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你沒有讓朕失望,你的家族,也會因為你的決定而輝煌。”
“微臣多謝陛下賞識。”
“好了,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等郢都離開之后,沈鴻把目光落到了鈞良的身上。
“鈞良,你可知朕為什么要召見你嗎?”
“微臣愚鈍。”
“呵呵。”沈鴻笑了。
“你不是愚鈍,你不僅不愚鈍,而且還非常的聰明。”
“謝陛下夸贊,微臣慚愧。”
“慚愧,呵呵。”
沈鴻笑道:“朕問你,車氏出自你鈞氏,為何你不去將作監,反而托人去少府呢?”
“微臣……”
“別急。”沈鴻打斷了他:“朕,只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在回答朕。”
聽到這話,鈞良跪在地上沉默了,幾息之后,他抬起了頭:“回稟陛下,微臣有苦衷。”
“有苦衷就來說說,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謝陛下。”
鈞良說道:“陛下,吾鈞氏拋棄了祖宗的手藝跟榮光,改去從軍,實乃本末倒置也。
微臣想通過少府,展現自己所學,再現祖輩之榮光。”
“志氣還不小嗎,可是朕不信。”
“微臣萬死。”
“呵呵。”沈鴻笑了:“朕不相信萬死,朕也不會讓你萬死,因為……朕,只會誅你九族。”
“陛下開恩,微臣句句實言。”鈞良嚇得,腦門上立馬冒出了冷汗。
“別怕嗎,朕沒說真的誅你九族,你急什么?”
“微臣失言。”
“好了。”沈鴻補充道:“朕,知道你是個人才,可朕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才,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微臣……微臣愚鈍。”
“呵呵,好了,你出去吧。”沈鴻笑了笑沒說話。
“微臣告辭。”
心懷忐忑的鈞良離開之后,沈鴻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后對著富榮說道:“富管家,一會兒讓岑燕擬兩道圣旨。一道給郢都,一道給鈞良。”
“老奴遵旨。”富榮彎了彎腰后問道:“陛下,給郢都的旨意,老奴方才聽清楚了,可是,給鈞良什么旨意,是要誅九族嗎?”
“哈哈。”
一聽這話,沈鴻樂了:“富管家,咱別鬧,鈞良是個人才,可是他們鈞氏卻該好好敲打一番。
就讓鈞良暫代郢都的職務吧。
眼下還需多多制作曲轅犁,屆時好給燕都的百姓們推廣使用。手中有糧,才能心不慌。”
“陛下高見!”
揭過這件事之后,沈鴻再次問道:“對了富管家,眼下還有什么緊急事情嗎?”
“啟稟陛下,眼下就剩欽州瘟疫了。”
嘶~~
一聽這個,沈鴻就開始牙疼了:“富管家,你說欽州到底怎么回事呀,這前腳剛治好了,后腳又爆發,是不是有人跟朕過不去呀?”
富榮沉吟了一會兒:“陛下,依老奴看,欽州瘟疫實乃蹊蹺。”
“繼續。”
“諾。”
富榮補充道:“根據歷代治理瘟疫的結果來看,瘟疫爆發無非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全家死光,整縣,或者整個郡的死人。
另一種就是其國陷入疫情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眼下欽州瘟疫,快一年了,吾大燕投入的物資、人力不知凡幾。
甚至,比攻伐南詔所耗的錢糧還要多出倍余。
這,恐怕有人在背后作祟呀。”
沈鴻聽到這些話,立馬就產生了一種認同感。
一想起瘟疫的結果,沈鴻就頭皮發炸啊。
要是跟后世歐洲的黑死病似得,一下子持續四個世紀……
乖乖,那自己什么也別干了,好不容易穿一回,就特么的治理瘟疫玩吧。
那自己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來。
說好的裝逼打臉,全處全收,虎軀一陣,小弟納頭便拜的日子還有嗎。
再說了,黑死病是鼠疫感染,老鼠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呆著吧,總得找東西吃不是,說不定就會流竄到其他的州郡。
那么,疑點來了。
其他州郡根本就沒爆發瘟疫的跡象,而范圍,就在欽州。
而且呢,這前腳剛治好的村子,后腳又爆發,這不是有人作祟是什么?
思來想去,沈鴻認可了這種說法,在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得出了一個答案……
魏國!
不錯,就是魏國。
結合了前期西戎人長驅燕都,還有南詔的侵略行為,再加上溪州邊境的屯兵,如果不是魏國做的,沈鴻敢去青樓玩姑娘打白條,你信不信?
想到這里,沈鴻拳頭一下子捏的緊緊的,心中罵道:尼瑪的,老子不想搭理你,你還來勁了是吧,給老子等著。
國家大有個屁用,有老子掌控國家的力度嗎,去你媽的,老子要是不讓你老婆光著屁股唱征服,怎么都行……
“富管家,你去把胡菆找來。”
“遵旨!”
等胡菆離開御書房的時候,臉色那是古怪的,但古怪之余,也是有些怯怯然啊。
沒辦法,那可是比燕國大上四倍的魏國啊,人口達到了三千五百余萬……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沈鴻先是宣布了兩道關于郢都與鈞良的圣旨,然后,就開始探討起了關于欽州瘟疫的事情。
關于前面郢都二人調動的事情,大臣們雖然有些微議,可說到欽州瘟疫的事情上,大家卻一致的通過了。
沒辦法,誰也不想死不是。
就這么的,沈鴻的圣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了欽州。
當欽州的俞簡接到這么命令的時候,境內剩余的八萬大軍,以篩子一樣的密度,掃過了整個州內。
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只要說不出緣由來,全部當場拿下,任何敢于抗拒的,直接斬首示眾。當然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散朝之后,沈鴻去了湘云宮,找紫湘去了。
可是,他到了門口就不進去了。
因為,紫湘的老娘來了,自己作為皇帝,也作為女婿,按說應該去見見的,可是,自己不是那什么,把人家的老爺們兒給弄去種地了嗎。
這見了面多尷尬啊,沒辦法了,所以,只能悄悄的離開了……
話說,不知道皇帝陛下剛剛來了又走了的母女二人正在說著體己話。
但基本上都是紫湘的老娘說,紫湘在聽。
不過,紫湘的粉面上,卻一片酡紅。
紫湘的老娘抓著她的手,純純正教導著……