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隨后考察了兩人的功力,道:“經過兩年的生死浴血,你們的功力,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經跨過了化境的門檻,可惜因為靈根所限,沒辦法轉化為修真人。所以,你們陽壽還是會卡在120歲。”
杜蓉在旁邊說道:“先生,能活120歲,我們就知足了。跟著我們作戰的女兵,已經有半數犧牲了!”說這話時,她的眼中含著淚花。
杜蘭也道:“是啊,我上次在蘇州,奉命刺殺一個大漢奸,當時我帶了9個姊妹,沒成想落入對方的圈套,九個人面對百余人圍殺,只有我靠著先生傳授的凌波微步逃了出來,其余的姐妹都犧牲了!”說到這里,她眼圈也紅了。
秦笛嘆了口氣,道:“我再傳你們一套功夫,名叫‘長春訣’,你們照著修煉,至少70歲以前不顯老,百歲之后看上去還像五六十歲。”
兩姐妹很是歡喜:“多謝先生賜法。”
秦笛又道:“這門功夫講究對著花草樹木深呼吸,通過意念溝通交流,以后閑暇之余,多種花,多養草,多栽樹,若非迫于無奈,不要輕易殺人……多活一天算一天,如果運氣好,我能突破元嬰的話,或許能幫你們一把……”
隨后,他將長春訣仔細講解了一番。這門功法脫胎于“青木訣”,屬于木系修行的基礎功法。杜家姊妹擁有廢靈根,她們的手太陰肺經和足陽明大腸經相對發達,比一般人開闊三倍,但是這兩條經脈不完全暢通,有的地方粗,有的地方細,而且其余的經脈更細,限制了她們的功力。
按照秦笛的判斷,如果將來有機會開靈的話,她們很可能激發出木靈根。
但是秦笛自己還是筑基修士,能否在百年之內修成元嬰還很難說。所以他不敢空口許諾,免得姊妹倆空歡喜一場。
別說修成元嬰了,即便是結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擱在異界都要修煉百年,才能凝結出金丹,換在靈氣匱乏的地球,一切都在未知之數。
秦笛將那面“天隱供奉”的令牌收進儲物腰帶,然后繼續雕刻他的“納虛葫蘆”。
而青幫的大佬張嘯林則悄悄會見梅機關的影佐禎昭。
“影佐將軍,我得到密報,軍統的王站長和青幫的杜悅笙相勾結,陰謀策劃針對貴國軍隊的行動……”
影佐大約有五十歲,面容消瘦,發際線很高,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十分威嚴,靜靜的聽對方匯報。
張嘯林接著道:“杜悅笙重整了青幫,還請了幾位供奉、護法,確定了各大堂口的負責人……他們偷偷轉運戰略物資,幫助軍統的人員潛伏在地下……”
影佐一言不發,聽了許久,忽然問道:“關于秦大少,你知道多少?”
張嘯林聞言打個寒顫,轉頭看看周圍沒有人,這才低聲說道:“此人是一位江湖好手,三五十位大漢近不了身!”
“喔?他還會功夫?我說怎么,兩個小隊的帝國戰士,都沒有殺了他呢!”
影佐針對這個問題反復詢問,將張嘯林知道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幸虧秦笛從未在人間展示他有儲物法器這種寶貝,否則影佐不瘋了才怪!
影佐雖然了解秦笛的一些情況,卻無法將他和一系列驚天大盜聯系在一起,也無法聯想到航空母艦的沉沒跟他有關。因為大量黃金和紙幣的失竊本身屬于靈異事件,一個人功夫再高也不能把上億的紙幣變沒了,也沒法跨過大海偷偷摸上航母,航母停泊在吳淞口外和杭州灣,距離海岸數十里,一個大活人怎么游過去?如果有小船靠近的話,早被軍艦上守望的士兵發覺了!
換句話說,只要秦笛還算是人類,他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除非他是鬼、是神、是仙!而在人世間還有仙人嗎?即便有影佐也不會相信,否則帝國費這么大力氣侵入中國,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
張嘯林問:“影佐將軍,您能否派人殺了杜悅笙?有此人在,我沒法調動青幫弟子。”
影佐沉思片刻道:“好吧,我派人除掉他。”
不久,杜悅笙察覺到危險,前來求救于秦笛:“先生,我想離開魔都,前往重慶避一避,可是出去的路被日本人封住了,您說我該怎么辦?”
秦笛放下手里的納虛葫蘆道:“等到天黑,我親自送你出去!”
杜悅笙大喜:“多謝先生!”
是夜,秦笛交給杜悅笙一塊黑布,道:“蒙上眼睛,我送你出去!”
杜悅笙一呆:“為啥要蒙上眼睛啊?”
“否則你會害怕!”
“我都一把年紀了,啥事沒見過?有什么好怕的?”
“那好吧,等會兒不要亂叫!”
秦笛拿一根黑色布帶束在杜悅笙腰間,然后一只手提著他,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向西奔去,這個速度不到他正常速度的十分之一,然而杜悅笙卻被嚇了一大跳,只覺得兩耳風聲呼呼,眼前的景象刷刷的掠過,仿佛飛奔的駿馬一般,風馳電掣般的出了魔都,從日軍包圍的夾縫里竄了出去!
秦笛將他送到嘉興,然后道:“杜老板,接下來的路,你知道怎么走嗎?”
杜悅笙面色蒼白,感嘆不已:“我算是服了!先生乃是陸地神仙,功力高強天下獨步!您把我送到這里就行,接下來我知道該往何處去。救命之恩,容后再報。”
秦笛問:“杜老板,你今年多少歲?”
杜悅笙答道:“我比你大了12歲。怎么了?”
秦笛道:“我剛剛提著你,走這么一段路,發現你的肺里有些問題,到了重慶好好查查,否則將來會影響壽元。”
杜悅笙道:“多謝先生提醒。我是有點兒哮喘的老毛病。”
秦笛道:“難得你送我一塊天隱令牌,我幫你延十年陽壽!”說話間,他“啪”的一掌拍在杜悅笙的背上!
杜悅笙“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呼吸反而變得順暢了!
他驚魂未定,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很舒服!先生妙手回春,讓我覺得胸腹間有一股暖流,渾身輕松舒爽,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秦笛擺擺手:“好了,回頭再見。”然后徑自離開了。
杜悅笙感慨不已,在嘉興召集了幾個青幫弟子,護送他一路往西,奔赴重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