那。”士兵心慌的張望一眼四周,打個飽嗝,整個人精神很多,喘息一聲說道。
“慕容堂,在什么地方?馬啟龍和你們堂主是什么關系?”林曉彎下腰,提起這個士兵的胳膊,狠狠問道。
“慕容堂是......啊......”一聲慘叫聲,士兵脖頸被割破,睜著眼睛,死在林曉面前。
好囂張的挑釁,林曉快速轉身避讓身后的攻擊。
一道看不清形狀的飛鏢向自己飛過來,快速避讓開后,馬啟龍墓碑前的萬年青小樹立馬攔腰折斷,瞬間分成兩半。
身后的攻勢越來越強,林曉一直小心避讓著,這種藏在暗處的進攻,林曉沒法,只能防備。
密如雨下的飛鏢進攻后,最后出現的是一條又粗又長的鞭子,使勁朝著林曉抽來。
看到鞭子快要抽到自己頭頂時,林曉沒有避讓,直接一把抓住,用力一扯,強勁的內功讓對方瞬間放手,整條鞭子如脫韁野馬,快速朝著林曉飛來。
腦子里出現一個畫面,這條鞭子抽在自己臉上,一條鮮紅的血跡出現在臉頰上。
下意識的去摸臉頰,并沒有看到血跡。
原來只是意念,林曉放心的看著沒有血跡的雙手。
“敢來就別藏著掖著,出來吧!”林曉收回鞭子,握在手中,冷傲對視著眼前空無一切的墳地。
體內真氣擴散,渾身血液沸騰,腦子里暈乎乎,林曉感覺不秒,像中毒一樣。
慌亂丟了皮鞭,運氣逼出體內真氣,只是感到越來越疲憊,又一次中毒。
林曉瞬間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學會制毒!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林曉做好格斗準備,運用內力,戳破指尖皮肉,一滴一滴黑暗的鮮血從指縫中滴出。
換血療傷,這是大腦自動給林曉的提示。
“還記得這條鞭子嗎?”一個清甜的女生從草叢中慢慢走來,聲音溫和舒軟,語氣中充滿懷念和渴望。
夕陽的余暉照在墓地中,一位包裹嚴實,頭戴斗笠,身穿夜行衣,手里拿著翠綠色的橫笛,那塊血紅色的瑪瑙很漂亮,很耀眼,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剛剛馬隊的領頭人。
“原來是你!”林曉自行解毒得差不多,輕松地沖著女人說道。
“你還記得我?”蝶云激動地問道,渾身自然繃緊,對于這個可喜的消息,蝶云內心是期望得到認可的。
“你誰啊?這么孔雀!”林曉冷哼著說道,眼神收縮,渾身緊張起來,看到女人腰間鼓起地方,小心防備起來。
古人下毒真是一絕,總讓你猝手不及,就已經昏迷不醒,運氣不好還會喪失性命。
聽到林曉絕情的諷刺,蝶云朝天冷笑幾聲,深呼吸一口,鎮定地看著面前依然俊朗帥氣的男人。
“忘恩負義、絕情寡欲、卑鄙無恥、喜新厭舊的小人?”蝶云失望的狠厲罵著,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林曉,斗笠下的臉龐被淚水洗刷干凈,整個人渾身顫抖著。
沒見到林曉時,蝶云一直自欺欺人式自我催眠,心中認為林曉還記得她,記得當時他們的海誓山盟,記得當年他對她許下的諾言。
可剛剛林曉說出的話,如同刀子一樣,割著那顆早已支離破碎的心,小心翼翼的接近男人。
“我怎么覺得你在夸我嗯?”林曉嬉皮笑臉的說道,從女人嘴中似乎聽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臉皮還和以前一樣厚!哼......”蝶云走近林曉身旁,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逼近林曉,雙手緊緊捏著,強大的內功強逼著林曉。
“哈”林曉不由分說,不等蝶云出手,直接一掌擊到蝶云身上,女人根本不想反抗,也不愿抵抗,整個人如同一片輕盈的云彩,輕輕漂浮在天空,以一條優美的弧線慢慢降落,眼里除了絕望和死心,再無多余情感。
恨!
恨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執念和深愛!
怨!
怨自己對這個男人難舍難分的情誼。
痛!
痛自己對這個男人言聽計從和執迷不悟。
“啪”一聲悶重的聲響,蝶云把身體里最后一絲癡念都化為疼痛,隨著眼角的淚水一點一滴還給眼前忘恩負義的男人。
“曾經的山盟海誓有多美好,現在的痛就有多深刻,林曉,我們再無相欠。”蝶云掙扎著慢慢起身,狠狠擦拭干凈眼角的淚水。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潔白的赤貝咬緊朱丹紅唇,整個人微微顫動著。
話有多絕,心就有多痛。
每一個字就像一根針,狠狠扎著那顆破碎的心。
“你是蘭蘭?”林曉似乎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個與自己扯不清關系,撇不干凈的女人。
“噗”一口暗紅的鮮血吐出,蝶云杵著腰桿,斗笠下那張倔強的臉蛋,惡狠狠注視著眼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